廖辞四下看了看,确实连绍知芃的脚印也没有,从外头那些凌乱的脚印来看,绍知芃不像是个细心的人,那这个脚印便是“那个人”所处理的,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还未待廖辞想个明白,外头秦然匆匆而来,朝廖辞和顾远兮草草行了个礼,廖辞眉头一皱,多半是那些个人插上了。
果不其然,秦然道:“大人,殷宣自首了!”
顾远兮也皱了皱眉,问道:“殷宣?家中有何人?”
秦然道:“殷宣,白身,家长父母健在,还有一个弟弟。”
廖辞默了会道:“既然他已自首,便带回大理寺审问吧!顾大人以为如何?”
顾远兮不经意间瞥到了些什么,闻言道:“该是如此,不过把绍知芃也带上吧,毕竟他的玉佩还是在案发现场发现的。”
廖辞点了点头道:“也好。”
大理寺离钟鼎阁也不算远,顾远兮等人在路上也没耗多少时间。
大理寺开堂,诸位列座,顾远兮也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廖辞颇具官威地拍了下惊堂木道:“侯明一案,你二人有何说辞?”
绍知芃拱了拱手道:“大人,在下是冤枉的啊!”
廖辞又拍了一下惊堂木道:“那玉佩,做何解释?”
绍知芃闻言连忙道:“廖大人明鉴,在下的玉佩早在三日前便丢失了,在下惶恐一边在找,一边却不敢对家长长辈明言,而在下的玉佩正是被殷宣所盗。”
廖辞沉吟了一会问到:“那殷宣,你可有什么辩解?”
殷宣摇摇头道:“在下并无需要辩解的。”
廖辞默了会召集了其他人进了后屋。
廖辞率先道:“诸位觉得如今该怎么办?”
权寅拱了拱手:“自然是判殷宣,放绍知芃!”
闻言秦然道:“此事还未有着落,况且后院脚印明显是绍知芃的,玉佩之事也是含糊其词,怎可如此草率?”
廖辞顿了下,望向顾远兮问道:“顾大人以为如何?”
顾远兮想了想道:“光凭脚印无法让原本就有人自首的案子改变凶手人选,况且玉佩之事,只需找府上几个家丁对下说辞便没什么大问题,大理寺显然没理由继续关押或审问绍知芃。”
廖辞道:“不错,只是证据线索不够,先将殷宣收押,绍知芃放了,下午在继续去钟鼎阁调查!还有何疑问?”
众人皆到:“无!”
廖辞挥了挥宽袖去了前厅宣布结果。
钟鼎阁里,居音对着黄铜的镜子打理着自己头发,外头的小丫头报着手里厚厚的披风道:“居音姐,披风已经洗好了,对了听说外头的那个凶手抓到了,好像是叫殷宣,听说还是自首……”
居音闻言顿了顿,喃喃道:“殷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