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听错了吗,他好端端的干嘛要提出去医院。
反正她的身体是没事的,苏浅有点担心了,鼻尖也蹭在他有点扎人的短发里,小心又轻轻的问他,“白末臣,你,你怎么了。“
白末臣故意话只说一半,“手臂上的枪伤,刚刚被你一提,我才想起来。“
不会真的伤到筋骨,有点后遗症。!!
苏浅的心都提了起来,她问,“白末臣,你的枪伤怎么可能还没好,你是不是在骗我。“
“当然不是。“白末臣抬起头,他说,”是我妈,怕我的枪伤会有后遗症,她叫我一定要注意去医院多做检查,医院里有她替我联系好的刘医生,可是我好像忙的一次都没有去,刘医生肯定联系了我妈,我妈应该会找我算账。“
苏浅悄悄的松了口气,然后抬手捶在白末臣的身上,恶狠狠的说,“白末臣,你这魂淡!“真是要吓死她了。
忽然,黑沉沉的云层散开,阳光照进了车里,把苏浅似乎真的在发怒的小脸趁的越发的鲜嫩动人。
白末臣突然重新覆身上来,一记甜蜜又深长的热吻,苏浅闭上眼睛,她没法逃脱。
苏浅的一双手很不自然的抬着,她无处安放,最后手都酸了,她只好放下,双手垂在他的背上,好像抱住他的姿式。
从医院回到家,天都黑了,苏浅转头,悄悄的看了一眼,被白末臣扔在车后座上的一份检察报告单。
情况当然不容乐观,白末臣手臂肌肉好像受损,恢复情况不明,医生也说了,丝毫不会影响他的正常生活,肌肉的损伤只是很轻微的,他如果是从事的是很精细的工作才会有影响,比如拿手术刀的医生,那种高强度灵敏的操作工作。
白末臣一个搞金融做生意的,对他的生活实在构不成任何影响。
可是苏浅还是看得出来,白末臣的确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她想起来,他还玩赛车,今天幸好没跟牧冰烈比赛,不然万一中途手臂抽筋,会有危险的。
车子里有点安静,还是被一种无声的低气压给笼罩着。
没开灯,车子里光线很暗,基本上就能看个人的轮廓,白末臣的手还放在方向盘上,和他整个人一起,在黑暗里低着头,他一动不动的坐着。
苏浅确定白末臣好像是不能自我安慰好了,她悄悄的叹了口气,明明就没那么严重,要是搁林伯母知道了,估计都不会伤心,正常生活完全无障碍嘛。
也不知道,白末臣在伤心个什么,整个人也不跟她说话,回家了,把车停在这里好久,话都不跟她说一句,声都没吱一个。
苏浅就这么眼巴巴的望着他,她真讨厌自己不会安慰人,他的身影看起来真的好落寞啊,真让她心疼。
苏浅几度抬头,想开口跟他说一句话,可是又生怕自己的声音打扰到了他,让他安静一会儿,好像也好吧。
可是,他能不能不要这么伤心,沉默的好像要把自己低到了尘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