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的是豪华的宫殿,金碧辉煌,建筑虽然是金色为主但却没有俗不可耐,相反给人气势磅礴的感觉,
十二根支柱支起了宫殿,每个支柱上盘旋着两头金龙,栩栩如生,好像随时会飞起来一样。
宫殿中,冷冷清清,像似许多年没有人进入的无人之境一样,
但房间却一尘不染,偶尔却是有人影会飘过。
忽的正堂中传来声音,在偌大的宫殿中,竟显得有丝恐怖。
“还有几天?”
灼颜躺在贵妃椅上轻轻的晃了晃有些昏沉的头。
不去想,也不愿想那些人和事。
灼颜身着一身白衣,衣角烫着血红色的凤凰图案,衣服边沿镀着一层金边,衣服上再无其他装饰,及腰长发并未束起,零零散散的披在肩上随之垂在贵妃椅上。
灼颜斜靠在贵妃椅上,一只手撑起头部,另一只手垂在贵妃椅上,十分慵懒。
“回主子的话,明日便是那个日子了。”
身旁一个丫鬟恭敬的说,细细一听会听出丫鬟的声音带着丝丝的颤音。
灼颜听出了丫鬟的颤音
“川龄,我没事,哀大莫过于心死,我早已看开,明日我便可以解脱了罢。”
“主子,你......”
川龄还想说些什么,未等川龄说出来,
“咯吱......”
门应声而开,进来一个身着紫色鎏金铠甲,青丝全部盘起,仅留了一小撮微微的搭在额头上,笔直修长的眉毛,高挺的鼻子,无一不诠释着他冷淡的内心。
“灼颜战神,我家主上有请。”
就连声音也是十分的冷淡。
灼颜勾起一抹惨淡的笑容
“哦?他可说是何事了?”
“大概是慕容姑娘的事,还请灼颜战神移步。”依旧是冷冷淡淡。
灼颜缓缓的站起了身子,三千青丝无风自动,缓慢的向殿外走去,无悲无喜,绝美的小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就连眼睛里也是一片淡然。
“走吧。”
说罢,便略微加紧了脚步,但速度还是和散步几乎同等。
眼看自己家主子走了出去,川龄疾走几步跟了上去,在离灼颜一步远的距离减缓速度,保持着和灼颜同等的速度,亦步亦趋的跟着。
主仆两人明明是有事要做,但却给人在逛自家花园的感觉。
眼看这主仆两人已走,前来邀人的侍卫快步超过灼颜,
“灼颜战神,我家主子并不在住处,还望灼颜战神跟属下走才是。”
灼颜还是保持着原来的速度,看都不看一眼侍卫,
“带路!”
“是!”
侍卫行了一下礼,竟也保持着同灼颜一样的速度,不紧不慢的在前方带路。
这三人如同逛街般走着,谁瞧去也不可能想到这三人不是闲人。
三人同殿外吵吵闹闹行、急急忙忙的行人形成鲜明对比。
本来步行半柱香的时间就能到,
更何况三人都是有灵力的,即使最弱的川龄使用灵力也仅需两分钟即可到达,然三人却走了整整半个时辰。
但无论多慢总会到达的。
三人到达了留慕阁,侍卫站在门口,对灼颜行了个礼,然后道
“灼颜战神,请。”
灼颜没有言语,抬步走进了留慕阁,后面的川龄也要进去,侍卫拦下川龄。
“抱歉,我家主子只说让灼颜战神一人进去。”
川龄抬头看向灼颜,灼颜微微止步,然后继续前行。
“既然如此,川龄你便留在这罢。”
川龄一直看着自家主子,眼泪溢满眼眶,为什么要我家主子承受这些!
“是!”
川龄的声音又带了一丝哭腔。
灼颜还是保持着散步的速度向前走着,不一会的功夫便看到了那个让她朝思日暮的人,
但那个人正亲昵的为另一个女人擦着嘴角,这个人便是侍卫口中的慕容姑娘了。
墨轻尘正烦躁的不知如何才好,眼前的这个女人嘴里流血不止,
如若不是父神交代过这女子的重要性,他还真不愿意管她,
而那该死的女人明明让朔方去叫了,
半个时辰了,竟还未到!
虽然墨轻尘内心焦急,但面上却毫无表情,多年的行事早已养成了他风雨不动安如巍的性子。
半个时辰已经将他的性子磨光了,正想甩手不干的时候,余光瞥见了正在“散步”的灼颜,嘴角一抽。
她绝对是故意的!
要知道慕容中的这种毒直逼心脏,毒性会不定时爆发。
爆发的时候心脏如同被握在手中一般疼痛,全身血液倒流,经脉如同被蚂蚁撕咬一般,又疼又氧,令人痛不欲生,初始症状,嘴里不断溢出鲜血,嘴唇发紫,随之七窍流血,直至流血过多而亡。
灼颜早就猜到了墨轻尘叫她来的目的,打的就是让慕容痛不欲生的主意,
自己的心脏早晚是要给她的,既然她要自己承受剜心之痛,那自己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早就无耐心的墨轻尘看到灼颜来了直接一个闪身到了灼颜的身旁,二话不说抱起灼颜走进了卧房,同时运起灵力将慕容也托起来带到屋里。
为什么不抱慕容,估计在墨轻尘的潜意识里对灼颜还是有感情的吧!
抱着灼颜走进了屋子里后“啪”的一声把灼颜摔在了床上,又把慕容轻放在另一边的床上。
灼颜忍着后背传来的痛感,打量着这个屋子。
屋内很简单,除了这两张床之外就只有床边的一个柜子了,
柜子上摆放着一把匕首,一个手帕,和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盒子里放着两颗药丸,金光灿灿,煞是好看。
屋子的四周摆满了夜明珠,整个屋子照的比外面还要亮。
灼颜看到这些,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原来他们都做足了准备啊!
墨轻尘目光清冷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两个女人,剑眉一皱,
真烦!
那面慕容已经快要痛的要昏厥过去了,一直在咬着牙挺着。
她知道,只要她昏了过去那所做一切都白费了,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但当她看到这个房间的时候,一扫刚刚的昏沉,
值得!都是值得的!马上,马上就要开始了!
墨轻尘拿起柜子上的匕首,细细把玩着。
灼颜冷冷的看着墨轻尘,精致的小脸上毫无表情,仿佛即将被挖心的不是她,但她的心止不住的痛了起来。
明明不该的啊!
不过也罢!这是我最后一次心痛了吧!
灼颜的眼神太过冷淡,嘴角的笑容更加惨绝,仿佛全世界都背弃了她一样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