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但凡自己有一点不顺他的意,他就有理由不把未凌交给自己,同时也会时刻威胁自己。
只要未凌不出现,她做再多的事情也无济于事。
“你这是要跟我签协议?”慕容若止皮笑肉不笑地问。
“协议这东西其实早就该签,只不过之前一直在筹备军队,没有顾得上,今天又碰到仇总管闹这么一出,我觉得非常有必要把利益分配清楚,免得以后事成闹得不愉快,趁现在把事情说明白,对咱们两个人都好!”
“现在事情什么都没定,怎么分?”慕容若止斜着眼瞥着他。
“若止,这就不对了,之前我们商量好的,我来组建军队,你来负责内应,现在军队我也花了时间精力组建了,虽然战败,但不代表我没有功劳。再说,未凌可是咱们两个的儿子,再怎么说,也不能把功劳让给别人,你说是不是?难不成,除了未凌,你还有备选人选?”
“……我就未凌这么一个儿子,我当然是希望他将来能继承大业,”
“那就好,”南宫陌翎十分舒心地展开眉心,“我之前已经拟定过一份协议。”
说着,从黑袍的内兜里抽出一张折叠的纸,四角平整的展开,摆在慕容若止面前。
“本以为用不上它,既然遇上今天这样的局面,我们也只能走这一步了,你看一看,我上面都写得很清楚,如果有一天未凌继承总统之位,可以让他先玩两年,我来负责管理军事,政治,你来管理经济和内务,我主外,你主内,我们夫妻搭配,干活不累。”
慕容若止盯着他协议上早已拟好的条款,此刻脑袋里清醒的很。
夫妻?
他们两个都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能叫做是夫妻?
他家里已经有老婆,他难不成到时候让自己做二房?
她啐!
她算是看明白了,他哪里是来找她商讨未来计划的,分明就是有备而来,为的,就是用南宫未凌来威胁自己签署这份协议的。
这协议看似分的均匀,实则重权全部掌握在他的手上。
即使自己能够完全掌控的住经济和内务,只要他带着军队一逼宫,她就算有再大的本事,也挡不住子弹无眼,水火无情。
但他现在捏着未凌,这份协议,她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她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被人扼住咽喉,失去主动权的滋味,她非常不喜欢。
慕容若止拿起协议书,斜了南宫陌翎一眼,“未凌是我们的儿子,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们何必要架空他,把所有的权利都交给他自己支配,我们享享清福,不是很好?”
“若止,你怎么还没听明白?我们放权,不是给未凌自由,而是给别有用心的人以可乘之机,只要我们白纸黑字的写明白,到时候一旦有人想要在我们之间分一杯羹,我们作为未凌的父母,拿着这份协议,就足以让那些人闭嘴。”
慕容若止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第一次觉得他这副看似嬉笑无常的脸,竟然变得如此卑鄙可耻。
他哪里是在防其他别有用心之人,他要防备的人,不过就是她慕容若止一人而已。
他担心自己到时候一人独大,一人专权,完全不管他的死活。
她只能说,他的担心不无道理,如果不是未凌在他手里,她早就一刀宰了他。
只要他还待在这凌霄洞里,她有一百种方法让他死在这儿。
现在,她只能全盘接受他所有的要挟。
但如果他一旦把未凌带回来,她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杀了他,到时候,不管有什么协议,都无济于事!
慕容若止捏着手上的这张纸,看向南宫陌翎,“要是我签了这份协议,你打算什么时候把未凌带过来?”
南宫陌翎轻哂一声,“若止,你要搞清楚,协议签不签,跟未凌什么时候来,并没有什么关系。”
言外之意,他并不是那南宫未凌来威胁她签这份协议的。
南宫未凌来不来是看他的心情,但协议是必须签的。
慕容若止是聪明人,那里听不出他话里的症结,盯着他的眸光愈发阴冷。
拿起笔,龙飞凤舞地签下自己的名字,丢在他身上。
“这下你满意了?”
南宫陌翎捞起被她丢过来的协议,看着署在上面的大名,挑了挑眉,“若止,你这才像个合作的样子。不错,从现在开始,我们才算是站在统一战线上的人,你回去以后可要好好提防某些人,小心行事。”
慕容若止看着他煞有其事的脸,只觉得他这副嘴脸格外丑恶。
“你最好给我保证未凌能够平安无事的回来,否则我绝对让你不得好死!”慕容若止咬牙切齿地丢下一句,转身离开。
南宫陌翎勾起一抹狡猾的笑意,提醒道,“威胁我没有用,你的当务之急,还是回去好好哄哄你家的仇总管吧!”
说着,将手上的协议重新塞进黑袍里,眼底只剩一片精明。
南宫未凌一直被他关在一间小黑房子里,早就与社会脱节,心智也不健全。
留着他只是为了来日做个统治天下的傀儡。
如今他在战斗中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干脆重新找个自己人冒充,到时候也就更好掌控了。
只不过要让慕容若止相信这人就是她的亲生儿子,还是要花点功夫...
至于真正的南宫未凌,最好给他死在外面。
………………
几百公里外的小洋楼里,慕容云嫣一身青紫,手脚被铁链捆绑在床上,动弹不得。
她在这里待了三天的时间,却犹如三个世纪那样漫长。
她以为自己可以凭借一身御男之术让这个未谙世事的少年食髓知味,贪恋上她的味道。
只要他贪恋上自己的身体,以后只要他有需求,就必须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对她死心塌地,百依百顺。
她刚进来的时候,看到这个文文弱弱的大男孩,一身仙风道骨的清气,让她一阵喜出望外。
这样的小男孩,通常来说是最容易驯服的。
她用尽浑身解数将他骗到床上,勾起属于他男人的兽性与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