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显然十分震惊：“没有别的出路吗？”
“我们这些女孩子的结局，要么双修，幸运的就跟着去分舵。要么被送到勾栏卖笑。要么就是祭月，祭月就是活活被烧死。”小蕊凄然说道。
兰锦伊目瞪口呆：“为什么不逃？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原来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后来大了，武功低弱，望月峰天险难以逾越，逃不掉的。”小蕊答道。
小萝跟着说：“我们都是苦命人，我们过得日子你无法想象。当初我就要饿死了，若不来这望月峰，早就不知道是飘在哪里的孤魂了。”
“我也是，我被父母买给有钱人做小。是拜月教救了我，带我来这里，有吃有穿。”
兰锦伊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虽然是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可是拜月教这个火坑，还不会马上将人烧死。所以大家慢慢说完虽然心里有些明白，还是只有选择这里。”
小萝苦笑：“有些人是别无选择，有些人却是真心信神。小锦，我原来不知道你是好人，对你不好，你别怪我。”
“不会。”小锦拉着小萝和小蕊的手：“总有一天，我们一起毁了拜月教，逃离这里。”
小蕊听了雾蒙蒙的大眼睛里闪出希望的光芒，可是小萝却不乐观，只说走着看吧。
***
嗅香阁里，姬轻云练了三个时辰的功，仍然没有歇下来的意思。阿红吐了血，本来在休息，听说姬少回来后，又赶忙去找他。其他侍婢都躲在门外，不敢进去。阿红想着，你虽狠心，倒还不至于要我的命，便推门而入。
姬少听得有人进来，大吼一声：“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姬少，是我。”阿红说着还故意咳了好几下。
姬轻云转身一看，居然是阿红来了。见她平时艳丽的红唇，今日竟然少了很多颜色，才想起今天踢得她都吐血了。阿红是他身边最可心的人，姬轻云也难免觉得有些抱歉。“你怎么来了？”
“你这么长时间，不吃不喝，只知道动气练武。伤了身体怎么办？病发了怎么办？你不顾惜你自己也罢了，你考虑下那些关心你的人，心里是多么难受。”
姬轻云冷笑：“哪里有人关心我。”
“我一个女婢，是没有资格关心你的。”阿红语气幽怨，委屈的哭了。
姬轻云叹一口：“你哭什么，我又没说你。”
阿红渐渐止住了泪，靠近姬轻云，“姬少，你都好久不要红儿了。你不喜欢红儿了吗？”
姬轻云轻轻将她推开：“我现在没有心情。”
“你是不是爱上小锦了。”
姬轻云不否认，也不承认。
“今日你若杀了那一百多名常女子，你知道神教的损失有多大吗？我们可不是白白养活她们的。你为了小锦，已经有些失去理性了。”
姬轻云嘴角扯动，苦笑：“我如此逼她，她都不肯就范。我的理性都消磨光了。”
阿红嘴唇蠕动，犹豫着要不要说。
“怎么不说话了。”
阿红突然跪在地上，拉住姬少的袖子：“姬少，我知你心里有她。我不该嫉妒，可是红儿还是害怕。你答应我，永远不会离开我。我愿意一辈子给你为奴为婢，你要是娶了小锦，我就伺候你们两个人。”
“好端端的说这个干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你了。你看小锦那个臭脾气，天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心里有我。”
阿红抹了抹眼泪：“姬少你答应红儿的请求，红儿就告诉你，怎样赢得女孩子的心。”
“真的？”姬轻云忙扶起阿红：“你快说给我听。”
“你先答应我。”
“好，我答应了。”
“姬少，你可不能反悔。我是爱你，不忍你如此受苦，才愿意告诉你的。你要是以后……”阿红还没有说完，姬轻云已经不耐烦了，将她摁做在椅子上：“好好，我记住了。你快说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