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住,以前搬来这边的时候他帮了我一个小忙然后认识的,后来发现在一个学校上学,慢慢就熟了。”
“他知道你喜欢喝橙汁。”陆北深用的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当然,我经常来他家。”
“我不知道。”陆北深有想发怒的征兆。
“那我以后喜欢的不喜欢的都告诉你。”余笙察觉他的反常柔声安抚道,总觉得他的情绪很敏感。
陆北深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攥紧了拳头,额上泌出细密的汗,余笙只听见他微乎其微的嗯了一声。
“陆北深,你怎么了?”
“没事。”嘴上说着没事,手却已经捂住了肚子。
“肚子疼?”
他紧闭着眸子几乎疼的说不出话。
“是不是因为多吃的那一顿饭,你忍多久了?”余笙见他疼得厉害,又气又急。
“在你家。”
“怎么不早说,那得有一个多小时了。”
“以前比这还疼。”
“我先带你去医院。”
余笙和唐小易打了声招呼,就带着陆北深离开了。
出租车里。
“以前,为什么疼?”她问的小心翼翼,仿佛话一问出口就会揭开某些伤痛。
“你走的几天里,喝酒喝出的胃病。”陆北深淡淡道,仿佛疼的不是自己。
“对不起…”她自责又像是顿悟一样,命令道:“它以后就是我的胃了,你得善待它。”
桌上摆了两杯果汁,苗思思刚出来就看见余笙和陆北深匆匆离开。
“他们怎么了?”
“陆北深胃病犯了。”唐小易若有所思。
*
与此同时,距余笙家不远处的一个咖啡屋。
景显和简一一相对而坐,一个脸色很臭,一个人面带忧伤。
“简一一你再这样我可不敢保证简氏的公司会不会破产。”
“你喜欢余笙。”
“我不想听你废话。”景显目光看向别处,有被说中的心虚,他看见一个女孩端着托盘给客人送咖啡。
她很美,在人群中很独特,清冷的不食人间烟火。
“你对她的感情不深。”
景显没理她,视线随着那个女孩的移动而转移。
“你能放弃继续喜欢她。”
“然后?喜欢你么,那为什么不放弃对我的感情?”
“不一样,我对你,已经病入膏肓了。”她嘴角勾起嘲讽。
“我不喜欢你。”
“我喜欢你就够了。”她那么骄傲,他比她更骄傲,所以,总要有一个人变的卑微,而卑微的那个就是她。
那个清冷的女孩朝他们走去。
“两位喜欢吵架请出…”
“买单。”景显打断她。
她顿了一下,然后云淡风轻的放下了手中的咖啡,一点没觉得尴尬。
“一共是二百五十元,刷卡还是现金?”她唇吐幽香,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
景显从未闻过这样让人心静的味道。
“刷卡。”他道,把卡递给了她。
“咖啡还没喝。”简一一苦笑,就这么不喜欢和她呆在一起么?
“咖啡很苦,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也很苦,我们能左右的只有要不要喝咖啡。”
女孩把黑卡恭敬的递给他,听到了他的这句话,很多年后,人不记得了,话却记忆犹新。
“谢谢。”景显将卡收起,抛下一句话自己离开,“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