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rling,你慢一点,等等我”,任剑从一家面包房里追了出来,一路小跑赶上了走在前头的苏绵绵:“你买了提拉米苏,要不要喝奶昔?我给你买了奶昔和酸奶……”
一直大步走在前头的苏绵绵忽然回过头来,狠狠瞪了任剑一眼:“任剑,你要是再敢跟着我,我明天就从E时代离职。”
“别别别,消消气嘛”,任剑嬉皮笑脸:“天晚了,外面不安全,我送你回家……”
“滚!”
半年多时间以来,苏绵绵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差,尤其是对任剑。她厌恶极了他的死缠烂打,最初时还能客客气气跟他讲道理,甚至说过许多绝情的话,可这丝毫不能打消任剑的热情。他把苏绵绵当成了自己的终极目标,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今天他才拍完一组封面,所以就在E时代门口等着苏绵绵一起下班。
苏绵绵不肯理他,他也丝毫不气馁,苏绵绵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不住地在她身后赔着笑脸:“darling,你要不要吃火锅?”
苏绵绵被他气得直发狂,加快两步,几乎是小跑进街边一家文艺用品店。弹簧门在身后被关上,她靠着门站了会儿,才回过头,看着大街上,任剑早已不见了踪影,这才松了口气,终于把这块狗皮膏药给甩掉了。
然而苏绵绵不知道,任剑并不是被她甩掉的,甚至连任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脑袋就被套上一个布口袋,整个人都被拖上了一辆车。有两只手,像是两个铁钳子一样把他死死按在座椅上。车子行驶在市区,因为是下班晚高峰,所以走走停停,速度特别慢。
顾承翊沉着脸,在前头开车。他的副驾驶上没有人,后座上是他的两个保镖和带着头套的任剑。平时出门时顾承翊习惯独来独往,这回因为打算晚上喝点酒,所以带了两个保镖出来,没想到一出门就派上了用场。他朝着后座位上的保镖打了个响指,两个保镖都是久经沙场之人,自然知道怎么打人最痛苦,又不留下伤痕。
伴随着任剑杀猪般的嚎叫,顾承翊把车开到了通往密云的高速上。门一开,两个保镖用手一推,任剑便从车里滚了出来,他一边胡乱扯着脸上的头套,一边胡乱叫骂:“你tm谁呀?敢这么对老子……”
还未说完,身上早已挨了重重一脚。他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骨碌碌滚进了公路边的土沟里。顾承翊裹紧了身上的大衣,居高临下的看着土沟里翻滚的任剑,冷冷地说:“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去纠缠苏绵绵,否则我会让你好看!”
“你是苏绵绵的前夫?你怎么回来了?”任剑摘下脑袋上的头套,看着站在公路边上的顾承翊,辩驳道:“我追苏绵绵怎么了?你只不过是他的前夫而已,你以为你有钱就了不起?我偏要追她,我一定要把她追到手!”
顾承翊看着他这样不可一世的轻狂样子,忍不住冷笑。可是笑过之后,又觉得悲凉。要是当初对苏绵绵也这样锲而不舍地追求,而不是不择手段的巧取豪夺,也许就不会有这之后的种种波折。
“你那个不是追求,而是骚扰,看不出苏绵绵恨烦你么?”
任剑反唇相讥:“绵绵不烦你?那她怎么跟你离婚了?”
“任剑”,顾承翊抬起手指了指他,复又放了下来:“我觉得你的名和你的姓应该换一下,你应该叫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