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芮”，顾盛宣努力使自己耐下心来：“你也知道，乔希其实是你的姐姐。可是从小到大，她什么都没有。她不像你，有父母疼着宠着，她除了我，一无所有。芮芮，你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应该知道她的难处，对不对？”
白芮芮的眼泪又上来了：“所以，你的心里还是没有我。我对你来说，就那么令人讨厌对不对？”
顾盛宣颇有耐性地在她床头上坐了下来：“芮芮，你看过那么多的言情小说，应该知道，感情这种东西，一向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我爱的是乔希，即便勉强可以跟你在一起，不但你我不会幸福，就连乔希也不会幸福的，你忍心看着我们三个人，都看着只喜欢的人不幸福而无能为力吗？”
白芮芮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忽然起身扑进他怀里，大声哭起来：“我不管，反正我好爱盛宣哥哥，这么多年一直都爱。盛宣哥哥，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们结婚，你可以继续喝乔希在一起，但是只要你能把给她的时间分给我一些，我就心满意足了，盛宣哥哥……”
和她结婚，然后让乔希当小三，这是什么逻辑？白芮芮简直是小言看多了，走火入魔了。
还是说，在白家人的逻辑里，结婚和恋爱不是一回事，可以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白少雄不就是一个绝佳典范么，对自己的老婆千好万好，却不小心弄出了一个私生女来，真不知道白太太会作何感想。
但是在顾盛宣的逻辑里，结婚和恋爱根本就是一回事，他只会娶他爱的那个人，顾家二少夫人的位置，要么空着，要么是乔希，永远不会是别人。
现在白芮芮有些不理智，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他推了一下，她没有动，反而把他抱得更紧了：“盛宣哥哥，别离开我好不好？”
顾盛宣有些无奈，加重了语气：“芮芮，你成熟一点，理智一点好不好？你还这么年轻，以后一定会碰到一个喜欢你的人的。”
白芮芮置若罔闻，只是抱着他哭。
他一点点掰开她的双手，按着她坐到床上，心想，该给她找个心理医生了，再不然，这样下去都快魔怔了。从白芮芮的病房出来的时候，迎面撞上了白太太。
或许是因为女儿的事，白太太的气色不太好，没有化妆，穿着也随意些。顾盛宣在原地站住，礼貌地打了声招呼：“阿姨，我过来看看芮芮。”
“盛宣”，白太太看着他，轻声说：“我们谈一谈吧。”
顾盛宣眯了眯眼，站着没动，显然不想跟她谈，也没什么可谈的。他为了不打扰到里面的白芮芮，压低了声音：
“阿姨，芮芮在外面交了一些不太好的朋友。其中有一个叫徐宁的，她打了乔希。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才生芮芮的气，甚至于对她动了手，这件事，我应该向您道歉，也向芮芮道歉。”
除了对白芮芮动手之外，顾盛宣没有必要为别的事情感到抱歉。
白芮芮爱他爱的要死要活，那是她自己的事。或许这么说很残忍，但是不这么说，对乔希又恨残忍。
顾盛宣可以对自己残忍，但不能对乔希残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