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认得路。”秦陇玉说,便推门走了。
她依稀记得来时的路,走到石门那儿,石门已经开了,她从门缝挤了出去。
其实李元贞没他自己说的那么好,她有的时候都是强忍过来的,李元贞有些托大了。
阳光狠狠的刺了她的眼睛,石门外的世界好像比里面的亮堂一些,她有一种错觉。
回到极思殿,银果正在团团转的找她。
“你干什么去了?”见到她,急问。
“你管那么多干嘛。”秦陇玉不耐烦的说,向里屋径直走去。
银果委屈的看着她。
秦陇玉病了,大概是着了风寒,好几天也不好,躺在床上。银果四处淘药,熬了给她喝,也不见起色。
一天,李元贞来了,进屋见到秦陇玉这样,惊叫道,
“呦……这是怎么了。”
银果抹着眼泪,“好几天了,也不好。”
“我看看。”
李元贞走到近前,拿出一方手帕,轻轻擦拭秦陇玉的额头眼角,仔细查看。但见秦陇玉双目闭着,嘴唇干涩,神色黯沉,懒的理人。又问了几句。心中已有大概。
“皇上这病呀,我都会看,没什么的,就是凉着了,我叫人熬点儿红枣姜汤送过来,喝了准好。”李元贞说。
“还是……找个太医看看吧。”银果说。
“那……那就叫一个吧。”
李元贞打发人叫来了一个太医,看诊完毕,开了几副药,银果忙照着方抓了药,再熬好了,端过来,要喂给秦陇玉喝。
“我来吧。”李元贞说。
“还是我来吧。”银果绕过李元贞,着急的奔向床边。
李元贞一把把碗夺过去,用眼睛狠狠的剜着银果。
银果吓得连忙把碗递过去:
“您来,您来。”之后就赶忙退下去。
李元贞把秦陇玉扶起来,一勺一勺的喂她喝药。
“皇上的身子骨太单薄了,以后可得好好补补呢。”
喝了药,秦陇玉有了一些精神,抬眼看了一眼他,就转过去,沉沉睡去。
是夜,银果守着秦陇玉,暗暗哭泣。
秦陇玉醒转过来,摸着他的手,握住,有气无力地说:
“我哪那么容易死,你哭什么。”
“你别瞎说,呜呜呜……”银果哭的更伤心了。
几天过后,秦陇玉慢慢好了,李元贞常来看她,两人凑到一起,区区唂唂,说说笑笑。经常借故将银果支走。
一天,江西军中来信,秦陇玉拆开看了,是她二姨夫的回信。大致是说,她托他找的人他在军中仔仔细细搜了一遍,查无此人。秦陇玉将信合上,发了半日呆,看见银果,将消息告诉他,金果没找着,见银果十分沮丧,又忙安慰他道:
“你别上火,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她坐着想了一会儿。
“俩广的府尹孙大人是我爹的门生,官虽然不大,却是个好人,我让他帮找找,一定行的。”秦陇玉说。
银果点头,也只好这样来了。秦陇玉又找来笔墨,写了封信。
“你也不用着急,你哥这么大的人了,不会有事的。”她安慰银果道。
是夜,李元贞又偷偷摸摸的来了,二人躲在房中。躺于床上,搂抱在一起。
“这深宫内院的,清一色儿的女人,要是没有总管,我可怎么活呀。”秦陇玉躺在他怀里,幽怨地说。
“我这不是来了吗。”李元贞笑笑,抚摸着她的头发,“来救你了。”
“就你还好……”秦陇玉闭上眼睛,脸颊埋在他的臂弯里,喃喃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