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物极必反,太过的愤怒过后,反倒是一种波澜平静的坦然。
一句话,说得一旁的雍景林一愣一愣。
清了清嗓子,雍帝林眼睛亮出几许星光,灿若星子:“除了学校,见过三次面,两次在床上,一次在她的公寓。”声音徐徐而出,仿佛地狱的魔鬼一般,让人发指。
雍帝林的话音刚落,就能感觉到一股寒流在三人之间流转。
来来去去,徘徘徊徊。
清非言紧紧的攥拳,毫不犹豫的拼尽全身力气,伸手就是一掌掴上雍帝林的脸。
“啪”的一声,清脆而又响亮。
小小的走廊,来去的人不多,却也能偶尔听到一两声他人抽气之音。
空气,本就稀薄。
如此,
更是凝结。
却又因为清非言那眼中的愤恨,和那种以卵击石的魄力而让人窒息。
咬牙,清非言拼死一搏:“混蛋——你凭什么这样侮辱我?你凭什么能够这么趾高气昂的践踏她人的尊严?仅仅因为你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吗?除却你老子给的这一切,请问你还拥有什么?你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声音之大,让走过去的几人都回过头来看了看。
不怒反笑,一切仿佛都在雍帝林的预料之内的斜目相视。
“风花雪月应该对你不陌生,认识的女孩该是连数都数不清,而我清非言又在哪里得罪了你?何其有幸的成了你的炮口灰?怎么?有钱也是一种错吗?在八百年前,你的祖宗指不定还给我家当过奴隶,有了当奴隶的祖宗,你又有什么拽的理由?撑破天了,你也不过就是一个奴隶的孙子。”
头抬起,那种气节,足以与刘胡兰上战场前的那一番话相媲美。
头可杀,血可流,尊严不可践踏。
雍帝林咋舌,万万没有料到,这个女人的嘴巴竟是如此了得。一时间竟然也就没说话,让清非言的气节就那样晾在那里。
雍景林见清非言动怒,哥哥垂眉低沉不语。
一方是他喜欢的人,一方是崇拜的哥哥。
当即慌张,拉了拉清非言的衣袖:“言言,不是这样的,哥哥不是这样的人,只是太过玩世不恭了,也喜欢开玩笑,只是不知道这次玩笑太过分了,我带他向你道歉。”随即又看了看雍帝林,颇为矛盾的说:“哥哥修养很高的,人也很聪明,只是他不想学而已。今晚估计是认错人了还是怎么了,但绝对不是针对你!”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
“哦?如此的话,那敢问雍帝林先生为何从通天高中转来风云高中?为何有家不能回?”一针见血,刺得他人和自己鲜血淋漓,不等他说话,她言辞犀利的说:“不就是你太能干了,在社会上是有名的混混吗?所以才会连家都不能回,被你爸爸赶了出门吧?”
雍景林当即变脸,本来含笑的目光,吓得圆溜溜的,来回看着眼前的两人。
果然,她准确的戳到他的痛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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