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听了章学忠的话,气得对庄管家瞪眼。庄管家只装作不知,跟在王地主后面往里走了。王夫人见二人往屋里去了,她也想知道是什么事,气鼓鼓地对秦二嫂瞪一眼,手里捏着绢帕,扭摆着腰身,也往屋里去了。章学忠也想知道是什么事,也不管他的老婆了,忙跟在他姑妈身后往里走。
来到里面,三人坐下,章学忠站在王夫人一旁。庄管家见章学忠也跟来了,欲言又止。王地主明白了庄管家的意思,便对章学忠说道:“学忠呀!去吃饭吧!”
章学忠不想走,但又不敢不听王地主的话,他看看王夫人。王夫人急着想知道是什么事,就对他说:“你去吃饭吧!”章学忠听他姑妈也要他走,只能走了。
庄管家见章学忠虽出去了,定躲在外面偷听,故作紧张地对二人说道:“这件事情只能你们二人知道,万一让章学忠知道了,把话传出去,那会出大事。”
“什么事?”王地主见庄管家满脸紧张,自己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等一下。”王夫人听了庄管家的话,忙止住庄管家,来到门口,伸头往外看着说:“还不去吃饭,在这里站着听什么?”
“是!姑妈。”就听到章学忠回答着,咚咚地跑了。
王夫人见章学忠跑了,关好门,走了回来坐下对庄管家道:“说吧,什么事?”
“刚才,野狼山上五当家的,在林子里等我,叫两个小土匪来叫我去。”
“我下午看到你跟两个人走的,他们原来是野狼山的土匪?我们每年的东西不都按时送去了吗?”王地主一听这话,脸一下就白了。
“这次不是为了东西。他们山上新入伙一个九匪首,要在我们庄上给那个九匪首讨房媳妇。”庄管家故做焦急地摊着双手道。
王地主见庄子归这样的神情,以为大事不好了,土匪要抢他家女儿春花,吃惊地问:“要讨谁?”
“这还用问吗?定是想打我家春花的主意?这些招天杀的……”王夫人一边说着,一边急的哭了起来。
“子归,他们是想打春花的主意吗?”王地主问。
“事情是这样的,夫人,你也不要先着急,听我给你们说仔细了。几个当家的想要门当户对的,意思是要定春花表妹,听说那九当家的见过新月一面,有些钟情新月,他们正在商量,商量好了,就来带人,让我告诉你们,半年内,不要让这两个姑娘嫁人,否则……”
“这些挨千刀的,我家春花何等娇贵,怎能嫁给野狼一样的土匪。让新月嫁给他。”王夫人气得又哭又骂。
“夫人,刚才员外的意思是要赶走陈、冯两家。可我想,他们两家一走,秦家也肯定跟着走。新月一走,肯定就是表妹嫁给土匪了。”
王夫人听了庄管家的话,忙擦干眼泪道:“对呀!表侄,你拦得对。表侄,你可有什么办法,让那土匪一定娶新月。”
“表婶,我有个办法,不知行不行?”庄管家想想道。
“什么办法?你快说。”
“表婶你想想,春花表妹现在在县城里,不在家,就是在家,也整天在楼上,那九匪首也没见过春花,就是想见,也不容易见到。可新月天天都在田里干活,那九匪首想见就见,都不知道哪天那九匪首一高兴,就把新月从田里带走了。只要新月还像往常一样在田里干活,春花小姐也许就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