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就这样订下了。”
“泓儿,你这是何必?比武就比武,为什么要比命?”
“二叔,父仇、兄恨,不共戴天。要不是三哥和四哥在他们手上,我现在就调齐所有人马,杀上山去,拼个鱼死网破。”
“唉!你这孩子”杨蹬山无奈地摇摇头,对夏林海道:“六当家、九当家,你们的意思是?”
“汤少爷,比武就不能点到为止吗?”夏林海见汤道泓比柳少卿高出小半头,又壮出一圈,心里着实为柳少卿担心。
“夏林海,你们是不是怕了?要是怕了,你就把我两个哥哥和刘一担、柳少卿的人头送下山来,给我爹和二哥磕三个响头,我就饶了你们一山人的性命。”
“汤道泓,休要口出狂言。六哥,订下吧!”
“好,杨老当家,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夏林海对杨蹬山道。
“好,六当家、九当家、八当家,我们就这样订下了,明日早饭后,就在这里,九当家和我五少当家的比武,不许打黑枪,使暗器。输、赢,各守承诺。”
“好,就这样订了。杨老当家,请你们把路让开吧!”
“长儿、泓儿,你们把人马带回去,我要祭拜万二当家的。”杨蹬山对二人道。
“二叔,大哥前天不是祭拜过了吗?”
杨蹬山压低声音道:“我们的人还在他们手上呢!先回去。”
“是,二叔。”汤道泓听了杨蹬山的话,和杨道长带着人马回山了。
夏林海见杨道长和汤道泓带着人马走远了,只剩下杨蹬山带着十来个人,转过脸,对山上叫道:“请二当家的下山!”
后面的兵卒接着往山上叫道:“请二当家的下山!”
不一会,见万铁耙子的黑漆棺材,被抬出,上面顶着一朵大白花,黑白相间,是说不出的肃静和苍凉。棺材抬到山下,放下,众人跪了一地。
杨蹬山上前,双膝跪下,对着棺材抱拳道:“老冤家、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我们、记恨这么多年,没想到是这样的收场。你们兄弟俩走了,我大哥也走了,这世上就剩我一个人了。我这心里呀!忽然就感觉空了,不知道这后面的日子该怎么过,过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些年轻人有想法,好呀!假如我们三十多年前,也有他们这样的胸怀和仁爱之心,这方圆几百里的百姓,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穷、这样苦,老天一年不给收,第二年就有饿死的。我这一路走来,看着心里真是惭愧,这都是我们这四个老鬼折腾的。
我把这片土地交给这些年轻人了,我相信,再过三十年,这里一定会像说书的说的那样,家家田里的庄稼都长得好,人人都吃的好、穿的好,脸上都是笑。
过不多久,我们又要见面了,我找到大哥,和大哥一块去着你们,我告诉你们,我们这么多年的仇解了。我也会告诉我们的后代,我们这四个老鬼欠下这里百姓的债,让他们替我们还。
老冤家、老朋友、老兄弟,你一路走好,我们地府再见!”杨蹬山说完这些话,趴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万遇春父子还了头,史小鱼和董四先生过来,将他扶起。
这时,四匹马的马车,已套好。众人将棺材抬上马车。一切准备就绪。
夏林海对八鬼道:“八弟,你带杨林和一部人马把二哥送过陈集。”
“你们都不去,干吗要我去呀?”八鬼不高兴地嘟囔道。
“六叔,不用八叔去,我送过去就行了。”杨林说道。
“六叔,山上事多,不用送,我们父子自己领着回去就行了。”
夏林海见杨蹬山还在,八鬼这样不顾全大局,很生气地说道:“那让少卿去。”
“对!让少卿去,少卿功夫好。”八鬼高兴地笑着说。
“明天比武你上。”
“我上?我哪行呀!”
“六哥,比武明天事,我送二哥。”
夏林海对柳少卿叫道:“回山上陪新月去!”
“是!六哥。杨老当家,失陪。”柳少卿见夏林海发火了,忙辞了众人回山。
“九当家的请自便。”
“我去还不行吗?”八鬼见夏林海一发火,柳少卿都吓跑了,忙带着杨林,护送棺材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