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卿见那黑衣人紧跟在飞镖后面,用剑探身来刺他,他看准时机,抬起左腿将软剑踢飞,紧接着,右腿抬起,正踹在那黑衣人的胸口,将黑衣人踹出一丈多远,仰面摔在地上,柳少卿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
那黑衣人双手捂住胸口,疼的侧睡在地上,大口地吐着血,陈岩提着剑赶过来,一脚将黑衣人踩住,问柳少卿道:“九当家的,还伤到了?”
“没有。”柳少卿说着走了过来。
陈岩右脚使劲一踩,黑衣人又吐出一大口血,陈岩解恨地说道:“见不得光亮的东西,还会用暗器伤人,打我们就罢了,为何要杀一个不会武功的可怜人?”
黑衣人被陈岩踩住后背,动不得,也一声不吭。柳少卿弯下腰,伸手托起黑衣人的脸,借着月色说道:“果然是你。”
“九当家的,你认识他?”
“他就是汤家三少爷,汤道顺。”
“你是田大壮?”汤道顺吃惊地问。
“什么人?”一队巡逻的兵卒,听到动静,围了过来。
柳少卿见了,对兵卒说道:“你们几个去请大当家的去牢房;你们几个和陈部管把奸细送去牢房;你们几个去把四当家的接去牢房,帮他医伤。你们不要打他,也不要声张。陈岩,让大当家的加派人手,严加看管,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是!九当家的。”兵卒们见抓住了奸细,都是万分地高兴,忙分头去了。
陈岩带着兵卒,押着汤道顺去了牢房。
柳少卿又上了敌楼,这时,已到下半夜了,月亮给整个寨子和野狼山镀上了一层朦胧的银光,山在这朦胧中静静地睡着。
柳少卿观察着四面的情况,看着这迷人的月色,他又想起了新月:假如有一天,我找到了她,她会是什么样的情况呢?是还在等我,还是已经成为他人的妻、母了?
过两天,我就要去鬼门关前,毁宝刀、送刀魂了。我舍不得把宝刀毁了,我的姓氏都改了,要是宝刀再毁了,我真是背弃了祖宗。要是刀不毁,丽娘就会魂飞魄散,我也不想另这个魂,被永远地困在刀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新月,我真的好想你,想把你拥在怀中,温暖着我的心;想你能给我生个孩子,姓回我颜姓……
柳少卿见刘一担带着人飞快地向牢房赶去;转脸,又见董四先生也带着人赶往牢房。柳少卿强把自己的思绪拉了回来,一边观察着四面的情况,一边思考着刚才整个事情的经过。柳少卿正在思考,听到一脚步声传来。
“九当家的。”陈岩走了进来。
“汤道顺的伤势怎么样?”
“四当家的在给他医治,死不掉他的。”
二人边说,边观察起四面的情况。
大概在四更天的时候,忽听南面的山下,响起了长长短短的狼嚎声,柳少卿听到忙紧盯着北面营房。寨子里,除了巡逻的,没有一点声音。那南山下的狼嚎声,响了一会,山上没有回声,就停下了。
月亮要落山了,东面的天边,渐渐地发了白,天亮了。
柳少卿和陈岩下了敌楼,两个兵卒迎过来道:“九当家的、陈部管,几位当家的在议事厅里等你们。”
二人答应一声,赶往议事厅。
来到厅里,见刘一担和几位当家的,还有杨林都在厅里高兴地议论着此事。
众人见他们二人来了,都忙站起身叫道:“九弟、陈部管,辛苦你们了,你们这次可立下大功了。快坐下歇歇!”
“众位哥哥,都是自己兄弟,什么功不功的。”柳少卿笑着说。
“九弟说的也是,都是自己兄弟,都是为了山上,能者就多劳些。”
柳少卿听刘一担这样说,又笑着说道:“五哥,什么能者、不能者,只不过是兄弟们各尽其职罢了!何必分的这么清楚。”
“是!是!”几人听了,都点头赞同。
“九弟,我昨晚审了汤道顺半夜,他也不招出谁是内奸。我想给他用刑,看他伤得不轻,又没下了手。我想拿他换回二哥。”
“五哥,你不要急,他们没跟我们挑明二哥在他们手里,我们先不提。今天,他们必定会来要人,挑战,你不应战,他们必定会攻山,你守住山,让他们尝尝我们山上机关的苦头。五哥,一定要派自己相信的人看守汤道顺,此人除了拿他换回二哥,我要他还有大用,一定不能让内奸把他救走了。”
“放心吧九弟,我一定把他看好。他除了能换回二哥,还能有什么用呀?”
“五哥,先别急,慢慢的,你就会全明白了。昨晚,我跟踪汤道顺,见他在南营房的屋顶上,时隐时现地转了一时,像是在找人,后又到东营房的屋顶上、议事厅的顶上,最后到你的屋顶上,想揭开瓦,我躲在下面,见他想刺杀你,刚想上去捉他,就听北营房周围有两声狼叫声,汤道顺听到那两声狼叫,立刻向南面逃去。
我想:他们定是接不到消息,派人上山来找内奸探明情况。他不知道,我们山上兵卒从新编制,一时找不到人了。五哥,你查清楚,原先南营房和昨晚北营房是哪些人。”
“好,我马上派人去查。九弟,他们两次上山,都是从南面,我马上派人把南面的机关从新设置。”
“五哥,南面的机关暂时别动,像他们这样的高手,设机关是挡不住他们的,需要动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六哥,杨林今晚借我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