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饭后,许八下葬,小王庄和山上很多人都去送了葬。
刘一担和夏林海在教场,从新编、派人马。二人暂时抽了翟峰替代马部左部管;沈荣暂替代马部右部管。一切调、派妥当,开始运转。
下午,刘一担、夏林海、杨林,三人骑着马,整个野狼山查看了一遍,见山上、山下,布了很多暗哨、机关全部开启,每两个兵卒一组,腰上挂着腰牌,一组接一组地巡着山。二人见现在的野狼山,真是戒备森严,满意地点点头。
这时,一个兵卒骑着马,急急赶来。
“什么事?”刘一担大声问道。
“回大当家的,小王庄的王家大少爷上山了,三当家的让你和六当家的快回去。”
二人听了,嘱咐杨林几句,忙回寨子了。
二人进了议事厅,见史小鱼、董四先生和庄管家正和王子麟说着话。
王子麟见刘、夏二人走进来,忙站起身抱拳施礼道:“大当家、六当家!”
“王大少爷!”
“王大少爷,请坐!”
王子麟坐下身道:“大当家的,我们小王庄,一庄人在此打扰,子麟心里实感不过意呀!”
“子麟少爷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不要见外才好。他们到山上来,是相信我们,没把我们当外。这两天,我们相处的像一家人一样,还多亏郑老太爷,发现了我们山上有奸细。只可惜,许八兄弟被奸细害死了,我们还没查出奸细是谁,不能给许八兄弟报仇,我真是愧见你呀!”
“大当家的,你言重了,这样的寻仇,伤亡怎么能避免。是你们免了我们灭庄之灾呀!子麟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王子麟要倒身下拜。
董四先生忙将他扶住,又请他坐下。
“大当家的,听说许八的那两个侄子,九当家的要抚养?”
“是的。”
“许八在庄上时,我眼看着他们挨欺负,我也帮不了他们。我想和九当家的商量、商量,带一个下山抚养。”
董四先生道:“子麟少爷,这两个孩子没有了叔叔,已经很可怜了,要是兄弟再分开,岂不是更可怜。我昨晚想了个办法,准备无事时,跟老九商量、商量,我现在说给你们听听,看看可妥。”
“四当家的,您请说。”
“我想把这两个孩子放我那里,我教他们认、认字;识、识草药,学、学看病,长大了,也有个吃饭的本事。”
“好,这个办法好!”大家都赞同道。
“那就依各位当家的。我以后每年给二十两银子,做他们的生活费用。”
“子麟少爷,我们山上那么多田,一年都收上百万斤的粮食,还没他们吃的吗?你就别担心了。”
“行,我就听大当家的。以后,这两个孩子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就跟我说一声。”
刘一担点点头。
“大当家的,我今天来,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们。”
“什么事?”
“前天晚上,有一伙人,说是你们野狼山上的,在县城里杀人放火。我昨天中午打听确实了,前一晚杀死了十二个人,多人受伤,多家店铺被抢。衙门里,正在查此事。”
刘一担大吃一惊。
夏林海气愤地说道:“这定是大阳山的人,在栽赃我们。我上次送函去县里,赵大人还说,我们选择了一条正道,一定要坚持走下去,有什么困难,就去找他。我去找赵大人,跟他说明实情。”
“六弟,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今天已经傍晚了,我明一早下山。”
“六当家的,我们明天一块下山吧!”
“好!”
“我现在去看看我的家人和庄里人,然后去拜祭许八。”
“我陪你去吧!”刘一担站起身和庄管家,陪着王子麟走了。
第二天一早,夏林海和王子麟带着几个人下了山。刘一担把他们送到寨门外,看着他们消失的身影,心里忽然有一种失落和不安感,这种感觉,让他立刻害怕起来,他怕大阳山的人半路埋伏,夏林海遭他们的毒手;他怕县里不分青红皂白,杀了夏林海。
他遥看了一眼张牙舞爪的大阳山,又看了一眼野狼山,从未有过的心力不支,让他想去看看他的另几个结拜兄弟,此时,他才真正地明白了那句千年的古训:打仗亲兄弟。
这一天,刘一担都在焦急中度过,他不时地往山下张望着,他也知道,夏林海最快,也要到明天、天黑的时候才能回来,可他还是忍不住地往山下张望,盼着夏林海能早些回来。
杨林明白刘一担的心思,道:“大当家的,九当家的和陈岩也快来换班了,你先回议事厅去吧!防止有什么重要的事要你处理。”
刘一担点点头,嘱咐杨林几句,留下田大壮,带着两个人,回了寨子。
进到议事厅,见董四先生和史小鱼正拿着山上的名册,在商量着什么。刘一担好奇地问:“三哥、四哥,你们在商量什么?”
“五弟回来了。我让三哥再看看,还有哪里人员分、调的不好的,再调整。”董四说着,端了一杯茶递给刘一担。
刘一担接过茶道:“我也想,奸细不止一个,把他们全部分开,让他们无法互相掩护送信。”
三人正说着,柳少卿和陈岩走了进来。
刘一担问道:“少卿,你们怎么起这么早?”
“天也不早了,我们马上去伙房吃过饭,换下杨部管。五哥,今天山上情况怎么样?”
“一切正常。你六哥去县里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好了,大当家的!”这时,一个兵卒惊慌地跑进来大叫道。
“什么事?”几人都惊得站了起来。
“菱花姑娘和小王庄的姑娘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