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当家的,我这就回去回我们大当家的。”柳少卿听撸腿太爷要赴宴了,高兴地说着,转身就往外跑。
撸腿太爷见柳少卿说走就走了,无奈地摇摇头说道:“这傻小子,一点规矩都不懂。”
那二少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懂规矩就不是傻子了。”
柳少卿装没听到他们说话,摆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惊慌地头也不回。
他刚要出大厅,忽听大少爷叫道:“小兄弟,请等一下。”
“大少爷,我什么都说了,你放我回去吧!我们大当家的真没耍诡计,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我养活,我不能死。”
厅里的人听柳少卿说出这话,都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那大少爷见柳少卿吓成这样,也笑着安慰道:“小兄弟不要怕。我只是想让你带一句话给你们四当家的,希望明天这个约他也能参加。我想向他讨要一份墨宝,我也会带一份我的字过去,向他请教。”
“原来是这事呀!好!大少爷你放心,我一定把你的话带给四爷。”柳少卿听了大少爷的话,心里真是万分的高兴,因为,他感觉有可能找到撸腿太爷的软肋了。
来到厅外,那两个土匪又用绳子把柳少卿的手绑在前面,黑袋子套在柳少卿的头上,拉着下山。
柳少卿边走,边对那二人说道:“你们家的大少爷人真好,还有师爷也好。”
“我家二少爷好吗?哈哈!”二人问到这里,都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柳少卿知道二人是在嘲笑他刚才在大厅被吓得事,他接着装道:“你家二少爷好厉害,吓死我了。我想,你家二少爷的功夫一定是最好的。还是读书人好,你们看大少爷,多和气呀!还会体谅人。”
“哼!读书人好?你知道我家大少爷读的是什么书吗?”
“什么书?”
“兵书!没听说过吧!”
“听说过,只是没见过。”
“我家大少爷虽然武功一般,可熟读兵书。两军交战,要的是计谋。再说了,这山上武功最好的,也数不到二少爷。”
“数不到二少爷?我看在坐的,二少爷最有劲。”
“你一个傻子知道什么?现在这山上,武功最好的要数文教头,他是我们七位少爷的师父。”
“我说的是你们少爷中,二少爷的武功最好,又没说他们的师父。”
“就少爷中也不是二少爷的武功最好。要数,也数四少爷和五少爷。更何况,我们五少爷,连文教头都不是他的对手。”
“你们家的夫人怎么这么能生,生了七个少爷。”
“呸,你这个傻子,那七位少爷是我们大老当家的和二老当家的、两家的少爷,两位老当家的对这七位少爷不分彼此,一样看待,就按岁数排大小。外边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家,其实是两家的。”
“既然有七位少爷,为什么我只看到五位?”
“厅里哪来的五位少爷?这里就四位少爷。那三位少爷还在低城随二老当家的守山呢!”
“厅里明明有五位少爷吗!北面有两位少爷,南面不是还有三位少爷吗?”
“哈哈!真是个傻子。南面第一个位子上坐的是文教头。文教头都五十三岁了,我们大当家的才六十二岁,哪有九岁就当爹的?我们大当家的说你是个傻子,你真是个傻子。”
“我那不是被吓得看花眼了吗?你们五少爷最厉害,厅里哪个是五少爷?”
“五少爷在抵城,没来。厅里的是大少爷、二少爷、三少爷和四少爷。你小子想活命的话,就回去,好好地劝劝你们大当家的,早些看清楚了,投到我们老当家的麾下,才能保住你们一山人的性命。否则,我们攻上山去,一个活口都不留。”
“我们山上也有不少兄弟,一个对一个,你们还不一定能打过我们呢?”
“哼!你别痴人说梦了!你们山上才四百多人,我们来了六百多人,就算是一对一打,我们边上还有二百人捡帽子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山上有四百多人?”
“你们山上什么事,我们不知道?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傻子。”
“小王庄人还说你们有八百多人呢!哈哈,你们才六百多人。”柳少卿激二匪道。
“我们虽只来了六百多人,抵城还有四百多人呢!我们的人比你们多的多。唉!我问你,你们山上谁干的坏事,把小王庄的人都接你们山上去了。我们原本准备昨晚把小王庄洗了,女人都带上山,给兄弟们乐呵、乐呵,结果都弄你们山上去了。”
柳少卿笑着道:“她们都已经在我们山上了,你们要想乐呵,就自己跟自己乐呵吧!”
“你这个傻子,男人和男人怎么乐呵?到了,滚回你的野狼山去吧!你这个傻子!”那两个土匪,解开柳少卿手上的绳子,又拿掉他头上的黑布袋,使劲地推了柳少卿一把。
“你的马在那里。”
柳少卿没做声,心里暗道不好。他上了杂毛马,打马回野狼山了。
路经小王庄,见小王庄家家关门闭户,庄里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一点生气。他打马来到新月家门前,门锁着。他下了马,看着这门,久久地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