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晴,你比新月那丫头懂事,你跟你朱哥哥去吧!”秦二对喜晴说道。
“喜晴妹妹,就辛苦你了,我们走吧!”朱公子站起身,满脸讨好,急吼吼地催喜晴道。
喜晴见母亲一声不响地坐着,脸上隐藏着很多哀愁,喜晴更肯定了自己的判断。她想到了在小王庄过的那些生活,看现在的情况,她泪往心里流,面上依旧带着微笑点点头,站起身,也没和她爹娘说什么,自顾地往外走。
朱公子见了,喜得忙跟秦二夫妻道了别,带着喜晴出了门。秦二夫妻送了出来,喜晴由丫环夏荷陪着坐在马车上,朱公子骑马跟在车旁,车子向南行驶。
夏荷在车上,不停地夸讲朱公子家有钱,喜晴不知为什么,此刻听到这些,感觉心里很烦,有些想小王庄的感觉。
车子行驶一顿饭的时间,停了下来,朱公子在车外叫道:“喜晴妹妹,请下车吧!”
“到了吗?”
“到了。”
夏荷打起帘子,一阵荷花与荷叶的芳香,扑了进来,朱公子把喜晴扶下车。喜晴深深地吸了口这纯净的芳香,放眼望去,见一大片莲藕塘,连接着远处稀落的村庄。一阵风吹过,掀起千层碧浪。荷塘里,采莲叶的、采莲子的、采莲藕的,不停地忙着。还有飘着彩帘的画舫,在这片绿色的海洋里,时行、时停着,轻风吹过,丝竹悠扬,喜晴见到这一切,心里好像开朗了很多。
“喜晴妹妹,这片荷塘,每年,能给我们家进上万两银子。”
喜晴听了朱公子的话,笑笑问道:“朱哥哥,要我做什么?”
“傻丫头,你在我的心里,就是天上的仙女,何等的金贵,我哪能让你有一丝的操劳。我只是担心你老憋在家里,闷坏了,找个借口,带你出来游玩罢了。”朱公子说着,色迷迷地盯着喜晴看。
“谢谢朱哥哥的好意,我哪有朱哥哥说的那样金贵?”
“有呀!只要妹妹愿意嫁给我,我整天把你当天上的仙女一样供着。”
“朱哥哥不要说笑了,像你的这样的家世和你这一表人才,也不知多少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想着你,何苦来拿我取乐。再说了,我已订过人家了。”
“喜晴妹妹,我要是有半点拿你取乐的话,我立刻就招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喜晴听朱公子这样说,笑着摇摇头道:“朱哥哥何苦说这话,我已经订过人家了。”
“我知道,是一个穷小子,腿还瘸。他哪配的上你呀?他有大房让你住吗?他有丫环婆子让你使唤吗?他有绫罗绸缎让你穿、他有山珍海味让你吃吗?妹妹天仙一样的人儿,放着我这里神仙一样的日子不过,难道要跟那又穷又瘸的山里小子,过那为了一日三顿的粗茶淡饭,任风吹日晒的苦日子吗?”
喜晴听了朱公子的话,没做声。朱公子见喜晴有些动心了,心里喜不自禁。轻言软语地对喜晴道:“我们去划船吧!”
喜晴点点头。朱公子忙在前面带路。二人来到水边,朱家下人早准备好了一条画舫,朱公子把喜晴扶上船,进了舱里,舱里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瓜果点心,二人在桌旁坐下。家丁划动了船,船在莲叶和花朵之间行过,轻风徐徐,翠绿的纱帘在轻轻地飘动,朱公子递过一杯茶道:“喜晴,我明天就去你家下聘,早把日子订下,娶你过门吧!”朱公子见对面这个丰润美丽的喜晴,恨不得现在一口就把喜晴吞到肚子里。
“朱哥哥,你有三十岁了吧!你家有钱有势,长得又好,难道还没娶妻吗?”“妹妹有所不知,我的先妻今年春上死了,也没给我留下个一男半女的。我父母要给我订许家女儿,你不知那许家虽有钱,但女儿却长得特别丑。”
“你父母既已看中了许家,你怎么能违拗?”
“我哄哄他们就行了。”
“怎么哄呀!”
“我就说,要是娶了许家女儿,生的孩子都像她那么丑,女儿嫁不出去,男儿也娶不到好的媳妇怎么办,我要娶个聪明又漂亮的媳妇,生的女儿也漂亮,能嫁到更有钱的人家,男儿也能娶到有钱人家的小姐。他们一听这样,就答应了。”
“我爹接我们来这里,不是来看他义母,是要把我们卖给你和李公子的是吗?”
“话不能这样说,这样说多难听呀!我因为要娶许家小姐很心烦,就去醉春楼喝酒,跟你爹说起这事,你爹说,他家里有两个女儿,带来给我看看,我要是看中了,就给我做小,娶许家丑女儿做正室。”
喜晴忽听了朱公子的话,看着朱公子,眼泪急了下来。
“喜晴,你别哭,自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不打算娶许家女儿了,我娶你做正室,我只娶你一个人。”
“朱哥哥,我爹是不是在这里开妓院的?”
“这,谁告诉你的?”朱公子吃惊地问。
“你们两家那天去我家,说的话,我还能听不出来吗!”
朱公子见喜晴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劝道:“你不要难过,开妓院是你爹和张婆子干的事,不关你们娘三的事。”
“张婆子是什么人?”喜晴听到张婆子,吃惊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