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公子见姐妹俩退出客厅了,忙跟送到门前,万分不舍得说道:“二位妹妹,我们这里好玩的地方很多,等二位妹妹有时间,在家待闷了,我带二位妹妹去逛逛。”
“对!我们这太好玩了,我也带你们去。”李家公子听了朱家公子的话,高兴地跳了起来,傻笑着说道。
秦二见自己生在大山里,从未见过世面的两个女儿,竟这么懂得礼数,比那些见过世面,有钱人家的女儿,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又见朱家公子和李家公子,对自己的两个女儿这么好,心里暗自高兴,也就不在乎朱家夫妻和李家夫妻的笑了。
姐妹俩忍着笑,点点头,并肩往后院去了。回到后院,主仆四人笑得,都叫肚子疼。
不一会,秦二嫂带着丫环走了进来,见姐妹俩和两个丫环,在说笑着做针线。她笑着问道:“都在笑什么呢?”
喜晴见她娘问,笑着说道:“娘,那李家公子可真有趣。”
秦二嫂笑笑道:“我听你爹说,那孩子小时可聪明了,后来有一次发烧,一连高烧几天,烧退了,就成这样了。你爹还说,那孩子虽有些傻气,心是很好的。”
喜晴听她娘这样说,笑笑不再说话了,新月也只管做针线。
秦二嫂见两个女儿都不说话了,笑着问道:“怎么都不说话了?”
喜晴笑笑问道:“娘,爹呢!”
“你朱伯伯请吃饭,原本是请我们一家的,我想,你们俩肯定不会去,我就推掉了,你爹一人去了。你们俩今天想吃些什么,我叫厨房准备。”
“娘,我们都来几天了,爹还不带我们去见奶奶?爹怎么说话不算话呀!”
“二小姐,那大山里,有什么好的。哪如我们这里,花花世界,只要有钱,要什么有什么,多好呀!”宋婆子笑着说。
“那里再不好,也是我们的家。那里还有我家很多的东西,还有邻居、舅舅和舅母的坟呢!”
“你这个傻小姐,只有自己的爹娘才是最能靠的住的,别的都是眼前戏。再说了,那个破家有什么好的,能值几文钱。”
“二小姐,你别回大山里了好吗?我们主仆永远的这样过日子多好呀!”新月的丫环秋菊也劝道。
“你们说的都是,可、我还是想回去。”
“等你爹回来,我再催催他。”
晚饭时,秦二回来了,他春风满面,心里的喜悦难禁。
新月见她娘不问回小王庄的事,自己也不敢再问,只能心里暗自着急。
第二天早饭后,秦二夫妻出去办事,姐妹俩由两个丫环和宋婆子陪着在后厅做针线。
这时,吴婆子胆怯地来到后厅,弓着腰对喜晴道:“大小姐,朱家公子来了,我告诉他,员外、夫人不在。他说,员外、夫人不在,他就来看看二位小姐。”
新月听到朱公子来了,还要见她们,邹了一下眉头道:“见我们做什么,我们也不认识他。”
“过门是客,父母不在,理应我们接待。去请他进来吧!”喜晴想想,对吴婆子说。
吴婆子听了,欢天喜地地去请朱家公子。不一会,吴婆子领着朱公子进来了。
“二位妹妹,打扰了。”那朱公子一进门,就嬉皮笑脸地向姐妹俩抱拳打招呼。
“朱哥哥,不必客气,请坐!”喜晴忙站起身,面带微笑相迎。
新月叫丫环上茶。
朱公子听喜晴这样叫他,见新月又叫丫环上茶,真是喜得飘飘然。
众丫环、婆子借机都出去了,此刻就剩下姐妹俩和朱公子在这厅里。
新月见朱公子一脸轻浮的笑,心里不想和他说话,又不能也像丫环、婆子那样离开,只能勉强地留下,只管做手里的针线活。
朱公子端起茶,轻轻地喝了一口,赞道:“好茶!”
喜晴见朱公子赞茶,微笑着说道:“朱哥哥说笑了,像我们这样的普通百姓人家,能有什么好茶呀!”
“妹妹此话差矣,即便是瑶池的玉露琼浆,也不及此刻这里的一杯凉水。”
喜晴见朱公子说出这话,看了朱公子一眼,没再接话,面含着微笑,慢慢地绣着手里的一条绢帕。
朱公子见喜晴这幅姿态,心里痒的难耐,凑过来,看看喜晴绣的帕子,又赞道:“妹妹不光知书达理,这绣工,也是难得的好呀!”
“朱哥哥过奖了。”喜晴低着头继续绣帕子。
“看妹妹的言谈举止,小时读过书吧!”
“我没读过书,只不过是小时,跟庄叔认识几个字罢了!”喜晴一说到庄管家,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了,眼里闪着点点泪光,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被人硬生生地从她的肉体里拉了出去一样。
“妹妹,想家了吧!”朱公子看出了喜晴的心思,满眼含着柔情地笑问道。
“嗷、没,”喜晴被朱公子的话,带回了现实,慌忙拿绢帕擦了一下眼睛。
朱公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喜晴说道:“今天天气很热,别老闷在家里做针线,把身体闷坏了。我带你们去我家南湖荷塘看荷花,散散心、解解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