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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生产

丽妃是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再度轻而易举的败在了陆紫清的脚下,不甘心景澜竟如此信任陆紫清,不甘心陆紫清做了此等丑事还能安安稳稳的当着她的皇后。陆紫清是用了什么妖法手段,才能将景澜迷惑至此?

“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臣妾不是想要陷害皇后,臣妾……臣妾是有证据的!臣妾有皇后和恭亲王私通的证据!臣妾……”

“满口胡言!”景澜一声厉呵打断了丽妃道:“自朕立后以来,你便缕缕与皇后作对,皇后对你也是多番忍让,朕也曾罚过你,你今日竟还敢明目张胆的加害于皇后,真是不知好歹!”

“皇上……”丽妃眼中含泪道:“没有……臣妾没有要加害皇后,臣妾……”

“好了,你真是叫朕失望至极!既然你屡教不改,就不要再踏足凤仪宫了,来人,传朕旨意,丽妃即日起禁足云西宫,静思己过,皇后生产之前,谁都不许去见她!免得她再在宫中作乱!”

众人看着景澜的脸色,全部都噤了声,王夫人更是吓得脸色惨白,慌张无措的往人群后缩了缩身子。

景澜话刚一落,就有人来拖丽妃出去,丽妃挣扎道:“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臣妾没想要加害皇后,臣妾所言都是真的,恭亲王不仅给了皇后娘娘信物,他,他还多次与皇后暗通款曲,就在宫中西南角的一处废弃的宫殿里,皇上不信,大可以去查查!”

“给朕堵上嘴,带下去!她这般大声嚷嚷,别污了皇后的名声。”

“是。”

丽妃被拖走后,景澜才笑道:“丽妃素来不知分寸,叫恭亲王看了笑话了。”

恭亲王摇了摇头,对刚刚的事情毫不在意。

“今日之事,皆是丽妃乱来,谁都不准在背后给朕散播谣言,若是有人学那长舌妇的行径,叫朕再听到些什么不该听的,朕定饶不了她!”

“是,臣妾明白。”

景澜满意道:“好,都退下吧,今日你们也都闹够了,别再打扰皇后了。”

“是,臣妾等这就告退,还请皇后娘娘保重身体,臣妾,就不打扰了。”

薛贵妃屈了屈膝,带着一众人退了出去。一时间,殿内除了伺候的宫人,便也只剩下景越,景澜和陆紫清了。

“既然此处已经无事,那臣就先告退了。军中还有些军务要与陵怀王交接,臣便不在此多耽搁了。”

“也好,朕也有些军中的事物要与恭亲王商讨,经她们这么一闹,朕的酒也算是醒了,那就先一道去御书房,你我兄弟二人,先去谈一谈正事。”景澜说完,笑看了陆紫清一眼道:“你先休息,一会儿太医就过来了,若是无碍,就回寝殿躺着,朕闲时再来看你。”

陆紫清善解人意道:“皇上安心去吧,您也看到了,臣妾没什么事的,皇上也要以朝政为重。”

待景澜和景越走出去后,陆紫清才彻底松了口气,陈姑姑忙上前扶住陆紫清,有些后怕道:“还好皇上信得过娘娘,看见那玉镯时,奴婢真是吓坏了,若丽妃的计谋得逞,那对皇后娘娘您来说,可真是杀身之祸呀!”

陆紫清只苦笑一声道:“皇上哪里是信得过本宫,不过是在保全自身的颜面罢了,丽妃最失策的地方,就是她只是顾着算计皇上的疑心,没有顾全皇上的脸面,一国之母与当朝王爷私通,可不是后宫里那些勾心斗角的小事,闹出来,皇室可还有威信可言?”

“娘娘的意思是,皇上对娘娘您和恭亲王的事情,还是心存忌惮?”

景澜是何许人也,继位之前,能够在先帝和景越的眼皮子底下蛰伏这么久,连自己的侧妃失贞都能忍下来,这样的心性,他不想暴露出来的情绪,就不会叫人知道。

现在虽看着表面平静,但他真正是个什么心思,陆紫清也只能揣测一二,并不能全然摸个通透。但有一点,陆紫清是能确定的,景澜现在,是窝着火气的。

“怎么可能不忌惮,今日压下不提,不是说不追究,不然,刚刚也不会不听本宫辩解,就找着借口离开了,看着虽是风平浪静,但却不是什么好事。”

“那娘娘该如何是好?若皇上真的偏听偏信了,娘娘岂不是难逃此劫?丽妃这招也真是阴毒的历害,竟用恭亲王来污蔑娘娘。”

陆紫清也有些无奈,她曾细细回想过许多次,与景越见面的次数真可谓是屈指可数,景越对她的态度,她也摸不清是个怎么回事,只是能感觉到,里面绝无恶意。而景澜,似乎对她与景越的事情格外敏感,这件事情,算是撞在陆紫清的死穴上了。

“陈姑姑觉得本宫又能如何,你出去看看,不出意外,凤仪宫的守卫必定又添了许多,皇上怎会容许本宫私下里有什么动作?本宫现在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皇上的眼里。”

陈姑姑渐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无论从哪里来看,对陆紫清都是无利的,丽妃虽被禁足了,陆紫清这边又何尝不是软禁?

“娘娘心里都清楚,却不见怎么慌乱,可是已经有了对策?”

“没有。”陆紫清摇头,淡淡道:“本宫不过是在庆幸而已。”

陈姑姑不知陆紫清在想着什么,疑惑道:“还请皇后娘娘明示。”

“本宫是庆幸,皇上还愿意去查,没有直接要了本宫和这孩子的性命,凭皇上的脾性,已经算是难得了。”

陈姑姑一想景澜往日的行事作风,心惊之余,也明白了陆紫清的感受。

“娘娘说的也是,留有一条命在,总会有翻盘的机会,只要小皇子能安稳出生,皇上看在小皇子的份儿上,也就不会在恭亲王的事情上与娘娘置气了。”

“若皇上真的疑心本宫……这孩子,怕就是唯一能证明本宫清白的了,本宫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住这孩子平安降世。”

陈姑姑倒吸了一口冷气,颤声道:“娘娘的意思是说……”

陆紫清阖了眼,虽没有回答,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既然有人将她和恭亲王扯在一起,就能把这孩子和恭亲王联系起来,景澜怀疑她的清白事是小,怀疑这孩子的血脉,才是大。

陈姑姑对景越和她的关系并不清楚,但景澜却是清楚的。单凭之前的事情,景澜就足以处死她了,只是景澜虽生气,却从没真的下过杀手,这也让陆紫清明白了一件事情,只要孩子是景澜的,景澜再如何生气,也不会真的动她。

“你去叫司蝶进来,本宫有话要单独问她。”

司蝶进来后,不用陆紫清吩咐,便自觉的将衣袖里的玉镯给了陆紫清,陆紫清细看一番,才叹道:“果然是被掉包了,刚刚大家看到的才是真的,你收起来的这只,是假的。”

“奴婢早在偏殿走水的时候,就潜入了娘娘的寝殿,将这玉镯取了出来,怎么会是假的?除了奴婢,就再也没人碰过了。”

“倒是本宫低估了他们,不用想了,在此之前,早有人把这镯子掉包了,她们这是有备而来。”

司蝶慎重道:“这事情也就只有奴婢和司梅,司竹她们知道,莫不是,她们中间出了内鬼?”

陆紫清目光沉了沉,动作缓慢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话语里满含信任道:“她们二人,不可能会背叛本宫,许是有人暗中套了她们的话,你这几日去查一下,都有谁曾动过本宫的柜子。”

……

“恭亲王没有什么想与朕解释的么?那只镯子,真不是恭亲王的?”

景越淡淡一笑道:“怎么?皇上希望那只玉镯是臣的?”

景澜看着景越,眼中暗含怒火。景越虽一直都恪守君臣之礼,人前人后都叫人挑不出毛病来,但景澜却知道,景越对自己毫无敬意可言。

“恭亲王最好记住你自己的身份,皇后,不是你可以肖想的。”

景越闻言,目光清冷道:“皇上也不是第一次提醒臣了,臣一直谨记在心。但有一点,臣也要提醒皇上,林氏一族的血,染红了整个大靖。皇后娘娘不知情也就罢了,若有一日知道了一切,皇上打算如何给皇后一个交待?”

景澜猛地站起身来,讽刺道:“朕倒是没想到,恭亲王竟也会威胁朕。怎么?恭亲王既都知道,是想去告诉皇后不成?恭亲王想去,朕也不会拦着。”

“臣比不得皇上那般心狠,这事情,皇后娘娘不知情,总比知情要好,臣不会去皇后那里说什么,只望皇上也能有些分寸,若不想叫皇后恨毒了你,就别叫她再失望。”

景越内心的苦楚,没有几个人能够体会。他想就那样远远的守护着陆紫清,看着她平安喜乐也就安心了,但景澜这种人,显然不是陆紫清的良配。

“皇上若是无事,臣就先告退了,军务繁忙,实在是耽误不得。”景越拱手说完,也不用景澜点头,转身便出了御书房,丝毫不理会景澜的脸色。

“皇上,御膳房刚熬好的醒酒汤,皇上可要喝些?”

景澜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拿起吉安手上的醒酒汤猛灌了两口,没等喝完,就突然将玉碗摔在了地上,砸了个粉碎。

“皇上息怒。”吉安忙跪倒在地,缩了缩头,生怕景澜会突然迁怒。

“去给朕查!皇宫西南方向的所有宫室,都给朕仔细查,朕要知道,皇后与恭亲王,是在哪里见的面!”

吉安心肝一颤,忙道:“皇上真相信了丽妃的话?保不齐,是丽妃娘娘骗皇上的。”

“哼!朕如何能不信!皇后与恭亲王若没有私下里见过面,那玉镯如何会出现在皇后手里?这可真是朕的好皇后!”

景澜此时已经是怒气冲冲,方才不留在凤仪宫,也是存着最后一丝理智,不想在盛怒之下伤了陆紫清,伤了她腹中的皇儿。景澜虽怀疑陆紫清与景越曾暗中相会,却相信两人不会做什么出阁的事情来,景越算是个正人君子,陆紫清也不是那种举止浪荡的人。只是就算两人没有发生什么,单单只是见面,就足以激怒景澜了。

“奴才这就去查。”

“等等!”

吉安躬身道:“皇上还有何吩咐?”

景澜背过身去,强自平复了心中的怒火,冷声道:“这事情,都要在暗中查探,切记,不可坏了皇后的名声。”

景澜再气,也是顾虑着陆紫清的,尤其是听了景越刚刚的警告,更是不愿动陆紫清。本就是他亏欠了陆紫清良多,此时忍让一些,也算是对陆紫清的一种补偿吧。

第二日一早,陆紫清用过早膳后就命人去请景澜。谁知,得到的消息却是景澜出宫了。

“出宫?怎么这般突然?”陆紫清眉头轻皱道:“龙宸宫的人可有说,皇上去了哪里?”

四喜回道:“说了,说是皇上要去北郊的行宫小住几日,还带了林婉容过去伺候。”

“这哪里是过去小住?分明就是为了避开本宫。”

陆紫清只觉有些疲惫,摆手道:“你先下去吧,皇上不愿意来,就不来吧。他想要个清净,本宫也不能不识趣的再去烦他。”

陈姑姑给陆紫清揉着腿道:“娘娘快别想了,看这肚子,该是这几日就要生了,只要娘娘能平平安安的给皇上生个小皇子,皇上龙颜大悦,又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陆紫清笑而不语,自己与景澜的关系,不知不觉中,竟已经到了需要用孩子来维系的地步,也真是可悲。

“大皇子这些日子怎么样了?也是本宫疏忽了,许久都没查过他的功课了,也不知这孩子有没有偷懒。怎么也不见他过来请安了?”

陈姑姑笑道:“娘娘不必担心大皇子,红砂将大皇子伺候的很好,是奴婢吩咐这两日不要带大皇子过来的,娘娘正是紧要的时候,大皇子虽说听话,但小孩子总是爱动的,一个不小心碰了娘娘,出了什么事情可就不好了,一切还是都要小心为上。”

“也好,红砂虽然伶俐,但也没伺候过孩子,陈姑姑也帮本宫看着点儿,大皇子那边缺什么少什么,及时叫宫人给补上。”

“娘娘放心好了,有娘娘在,谁敢亏待了大皇子?”

陆紫清叹道:“这宫里阳奉阴违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之前凤仪宫里只有骞儿一个孩子,她们也就不敢怠慢,但眼看着本宫这个孩子就要生了,多了一个,也就有了比较。下面的人胡乱揣度本宫的心思,难免会对两个孩子区别以待,时日久了,骞儿怕就再难与本宫亲近了。”

陈姑姑也觉得这算是个隐忧,只道:“娘娘对大皇子的视如己出,奴婢都看在眼里,只是娘娘可有想过,待娘娘有了嫡皇子后,大皇子的存在……会不会挡了嫡皇子的路?要奴婢来看,大皇子就是个烫手的山芋,娘娘借了着这次机会,将大皇子交给别的妃子来养,才是最明智的。”

陆紫清哪里舍得景骞,那孩子陪了她这么久,就算没有血缘,陆紫清也是真的将他视作亲人,只要景骞还肯叫她一声母后,陆紫清就不会舍弃了他。

“这事情莫要再提了,本宫从没有要将骞儿送走的打算,这话别叫骞儿听到了,骞儿心思敏感,哪怕是底下的奴才乱说,他怕是都要紧张一阵的。”

陆紫清正忧心着景骞的事情,司竹便走了进来,禀报道:“娘娘,薛贵妃在外面求见。”

“薛贵妃来做什么?”陆紫清想了想道:“传她进来吧,陈姑姑,着人去备些茶点。”

薛贵妃进来后,直接跪在地上请罪道:“昨日是臣妾没有管束好丽妃,给皇后娘娘添了这么大的乱子,臣妾真是无颜面对皇后娘娘,还请皇后娘娘降罪。”

陆紫清抬手道“薛贵妃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司竹,去扶薛贵妃起来。”

待薛贵妃入座后,陆紫清才温声道:“丽妃的脾气秉性,本宫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薛贵妃这么温柔的性子,哪里管的住她?妹妹放心,这件事情,本宫是不会迁怒于你的。”

“臣妾谢皇后娘娘。”薛贵妃就着司竹的手站起身来,关切道:“娘娘昨日没被吓着吧?”

“没有,本宫这不是好好的么。”

“那臣妾就放心了。”薛贵妃笑道:“也多亏了皇上愿意信皇后,若真的听信了丽妃的胡话,那可就真是让人寒心了。”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皇上圣明,自不会冤枉本宫。倒是薛贵妃,今日过来,就是为了向本宫请罪?”

“臣妾确有一事要禀报,还请皇后娘娘裁决。”

“哦?什么事?”

薛贵妃道:“皇上之前吩咐过臣妾,叫臣妾查找当日意图谋害皇后的人,臣妾多番查探后,终于将这人给揪出来了,臣妾想着,如何处置,还是要来请示皇后的。”

“还真是劳烦薛贵妃了,却不知,这人究竟是谁?”

“正是那王夫人,当日去过那条石子路的宫女,就是在王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的,且那宫女也已招供,是受王夫人指使,设计加害皇后娘娘的。”

陆紫清没想到,查来查去,竟会归结到王夫人头上。无论怎么看,王夫人都不像是那么有心机的人,且那时王夫人与自己并没有什么矛盾,她又怎会莫名其妙的朝着自己下手?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本宫看那王夫人是个不错的,没有什么坏心思,说这事儿是她做的,本宫还真有些不信。”

“唉……谁说不是呢?臣妾刚查清楚的时候,也是不信的,奈何所有证据都指向王夫人,臣妾也是没办法了,这才来请示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给臣妾拿个主意。”

殿内静了片刻,陆紫清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皇上虽有过明旨,查出幕后之人,就立即处死,但王夫人可不是一般的奴才,她是陵怀王之女,更是有从一品的位分在身。本宫看着,还是先将王夫人禁足吧,将这事禀告给皇上,让皇上来处置吧。”

薛贵妃赞同道:“现在也就只有这样,才妥当些。若是皇后娘娘直接就将王夫人给处置了,免不得要招人闲话。”

陆紫清只笑了笑,她不处置王夫人,不是怕惹人闲话。最主要的原因,是知道王夫人不是那幕后真凶,再者,西凉边境还要倚仗陵怀王,总不能因为后宫的争斗,叫景澜在前朝难做。

“娘娘也快要生产了,臣妾听稳婆说,越是到了这种时候,越要多下来走动走动,生产的时候才能顺畅些,要不,臣妾扶着娘娘出去走走?”

“那就不必了。”陆紫清婉拒道:“本宫经了昨日一番折腾,一直都不太舒服,现下实在是不想动。薛贵妃就不用操心本宫了,你出来也有一阵子了,快回去看看荣郡王吧,怕是已经开始找你了。”

送走薛贵妃后,陆紫清便觉得肚子微微阵痛,却也不太严重,陆紫清便没有在意,叫了司蝶进来,问道:“可查出什么来了?”

司蝶回道:“能接触到娘娘柜子,妆匣的人只有几个,一个是殿内洒扫的宫女秀兰,一个是伺候娘娘沐浴的锦儿,再就只有奴婢和司梅、司竹、陈姑姑了。”

“你们几个本宫没什么可怀疑的,只这秀兰和锦儿,你觉得谁最可疑?”

“要奴婢来看,那锦儿要更可疑一些。”

“这话可有什么依据?”

司蝶道:“秀兰平日里负责洒扫内殿,虽有机会碰触到娘娘的东西,但是她为人老实,也没有什么心眼儿,想在众人的眼睛下偷梁换柱,拿走玉镯,怕是没可能。但那锦儿却不同,奴婢观察过,她总有意无意的与司竹走的很近,司竹也很信任她。娘娘妆匣的钥匙,也一直都是司竹来保管的,奴婢猜想,极有可能是锦儿偷偷拿了司竹的钥匙,将玉镯给换了。”

陆紫清目光一暗,冷笑道:“还真是好手段,本宫身边有这种叛主的奴才,这局输的也不冤。你再去确认一下,若真是那锦儿的原因,就给本宫暗中处置了吧。暗卫应该都学过逼供的手段,她就交给你来审了。下手干净点儿,别叫人看出端倪来。”

“是,奴婢这就去。”

另一边的行宫里,景澜一人泡在汤池里,林婉容跪在外面给他捏着肩膀,很是闲适自在。

“皇上,宫中有书信传来,皇上要不要看看?”

“不用,都是些烦心的事情,不想也罢,朕既然带着爱妃出来了,爱妃就陪着朕逍遥自在几日,不要理会那些俗事。”景澜闭着眼,抓着林婉容玉手亲了一口,对着殿外唤道:“吉安。”

“奴才在。”

“给宫门外的侍卫吩咐下去,宫中所有的消息,都不准递进来,来的人也都给朕挡在外面,这两日,朕谁都不见。”

“是。”

林婉容本想劝两句,但见了景澜的态度,便也没敢再开口,想着皇上再气,过两日也就消了,哪里会真同皇后计较?然而,宫里瞬息万变的情势,却是谁都没预料到的。

……

“娘娘,陆更衣跪在宫门外,非要见面见皇后娘娘一面,奴婢怎么劝,她都不肯回去。”

陆紫清头痛道:“她这又是在闹什么?昨日丽妃在本宫这儿唱的一出大戏,还没听够是不是?”

司梅见陆紫清心情不好,忙道:“娘娘不想见,就别见了,奴婢这就去赶她离开。”

“算了,叫她进来吧。不让她进来,保不齐又要闹出什么事非来。”

陆紫嫣进殿后,没有如往常一般不知礼数,反倒规规矩矩的给陆紫清请了安。

陆紫清头也没抬道:“这么晚了,陆更衣怎么想着过来了?”

陆紫嫣气色并不是很好,惨淡一笑道:“臣妾与皇后娘娘虽是姐妹,但却一直都是同人不同命的,无论是小时候,还是后宫里的日子,永远都是皇后娘娘压了臣妾一筹,臣妾怎么争,都争不过皇后娘娘。呵……这也是命,臣妾再不甘,也只能认了。”

“陆更衣来,就是找本宫诉苦的?那陆更衣也该清楚,换作旁人,本宫或许会怜悯一二,但对你,本宫一点都同情不起来。”

陆紫嫣自顾自的起身道:“臣妾也没想叫皇后娘娘同情,臣妾今日来找皇后娘娘,不过是觉得,皇后娘娘跟臣妾一样可怜,就算有了个皇子,又有什么用呢?”

陈姑姑直觉陆紫嫣不会说什么好话,脸色直接沉了下来道:“陆更衣还请慎言,皇后娘娘身份尊贵,陆更衣怀的是什么心思,来这里说皇后娘娘的闲话!”

陆紫清总觉得陆紫嫣这是话里有话,但看她神色笃定,目露怜悯,竟觉得有些刺眼,鬼使神差的拦下了陈姑姑道:“陈姑姑,你先出去,本宫要和陆更衣单独聊聊。”

陈姑姑急道:“皇后娘娘,这……”

“你先出去,都出去,本宫不叫你们,谁都不许进来!”

陈姑姑只好退了出去,陆紫清抬头看向陆紫嫣道:“你想说什么,本宫给你个机会,在这里说个明白吧。”

没人知道陆紫嫣在殿内都与陆紫清说了什么,陆紫嫣在里面足足待了一个多时辰,离开时陆紫清也没喊人进去伺候。陈姑姑不敢去打扰陆紫清,又过了一会儿,见里面沉静的历害,这才忧心的进去看了看。

“娘娘,您没事吧?可要奴婢服侍您梳洗睡下?”

陆紫清还是没有应声,陈姑姑觉得奇怪,忙走到了陆紫清的榻前,就见陆紫清面色一片苍白,浅紫色的衣裙也染上了刺目的血渍,陈姑姑惊叫道:“啊!来人!快来人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要生了!”

凤仪宫一时间乱做了一团,事先请好的稳婆也被急慌慌的扯了进来,脱了陆紫清的衣裙细看了看,才面色凝重的说道:“这宫口还没开,小皇子怕是一时半会儿生不下来,只是皇后娘娘现在这个样子,可真算不上好,怕是有难产的征兆。”

“这可如何是好?皇上现在不在宫里,娘娘又是这样危难的时候,现下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了……四喜,快去!去宫外请皇上回宫,就说皇后娘娘要生了,请皇上快些回宫。”

一阵混乱过后,司梅、司竹都守在陆紫清的榻边,小心翼翼的给陆紫清擦着汗,生怕一个不注意,陆紫清便出了什么意外。

“这是补气血的汤药,快给皇后娘娘灌下去,一会儿生产的时候,也能有力气。”

司梅拿了几个荷包,分别塞给稳婆,请求道:“皇后娘娘和小皇子的安危,就都托付给几位嬷嬷了,这是皇后娘娘赏给众位的,若是小皇子能平安降世,娘娘必当另有重赏。”

稳婆们都掂了掂手中的荷包,见分量很足,忙收在了怀里,笑道:“司梅姑娘放心,老奴们的手艺,都是一顶一的,我们定会尽力,保娘娘顺产。”

“那就都拜托诸位了。”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快!快过来看看!”

司梅刚安心一些,就听见司竹有些慌张的呼喊声,忙走上前去看陆紫清的情况,陆紫清痛的蜷缩着身子,嘴唇发颤,豆大的汗珠浸的头发都湿淋淋的,整个人都似虚脱了一般,看着就叫人心惊。

“你们快来给皇后娘娘看看,娘娘痛的历害,可是要生了?”

稳婆上前压住陆紫清的手脚,查验一番后方道:“这女人生子,就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回,哪里是这么快的,这时候还没到,看是还要在折腾一会儿。但老奴看皇后娘娘的样子,还是再请太医过来看顾着,才能把握些。”

陈姑姑点头道:“皇上早就吩咐过,皇后娘娘生产前,叫太医在宫里住着,我这就请太医过来。”

一旁沉默不语的司蝶突然道:“陈姑姑留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吧,奴婢脚力快,奴婢去请。”

“也好,那你快去快回。司竹,去叫人把热水端进来,准备给娘娘接生。”

陆紫清听着众人来来回回的喧嚣声,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混沌,嘴唇轻颤,迷迷糊糊的叫着皇上。

司梅趴在陆紫清嘴边听了好久,这才听出陆紫清说了什么,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四喜呢,皇上怎么还没回宫,娘娘想要见皇上。”

“你别急,行宫到凤仪宫,来回最快也要一个时辰,皇上也快到了,你好好照顾娘娘,别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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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塞尔(1932—)是美国当代最具影响的、以研究语言哲学问题著称的分析哲学家,美国科学院院士。主要著作:《言语行为》、《词语与意义》、《意向性》、《心、脑与科学》、《心灵、语言和社会》。本书是初稿系约翰·塞尔在1984年英国广播公司举办的里思学术系列广播讲座上的演讲稿,经修改后以《心、脑与科学》书名于当年出版、被西方哲学评论家誉为“比他以往任何著作都更广,更深地表述了他的心的哲学观点”。当代英美分析哲学及语言哲学往往拘泥于命题,语词的研究,而忽略了哲学的基本问题。塞尔将语言哲学的观点用于研究心身问题。塞尔将语言哲学的观点用于研究心身问题,使语言哲学也开始回归传统的哲学基本问题,而且,其研究方法富于当代语言哲学的色彩。
  • 江湖风云策

    江湖风云策

    某天。诸位前辈:教主,xxxxxx某位教主:我很忙。我没空。诸位前辈:呵呵哒。某位教主:……——这是某位教主的酸甜苦辣咸,也是一幅芸芸百态图。——本书多线叙述(有主线,有副线)。
  • 鬼帝绝宠:皇叔你行不行

    鬼帝绝宠:皇叔你行不行

    前世她活的憋屈,做了一辈子的小白鼠,重活一世,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弃之不肖!她是前世至尊,素手墨笔轻轻一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天下万物皆在手中画。纳尼?负心汉爱上她,要再求娶?当她什么?昨日弃我,他日在回,我亦不肖!花痴废物?经脉尽断武功全无?却不知她一只画笔便虐你成渣……王府下人表示王妃很闹腾,“王爷王妃进宫偷墨宝,打伤了贵妃娘娘…”“王爷王妃看重了,学仁堂的墨宝当场抢了起来,打伤了太子……”“爱妃若想抢随她去,旁边递刀可别打伤了手……”“……”夫妻搭档,她杀人他挖坑,她抢物他递刀,她打太子他后面撑腰……双重性格男主萌萌哒
  • 三国之星空神话

    三国之星空神话

    真实的三国,名将难求。叶锋将如何与各方枭雄竞争,游戏的背后又有何种秘密?敬请关注本书,让我们一起见证屌丝的崛起。群号:9282263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