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苏素,是苏文的姐姐,是苏家最不受重视的女儿。我的生母夏禾禾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比林皖那个女人漂亮多了,可惜的是她死了。我记得她常说的一句话是,素素,女人呢,是不能长得太漂亮的,漂亮的女人都是会被老天嫉妒的,从古到今都是这样的。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与这话不相符的笑容,我一直都以为,这种话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像是箴言,一语中的。
她死的那一天没有电视剧里渲染气氛的大雨,那是一个很普通的一天,天气甚至比平常还要更好,她就从那么高的楼上掉下来,摔得面目全非,据说,那时血流了一地,还吓傻了一只狗。
没过多久,我的父亲苏严又娶了一个女人,就是林皖。那时候,林皖已经快生了。
我从小就记得,女人是不能太漂亮的,太漂亮的女人早死。
后来,林皖就生了一个孩子,是苏文,她出生那一天,也是阳光明媚的,我悄悄地趴在摇篮边看了一眼,她那么小,皱巴巴地像个猴子,丑的要死。
苏文出生那一年我正好三岁,林皖自从生了孩子之后,就得意得要死,像童话书里的黑巫婆,老是支使我干这干那的,干的最多的活,就是照顾苏文这个小屁孩,这个小屁孩,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无论我是捏他鼻子还是冲她做鬼脸,她都是笑啊笑的,真讨厌!
由于苏文,该上学的我一直都没有上学,林皖那个女人非要我和苏文在一起上学,于是大苏文三岁的我只能跟那些小我三岁的小朋友们在一起上课。
我和苏文就这么一直在一起,她头发短短的,相貌也像林皖一样普通,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只露出牙齿,整张脸皱的像包子,但是,她成绩一直很好,那些和她一样讨厌的算术题她都会,所以连她我也一起讨厌她。我喜欢抢她所有的东西,因为那些东西林皖从来都不给我买,但是没关系,你欺负我,我就欺负你女儿!就在刚才,我拿了苏文的衣服抢了她的发卡,现在我要去见我的男朋友许斐。
我来到我们约定的地方,他正在那里等我,许斐是B高最好看的男孩子,他身上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像毒品,一旦染上就不能自拔。有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他,我也一样,我花了整整三个月才接近他,和他在一起。但是他不知道,不知道我有多么喜欢他。而我,也不能让他知道。
我从背后抱住他,他的气息像海洋一样把我包围住。我听见他说:“素素,生日快乐。”
巨大的喜悦席卷而来,但是我装作很平静,我歪着头,慢慢露出一个妖娆地笑,我说:“许斐你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喜欢我啊?”
许斐转过身来,笑了,他干净帅气的脸上也露出一个笑来,他说:“素素,别说笑,我们不是说好只是玩玩么?”
我的心脏瞬间就冷了,由内而外冷得我想发抖。
是的,我花了三个月的力气接近他,用了我全部的力气去爱他,而他只不过愿意跟我玩玩。
我将手指攥成拳头,笑得更加妖娆,我说:“只是玩笑话,你也当真?”
许斐揉揉我的头发,说:“我怕你当真。”说完,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系着一个小小的蝴蝶结。他接着说道:“这是你的礼物。”
他轻轻说道:“这是限量的发卡,我去买的时候还剩两个。”
我挑了挑眉,说道:“意思是还有一个?”
许斐揉了揉我的头发,说:“还有一个,被别人买走了,不过那一个是有缺陷的,少了一颗钻,要贬值的。”
说罢将我轻轻揽在怀里说:“素素,我给你的都是独一无二的。”
我闭上眼睛,心里说道,苏素就这样吧,就算他只是玩玩好了,就算这样我也想和他在一起。
良久,许斐说道,来素素,我帮你把发卡带上。
我低下头,任凭他将发卡取下,只听见他咦了一下,我抬起头,看着许斐,许斐手心里躺着两只一模一样的发卡。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