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道:“邵哲,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你的亲人,二叔不奢望你能怎么样孝顺他们。但是,这次,他们是特意从遥远的乡下来这里看你的。二十多年了,你知道他们想你想的多痛吗?虽然你们出来都没有见过面,但是,血浓于水这句话你应该明白的。我相信,你平时读了那么多圣贤书不是白读的。”
邵理没有和他多说,拿着茶叶杯子就出去了,一会又拿着自己买的菜进来。他看邵哲还是站着别扭,不愿意去客厅。他就说到:“来,把这些菜给洗了。帮我做饭吧!你爷爷奶奶现在还什么也没有吃呢!咱们快点!”
邵哲默默的洗着白菜,他好一会而才问道:“我妈知道他们来了吗?要不要打个电话叫她……”邵哲话还没有说完,邵离就闷声回到:“不用。”然后很严肃的看着邵哲叮嘱道:“你爷爷奶奶来的事情千万不要跟她提起过。明白吗?”
看着二叔严肃的模样,邵哲把自己忍了很久的问题给问出来了:“二叔,到底我妈跟爷爷奶奶之间怎么啦?是不是和我爸的死有关?”
邵离还没有回到,就听见厨房门口传来一声杯子落地的破碎声。邵哲和邵离转身一看,只见邵哲的奶奶站在厨房问口,神情慌乱的看着邵哲,手不住的在发抖。
邵哲赶紧走过去,扶着奶奶问道:“你没事吧!你要什么,叫我拿给你就行了。不用你亲自来。”他扶着奶奶回到客厅。邵离看着神情异样的母亲。叹了一口气,将地上的碎玻璃给清扫干净。
邵哲没有在回去厨房帮忙,他坐在沙发上,手里削着一个平果,他想着自己要不要叫两位老人家一声。只是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下去,怎么都开不了口。
他将削好的苹果先递给了爷爷,他困难的说道:“你……请……吃苹果。”邵哲看见爷爷接苹果的手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嘴巴动了动,只吐出一个“恩”字,就再也没有说过什么了。
邵哲知道自己让两位老人失望了,只是他真的不习惯开口叫一声爷爷奶奶。他心里暗暗的说道:不急再等等。
三个人就坐在客厅里没有说话,邵哲起身给他们倒了好几次水,他不时的跑道厨房看看饭菜好了没有。他已经将碗筷给提前布置好了,就等着二叔开饭。面对着久违的亲情,邵哲无所适从。
在饭桌上,邵哲奶奶不停往他碗里拣菜,爷爷只是一味的叫他多吃点,显得拘谨。吃晚饭,邵哲就要回学校。邵离不允许,硬是叫他陪着爷爷奶奶联络联络感情。他无法拒绝,只好应了。
在房间里,奶奶拉着邵哲的手,慈爱的说道:“哲啊!你已经长了。奶奶这次能够见你一次,也心满意足了。唉!那么多年了,苦了你妈妈了。怎么说呢!是我们老邵家对不起她,也对不起你……阿哲,你是个好孩子。我听你叔说,你可也出息了,还会写书,还有了名气。奶奶开心极了……你一定要好好争口气,将来让你妈妈过好日子……我们邵家就你一个孩子,你要好好的。你爷爷他虽然不说,可是最心疼你的……你不知道,每次我们看着你的照片,看着你又长高了。我们就想,这孩子啊!越来越像添啊!你爸爸,他……是奶奶对不起他……唉……”奶奶再也絮叨不下去了。
看来,邵哲的爸爸是邵家每个人心里的一道坎,谁也跨不过去。
邵哲看着泣不成声的奶奶,轻轻地揽着她瘦弱的肩膀,劝解到:“奶奶,你别说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过了就把它忘记吧!你不要再伤心了。你不是还有二叔吗?”他那一声奶奶让老人更加高兴。
奶奶边擦眼泪便附和的说道:‘是是,阿哲说的对,奶奶不是还有你嘛!“
奶奶又说着一些老往事,邵哲很认真的在听,思绪跟着奶奶的叙述回到了遥远的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