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某人捧着心咳嗽的像是患了肺炎,好一阵咳嗽,“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可以肯定江惟在慕容狐狸的手上,如果我不能拿到那本书,江惟的性命难保。”他兄弟的性命很重要,重要的他虽然恨极了回到这里,他也必须回来。
听起来是个很充分的理由呢,可是为什么她怎么觉得其中有漏洞?扫了眼面不改色说的抑扬顿挫的男人,决定暂且不研究。
“那是一本什么书?”
“不清楚。”不负责任的摇摇头。
“哎?”
司马舸一摊手,“嗯哪,一本不知道内容,不知道材质,从来没有人看过,但是确实存在在司马家族的一本书。”
还真是非常厚脸皮的回答啊,她哑然,然后很是有礼的询问,“那该怎么找?”
“没办法啊,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很无奈的声音。
娄默差一点忍不住想将拳头抡上那张俊脸,真是……为了一本也许根本不存在的破书,完全置深吸了口气,才准备说话,忽的身侧传来一声极为欢喜的声音,“相公!”
相公?
什么东西?
她愣了愣,抬眼过去,眼前的男人俊脸倏地变色!
她愣愣转过身,然后傻眼。
在他们的身后,站着一男一女。
女人锦绣轻袍,四十左右的年纪了,依然拥有风华绝代的相貌。与司马舸……有几分相似,是他的娘亲吗?
男人却是年纪不大,与江惟的温文俊秀不同的秀气,江惟虽体弱,可有着不容旁人错辨认的男儿气概,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是雌雄莫辨的秀气与温柔。
两人热烈而期盼的看着司马舸,虽然她就站在两方人马的中间,仿佛,仿佛她就跟无形的一般,话说,虽然她不是重量级的人物,好歹也是人吧。
等等,刚才的那声呼唤……是个男人的声音呢。
可是,相公?
一个男人怎么会呼唤出这种一个让人惊恐的称谓来……她倏地转身,震惊的看着身后的男人……难不成,这就是他亟欲逃离的原因?
因为他未来的另一半,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怎么可能,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娶一个男人?
司马舸迎上她震惊的目光,知道她已经猜出来了,虽然,不止这一个原因。唇角微勾,凤眸里微微荡漾着月光,“是的呢,虽然不想告诉你,可是现在恐怕是瞒不了了。”
她动了动嘴唇,好不容易张开口。
然后,在所有人的错愕之中,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男人,男人……哈哈哈……对不起……我肚子痛……”
司马舸闭眼,咬牙,“娘子,你是个女人!”
笑声仍然不间断的传了过来,仿佛是笑岔了气似的偶尔还呛住了,司马舸有些无奈替她拍背顺气,“小默儿,你已经笑了一路了,再笑下去我怕你腮帮子要掉了。”
身边的一男一女都愣了愣,眼里俱是诧异。身边这个笑的温柔而宠溺的男人是那个十年前冷淡自持的三少吗?
邱然秀眸里微微现出些许涟漪,随即他敛眉,春水温柔。“相公……”
某人杀人似的吼,“别这么叫我,我是个正常的男人!”
秀眸微震,却依旧淡然,视线落到娄默身上,他轻轻的笑,仿佛在忍受一个小孩子的无理取闹,“你还是老样子啊,还是那么喜欢否定,可是,即使你再否定也无法改变你跟我的宿命。即使……”他瞥了眼娄默,“我允许你有其他的女人,这一点,我根本不介意。司马家族本来就是需要传承的。”
好贤良淑德的正派妻子啊,如果,他是个女人,肯定更好。
娄默本来已经已经压下去的笑意再也忍受不住,噗哧一声又冒了出来。
两个男人……不成,不成,她又想笑了。按照正常情境,她应该会觉得不舒服才是,可是因为状况实在太离谱了,以至于她现在非但不恼火不冒酸,心情居然非常好。唔,好像有点不太道德。
司马舸脸上有些僵,有些绿,“邱然,你给我滚!”
邱然很温和的皱眉,“十年不见,你变的粗鲁了。”
“……”司马舸拉着娄默立刻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娘子,我们赶紧走,再这么待下去我一定疯掉,这里绝对不是人待的地方!”
眼前一花,那个表情一直冷漠淡然的女人已经错步挡在了他们的面前,好快的速度,娄默不由吃惊。这样的速度,放眼整个江湖武林,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吧。
嗯,从这些时日的经历看来,她以前确实是只青蛙。
女子很淡漠的开口,“三弟,就算离开,好歹也跟父亲、母亲、大哥见过一面再走。”
司马舸薄唇抿住。
娄默心中一动,司马家族的历任族长呢,据说,死的都很凄惨。
几乎是同一时间内,她和他的手握在一起,他的手冰凉,她的手温热,连带着他的手也温暖了起来。他握的好紧,紧的让她忍不住蹙眉。
四目相视。
那双凤眸里,隐隐藏着的是惶惑挣扎。毕竟呵,回到一个自己待了十九年却逃避了十年的地方,任谁都有些的近乡情还怯的纠结……
她忍不住叹息了声,脚尖轻踮,如蝶翼一般在他面颊上轻轻碰了下。
司马舸呆住。
“去吧,我也想见见他们,他们,是你的亲人呢。”面上微微发热,目光却定格在那双凤眸之上再也不移。她拉着他往回走。
女子诧异,第一次认真打量娄默来,她相貌偏俊却不是美人,这样的女人却能让桀骜的少主乖乖听话,确实诡异。本以为她只是少主一时兴起的游戏,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邱然脸色微沉。
女子看了他一眼,“少主能够回来,你该高兴才是。”
邱然恭顺应了一声,“嗳。”柔媚的如同女子,只是眼中的阴霾却一直没有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