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伦敦的这一年里,兮音觉得时间过得非常快。可能是由于忙碌吧,总觉得眨眼间一天就过去了。
顺利的拿到了MA学位,兮音不禁开始思考起下一步应该怎么走。
“兮兮,今天毕业了噢!是不是应该请客吃饭,好好庆祝一下?”将兮音手中那本精致的学位证书一把抢过去,许诺笑得很是开心,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今天毕业的那个人是他呢!
与许诺兴奋的表情不同,兮音的面色由始至终都是淡淡的。
“可以啊,我打电话叫莫林一起吧。”
通过这一年的相处,兮音心里已经把莫林归为朋友那类了。她的朋友不算多,能被自己当做朋友的都是她所真心认可的人。
莫林,那是一个学识广博,沉稳优雅的绅士。跟他在一起,你从来不会觉得无聊。他的话不算多,但是说出来的每一句都不是废话。
跟这种人相处,你会觉得很舒服。他就像是清风,像是流水,淡淡的围绕在你身边,在你需要帮助时给予支持。
“干嘛又叫他!”许诺不大高兴的扁了扁嘴,要知道这一年里那个莫林就像是幽灵一样的缠上了兮兮,赶都赶不走。
但是,这并不是最令他郁闷的。
他最郁闷的是兮兮好像对那个莫林的纠缠好像一点也不反感,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可以说是越来越好了。
在这样发展下去,自己在兮音心里的地位岂不是非常岌岌可危?
果然是个大麻烦!许诺在心里暗忖道。
“莫林是我的朋友啊,庆祝这种事怎么可以少了他呢!”
而且上个月的时候莫林就已经跟自己提过毕业庆祝这件事了,自己要是不喊上他未免太过失礼了。
“你把人家当朋友看,但是人家可没有把你当朋友看呢!”许诺在一旁小声的嘀咕道。
“你说什么?”由于对方的声音太低,因此兮音并没有听清许诺所说的话。
“我在考虑吃什么啊!”许诺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说道。
兮兮这丫头的智商那是非常高的,否则也不可能被老师们称为设计的天才。不过,这情商嘛!
也不能说她是情商低,在待人接物这方面她的能力可是不差的。
这丫头说白了就是对感情迷糊,粗线条!
所以到现在也没有发现自己是喜欢她的!
当然,倒霉的不止自己一个。
那个莫林不也跟自己一样嘛!
“……”听到许诺的回答,兮音一阵汗颜。
这家伙,真是个吃货!
“喂,莫林!”兮音拿起手机拨了过去。
“晚上有空吗?”
“晚上请你们吃饭,庆祝我拿到学位。”
“好!到时候见。”
放下手机,兮音抬眸。
一张清俊无匹的面容陡然在自己眼前放大。
星眸璀璨,鼻翼内敛,薄唇自然上挑,中国味浓厚。
看着许诺突然放大的俊颜,兮音伸出胳膊用力的将他推了开来。
“靠那么近干嘛?”兮音不解的瞪了他一眼。
“听不清你们在说些什么嘛!”
语气带着点点无赖,许诺说得很是直接。
“兮音,这!”
看到那个朝着自己挥手的俊美男子,兮音面色柔柔的笑了。
本来以为肯定是他们先到的,没想到莫林这个日理万机的大总裁居然已经来了。
“你来得可真早啊!”许诺的眼神淡淡的从莫林那张优雅的俊颜上飘过,语气怪怪的说道。
“今天公司没什么事,所以走的比较早。”
敏锐的感觉到了许诺话语里那淡淡的挑衅,莫林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同为男人,许诺心中在想什么,他自然是能猜到的。
许诺自然是想和兮音单独庆祝的,可是却生生被自己插了一脚。
熟练的点了菜,饭店的动作很快,不多时就全部上齐了。
“兮音,毕业以后有什么打算?”
酒过三巡,餐桌上的气氛很不错。莫林逮准时机,将心中思考已经的问题说了出来。
庆祝怎么可以没有酒呢,平时很少喝酒的兮音今天也破例喝了好几杯。
面若桃花,星眸含水。
兮音闻言抬眸看了对面的莫林一眼,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媚态看得对方一阵失神。
眼波流转,媚而不妖。不再是一贯的淡雅,脸色微醺的兮音,全身上下围绕着一股说不出的风情。
纯净中透着魅惑,迷离中带着澈然。
“我想去一趟法国。”被红酒浸泡过的嗓音听起来越发的娇软迷人。
“法国?”莫林下意识的重复了一遍。
“对,就是那!”兮音语气肯定的回答道。
“为什么偏偏选择法国呢?”难道是作为自己的毕业旅行?莫林面带微笑的问道。
“巴黎是艺术之都,我想去感受一下那种氛围。”艺术的氛围,设计的灵感。
“准确去多久?”鹰眸中滑过一道深思的光芒,可是面色上却仍旧保持着淡然。
“兮兮,我怎么不知道你要去法国?”一旁的许诺忍不住插话。清俊的眉头紧紧的皱起,满面纠结之色。
“这几天才决定的啊!”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这个兮兮,明明跟自己说她会在伦敦待两年。可是现在才过了一半,她就又准备抛弃自己了。
“不用,你在这边还有工作呢!”兮音婉言拒绝了许诺的要求。她想一个人去,自由自在的感受巴黎。
“那什么时候回来?”这才是莫林最关心的。
“不知道呢!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啊!”巴黎的魅力程度决定了自己在那的逗留时间。
“玩得开心。”与许诺不同的是,莫林从不会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在脸上。即使心里非常舍不得,但是他的面色仍旧是沉静的。
“嗯,我会记得给你们买礼物的。”露出一丝愉悦的笑容,可是看出兮音对此次的巴黎之行是向往已久的。
世间的万物讲究的都是一个缘,可能兮音也没有想到。
这趟目的单纯的巴黎之行会成为她人生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以后的我们会如何,这永远是一个不可猜测的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