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没听到我说话吗?我告诉你们,我可是你们未来的主子!现在不讨好我,以后有你们好果子吃!”见二人不动,秦琳大小姐脾气一上来,立刻尖声尖气地斥道。
“姐姐,我怎么老听着有苍蝇在这儿嗡嗡嗡地乱叫呢!你听见没?”美景直接过滤了秦琳的话,对着良辰笑问。
良辰斜了一眼秦琳,道:“你听错了吧,我怎么老听着有疯狗在旁边了狂吠哪?哟,还是一只穿着人的衣服的疯狗!”
“你……你们,来人,把她们给我赶出王府!”秦琳气得跳脚,咬着牙吼道。
门外立刻进来几位拿着棍子的家仆,直接奔向良辰美景:“你们刚才说,把谁赶出去?”
良辰美景闻言一愣,对视一眼然后大笑,好半天才指着秦琳,道:“把这只疯狗赶出去!”
家仆纷纷看了一眼秦琳,没好气地走了“你们俩没事儿找事儿呢?自己拿棍子打出去不就得了,王妃没教你们要节约人力资源的么?”
见到这一幕,秦琳不禁怀疑起了自己的智商,这到底是她落伍了还是世界疯狂了?为毛,在丞相府都能所向无敌的招数用到王府来,甚至她还是云火未来的准侧妃,这里居然没一个买她的帐?
良辰美景此时心中却在想一件事,一会儿王妃回来,会用什么样的招式将这个女人丢出王府?纳妾?给王爷?等王妃回来以后这女人恐怕得说是来送礼的!
说曹操曹操到,正当良辰美景无聊的快要打瞌睡之际,门外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两人昏昏欲睡的头脑一清醒,正要迎出去就见到柏妗火急火燎面色不佳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钱又来金又来银又来财又来四人,四人恭敬且苦逼地跟在柏妗后头还不准闪人,因为柏妗说,他们要是走了,自己一个人发飙就像得了精神分裂症!
“你们说说,他们居然问我要是云火纳妾我怎么想,我能怎么想,我该怎么想,我呸!老娘想都懒得想,只要云火敢纳妾,老娘绝对让那个小妾今天心甘情愿进来,明天肝胆俱裂出去!再一纸休书休了云火那个王八蛋,拿走他的一半家产,让他人财两空!”一进门,柏妗就开始义愤填膺。
“是是是……”四大金刚头上冷汗涔涔,连连称是,一路上他们除了说这个字就没别的了,否则会迎来更大的狂风暴雨。
“我呸!是个屁!小妾,纳妾不要钱的啊,一年到头吃饭都不止一百两,我滴个天,老娘辛辛苦苦在外面赚钱就让小妾花?有种他找个不吃不喝不睡觉的回来呀,老娘天天当丫鬟使唤,还省了丫鬟钱了!”
“是是是……王妃说得对!”
“还有,云火居然敢三天没回家,你去告诉他,今天晚上再不回来老娘就要大军压境了,整个京城都给他翻一遍我看他不回来,还有,明天我要是再看不见他的人影你就去告诉云逸,说云火辞职不干了,他要是不准职你就说本妃要上吊!”
“并且,哎,你哪位?姓嘛叫嘛,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家里几口人,养了几头牛,牛怀几个崽,为什么坐在老娘的位置上,说说说!”柏妗一走进大厅就在良辰美景淡定的目光下对着四又来喷了几盆子的唾沫星子之后,终于看见了大厅的正中位置上坐着的秦琳,此时的秦琳,膛目结舌。
“老娘问你话呢,你聋子啊你!”见秦琳不说话,本就上火的柏妗更是不耐烦,一指指上秦琳的鼻子呵斥。
秦琳这才回过神来,咽了咽口水,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是来窜、窜门的。”
“窜门?你当我家门好窜啊,窜门不要钱的啊!”
“我,我给……”说罢,秦琳在自己身上一阵自摸,最后终于从腰间摸出几块碎银子,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然后闪到边上保证在安全范围,横着往门外挪去。
“站住!”柏妗突然叫住秦琳,秦琳眼睛突突直跳。
柏妗指着桌上的那几块碎银子,看白痴一样的眼神,道:“平民百姓到王府走一遭你知道要托多少关系吗,要给多少钱你知道么你,就这么几块碎银子就敢招呼不打坐在本妃的位置上,最重要的是,你还是个母的,说,你对云火是不是有什么企图,我警告你,要是有企图最好趁早打消,否则,本姑娘用银子砸死你!”
“是是是……谨遵王妃教诲”被柏妗指着鼻子一通痛骂秦琳心中叫苦不迭,悔得肠子都青了,她这是遇见了实质意义上的泼妇啊!
“站住!”
秦琳心脏狠狠一跳,刚刚抬起的脚老实地收回去,欲哭无泪:“您还有什么事儿啊?”
柏妗淡淡地扫了一眼秦琳,淡定地吐出:“下次窜门,记得多带点银子。”
“是,是,一定记得!那王、王妃……我就不打扰了,呵呵,不打扰了……啊!”说完,秦琳犹如被洪水猛兽追赶一般惨叫一声往门外狂奔而去!
柏妗指着狂奔而去的秦琳,环顾了一圈大厅:“她跑那么快干嘛?”
众人集体吐出:“鄙视怕死的货!”
被柏妗训了一顿的四又来省略了N多东西,但惟独柏妗说今晚云火再不回来就要上吊这件事他们没忘,秦琳一走他们也赶紧闪人了,留下良辰美景二人在大厅听柏妗碎碎念。
夜晚,云火被四大金刚连拖带拽地拖回了云火王府。
心惊胆战地走到落千庭门口,左右来回地踱步,愣是不敢敲门,要怎么说,他跟别的女的在床上滚了半天,该看的都看完了,就差最后一步差点儿出轨了?恐怕立刻就会被柏妗给秒杀的吧?
可站在这儿也不是办法呀!额滴天呐,秦寿生,你特么果然是禽兽生的!
思来想去,站在房门口再走了几圈,心一横牙一咬,闭眼,伸手,敲门:“叩叩叩!”
“在我门口晃半天了,直接进来!”柏妗坐在房间里剥坚果,淡淡地说道。
云火推门而进,对着柏妗嘿嘿一笑:“娘子近来可好?”
“嗯,好……”今天斗这个明天斗那个,尼玛都是你沾花惹草惹来的祸,日子过得这么充实能不好么?
“呵呵……好就好……”云火讪笑着摸了摸鼻子,悻悻地走到柏妗对面坐下。
淡淡地扫了一眼云火,柏妗突然冲着云火甜甜一笑:“相公,犯了什么事儿啊?”
闻言,云火心中咯噔一跳,暗叫完蛋。难道说柏妗已经知道了什么!
“嘿嘿,娘子说什么呢,我能犯什么事儿。”云火干笑一声,打着马虎眼儿。
“我都知道了,你就从实招了吧!”柏妗淡淡一笑,对着云火点了点头。
“我……”
“说吧,我听着呢。”
见柏妗这副我什么都知道了的表情,云火彻底苦逼了,绝对是云逸那个王八蛋说的!
但娘子在上,没办法,只好一五一十地交代:“娘子,我……我那是喝多了……”
“然后呢?”柏妗往嘴里扔了一颗坚果。
“然后……酒里被下了药……”
“继续。”
“结果,结果,我对不起你,呜呜……”云火猛的趴在桌子上,痛哭流涕。
“唔……那么丑的女人你都看得上,也真是难为你了相公……”柏妗伸手拍拍他的脑袋,感慨道。
纳尼?正在拼命挤眼泪的云火一听这话就懵了,点了点口水在脸上,抬头看着柏妗,眉头微微皱起:“娘子,你难道不生气?”
“生气?”柏妗反问,然后歪头看着云火:“我为什么要生气?”
这下轮到云火傻眼了,他猛的站起身看着柏妗,仔细地瞅了半天,不对啊,这的确是他的娘子柏妗啊,可是听到他和别的女人那个那个她居然还反过来安慰自己,脑子没事儿吧?
“我背着你跟秦琳……你居然不生气?”
“我当然不……”柏妗正在悠然自得地往嘴里塞坚果,但猛然听到了与预期中大不相同的名字之后坚果卡在嗓子里差点儿没噎死她。
“啪!”柏妗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不可置信地指着云火的鼻子:“你刚才说谁?秦琳是谁,从哪儿来的,你刚才说你跟她怎么了?说!”
云火被柏妗吼得直捂耳朵,哀怨地看着柏妗,道:“秦琳就是我背着你出轨的女人哪……”
“那个女人不是琅翡纤那个白痴吗?怎么又出来一个秦琳?她是哪家的贱人,说!”柏妗显然是被气疯了,一步走到云火跟前揪住他的耳朵大吼。
云火面部直抽筋,吃痛地讨饶:“娘子,我从来就没见过琅翡纤呀,我……啊!难道说你以为琅翡纤才是我出轨的女主角?”他的亲娘啊!天啊地啊神呐!这场灾难纯粹是他自己没事儿找事儿啊!
“不然你以为呢!啊?”柏妗一通大吼,放开云火的耳朵,气极反笑:“好!很好!非常好!”
“娘、娘子……你要做,做咩啊?”后悔归后悔,见柏妗这副要吃人的模样云火不自觉地往后退去。
柏妗危笑着一步步逼近,捏着双手,活动了一下脖子,猛然向云火扑去!
云火避之不及,最后……
“啊!”一声惨烈的叫声响彻整个京城,林子千山鸟飞,王府人不出门……
第二天,云火全身发颤,尤其是大腿,更是颤抖不已地,跪在落千庭门口,最主要的问题是,他的膝盖跪着的,郝然是一块搓衣板!
而柏妗,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让良辰美景看着云火,在她回来之前云火没跪在搓衣板上就休了云火!一听这个威胁那还了得,没有柏妗的命令他愣是不敢起来。
京城的茶馆里,琅翡纤也没化那么夸张的妆容了,自从上次被柏妗大大地坑了一次以后,她就省吃俭用连化妆品都没买了,衣服穿得也相对来说低调了一些,这一变化导致柏妗在进了茶馆之后愣是没找到琅翡纤的人!
“这儿!”见柏妗满场打转琅翡纤实在于心不忍,只好伸出那还算漂亮的爪子打了个招呼。
柏妗惊得合不拢嘴,娘的,琅翡纤怎的一下就变化这么大了,不化妆还真没认出来!也懒得想这么多,柏妗大大咧咧地走到琅翡纤对面的位置上坐下,翘了个二郎腿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甩在桌上。
“说吧!什么意思!”柏妗看了看琅翡纤的妆容,着实没认出来。
琅翡纤淡淡地扫了一眼桌上的信封,昨天便是她写信告诉柏妗说云火出轨了,云火悲剧就悲剧在这封信上,本来琅翡纤是要在信里隐隐地给柏妗一点提示,说云火出轨了,但哪知道琅翡纤的文采实在不咋地,而且还因为她也喜欢云火,对柏妗自然有些嫉妒,在写信的时候捏,一没留神就把内心深处的嫉妒也写了进去。
结果导致这封信看上去就跟是云火和琅翡纤出轨,琅翡纤事后写信给柏妗炫耀示威差不多,柏妗自然而然地理解为云火和琅翡纤“出事”了,结果云火以为柏妗知道了自己和秦琳的事,于是,悲剧就这样发生了……
“这上面的内容,你都读懂了?”琅翡纤疑惑地看了一眼柏妗,完全不正常啊,按理说她应该是怒气冲冲地带着一队人马冲进来,将茶馆里所有人都赶出去,然后一只脚踩上桌子,居高临下地问她云火到底和谁出轨了,然后她就可以趁机敲诈琅翡纤说她要嫁给云火做妾了,可现在的情形,和想象中的完全不对路啊……
柏妗点点头“懂了,然后呢?”
“难道你就不生气?”琅翡纤试探性地问道。
柏妗不屑地哼了哼声,白眼:“和云火上床的又不是你,我为毛要生气?”
这下轮到琅翡纤凌乱了,被柏妗的话说的一头雾水,琅翡纤疑惑地站起身来,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云火出轨的对象是我了?”
柏妗朝桌子上的那封信努了努嘴:“自己看,或者让你旁边的丫鬟看!”
琅翡纤拿起桌上的信,正要拆开看,拆了一半觉得没对,一把塞给旁边的丫鬟,道:“你看!然后告诉我你的感觉!”
丫鬟也茫然地接过信封拆开,片刻之后,将信封递回给琅翡纤。
“什么感觉?”琅翡纤赶紧询问。
丫鬟嘴角抽搐:“公主,看上去的确像是您……在向王妃炫耀。”因为琅翡纤是公主而且还是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丫鬟也不好把话说得太直白,这句话的话外意思就是,和云火上床的是你,写信炫耀的是你,今天在这儿装逼的还是你!
听完丫鬟的话,琅翡纤果断地凌乱了。
“那好吧,就算是我表达的意思有误,但你就对云火出轨的是谁不感兴趣么?”琅翡纤凑到柏妗跟前,诱惑一般地询问。
柏妗对上她的眼,笑:“你就直接说你的目的OK?”
“让我给云火做侧妃!”
“啪!”柏妗猛的拍上桌子,一指指上琅翡纤的鼻子,柔柔地笑了:“下辈子吧……”
闻言,似乎是在情理之中一般的,琅翡纤也没急,而是淡定地坐了下来,一副“你有事求于我”的表情,笑道:“那你是不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了?”
柏妗笑得更欢,跪在桌上凑到琅翡纤的眼前,笑弯了眼:“你知道云火现在在做什么么?”
“做什么?”琅翡纤不自觉地向后挪了挪椅子。
“他现在正在我的房门口跪搓衣板,你知道他为什么跪搓衣板么?”柏妗凑得更近,笑得更开心。
咽了咽口水,琅翡纤再次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出口问道:“为、为什么?”
柏妗猛然凑到琅翡纤的眼前,鼻子几乎要挨着琅翡纤的鼻子了,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琅翡纤的脸上,让琅翡纤的全身汗毛一竖,柏妗的身上此时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危险的味道,让她一阵心悸。
“因为他出轨了!”柏妗眼眸流转了一下,继续笑问:“你知道那个出轨的人是谁么?”
还不等琅翡纤回答柏妗就已经狠狠地吐出:“刑部尚书之女秦琳!”
“你又知道她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么?”
琅翡纤果断地摇头,并且果断地发现一件事,柏妗根本就知道云火出轨的对象是谁!
得到这个认知琅翡纤心中一阵黑线,人家早就知道对手是谁了自己还在这儿威胁拿这件事威胁人家,真是傻逼到家了!
琅翡纤蓦然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各种表情纠结在一张脸上。
“不不不、不知道。”
“那我来告诉你,她,她妈,她全家,她祖宗十八,要不了多久就会,永世,不得,超生!”柏妗笑眯眯地,一字一句吐出这句话。
“所以……捏?”
“所以,秦琳是谁家的!说!”
“是、是刑部,兵部,工部,吏部,礼部,户部,里面的一部,至于是哪部我确实不不、不知道了……”
“好,很好,非常好,我会感谢你的”柏妗伸手拍拍琅翡纤的脸,高兴得有些异常,说完就潇洒跳下桌子,拍拍屁股走人了!
而再看已经石化了的琅翡纤,风一吹,化成灰,飞……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