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荣简暮的背靠住椅子，再次沉默了下来。
“不过……”慕容复蹙眉，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过什么？”荣简迫不及待的问道，和以往冷静自持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是的，在知道问情已经开始怀疑现状时，他就慌了。
他没有想到，连这种药物都用上了，还是改变不了她恢复记忆的发生。
同样，改变不了她反目成仇的事实。
而这种事情的发生，绝对不是他荣简想要的，更或者说，他可以不择手段的把问情留在身边。
如果，不择手段都没有用？
那怎么办？
慕容复对上他疯狂残暴的眼神，心神一紧，不敢再停顿，赶紧出声：“这种药物应该对她是起了效果的。”
荣简冰冷的表情，望向他，直把慕容看的一阵哆嗦，才听到他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音。
“效果？”他反问，冷笑。
慕容复知道，如果今日他不给个交代，荣简是真的会疯的，没有兄弟情义可言。
他已然偏执成狂，走火入魔了。
“是的，不然，她的精神状况就不会越来越糟糕。”慕容复肯定坚决的回答。
“那她为什么会写那样的话？”荣简冷酷森然的问道。
她说：我应该是和他见过，或者……很熟悉彼此。
如果不是真的有这种感觉，她不可能写到日记上。
触碰到这个问题，慕容复再次沉默了下来，蹙眉深思。
荣简也不催他，冷冷的目光，眸光微凉如水。
这种精神臆想的问题，可以参考，却总是没有具体的根据。
作为医生，并非就能完全掌握病人的所有症状，更何况是医学上，最复杂的精神病。
慕容复想了很久，才谨慎的问道：“荣简，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让她有这种感觉？”
荣简冰冷的神色，听到他的话，神色一顿，抬起头来：“什么意思？”
“从精神状况来说，那种药物已经起了作用，而她会有这种臆想，只有两种可能。”慕容复严肃的解释道。
荣简没有说话，目光微触，示意他说下去。
“第一种可能，就是她到了熟悉的环境，或者说，是记忆犹深的环境，起了唤起作用。”慕容复分析道。
“当然，她以前是在问家堡长大，这个可能可以排除。”
荣简点了点头，附和的出声：“以前，我和她相处模式，也不是这样的。”至少，从不曾温柔相待。
所以，她有这种感觉，也不会是荣简的关系。
“第二种呢？”荣简直接问重点。
这次，慕容复有一丝犹豫了，在他压迫的视线下，才出声：“第二种就是她的情感引起的。”
“如果她爱上了你，又在药物的催化下，潜意识会不断的告诉她，你以前是见过她，才会选择她。”
他公式化的分析完，而后，才蹙眉耸肩：“这只是我的猜测。”
荣简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沉默了下来。
空气中，弥漫出层层诡谲的味道。
慕容复望着面色复杂的荣简，他应该心理有数，知道是什么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