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曦逐渐点亮了深蓝的天空,一阵冷风窜进笙歌的衣服中,裹得紧紧地她被惊醒了。一睁眼却吓得怔住了,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
一群穿着邋遢,破衣烂衫头发脏乱且浑身散发着酸臭味的乞丐包围着她,路上并没有多少人所以整条街显得格外冷落。
“你们干什么?”笙歌紧攥着拳头,眼神很集中,随时准备大开杀戒的样子。
那群乞丐一齐起哄地大笑了起来,露出了泛黄泛黑残缺不全的牙齿,声音更是令人作呕恶心,“这小姑娘倒是不错啊!”
“就是啊,白白净净的,怎么就沦落街头了呢。”
“无聊!”笙歌撇了他们一眼转身就走了。
其中一个人用充满裂痕污黑的手一把拉住了她,“告诉你,进了这地盘就要给钱,不然别想走!”
“再不放手,信不信我把你这双手卸了!”
“挺好的小姑娘说话怎么都是血腥味儿呢?”
“别跟她废话,不给钱——看着条件把她卖了也能赚一笔不小的数目。”
“带走!”
可是还没等到他的话音落下,笙歌就一下出手轻轻松松地把他撂倒了,淡淡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好狗不挡道,你们还是会说话的好狗,最好给我让开不然就不止是——这样了。”
那被她摔在地上的人捂着后腰,忍痛艰难地重新站起来了,面孔拧巴成了一团恨意四起紧攥着拳头。
笙歌发现情况不太妙,渺渺的杀气已经逼近了——斗争瞬间爆发了,躲避一的对决最后还是笙歌略占上风——六人当场死亡,场面及其惨烈,浓浓的鲜血随着河流不断冲散。笙歌是毫不留情的,只要得罪了了她几乎都是这个下场,消失的悄无声死的干干脆脆。
“在我眼里,你们还不如狗!”笙歌脱下斗篷仍在了他们的尸体上,掩盖住了。
那白嫩嫩的脸颊上还有血迹,手臂处的伤口渗出的血经过一夜都已经发干了。渐渐,笙歌消失在那雾气腾腾的拐角。这周围又陷入了沉寂,死寂。
笙歌没走多久,总是感觉后面有人跟着她,突然一转身——李慕凡就屹立在她面前,表情甚为冷漠。
“你?跟着我干什么!”
“那些人是你杀的吧,我不用动脑子就想到了。”
“怎么——你这是要兴师问罪啊!我做什么还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为什么要杀死他们?”
“没有理由,就是太久没有见到血腥了,杀些人练练手,还好没有退意。”笙歌甩着双手,对那些死在她手上的亡灵毫无感觉。
李慕凡沉了一口气,看见了她侧脸上有血迹,就伸手将它抹掉了。笙歌反应特别大,重重地把他推开了,凶巴巴地看着他。李慕凡把手举了起来,给笙歌看了看他手指上的无名血迹。
笙歌干脆用衣袖把血迹擦掉了。
“昨天晚上你说你看到了——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呵,你不是不想听的吗?大可不必专门跟我到这儿来问。”
“别再说风凉话了,我现在不想生气,我想知道原因。”
笙歌聚精会神地盯着他,如鲠在喉。
“你想说什么?”
“昨天晚上就当我打算离开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用暗器刺伤了我——有伤口作证,没有骗你。但是当我回头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是谁干的,就在这个时候你就出现,让他们退下了。我从他们的背影中看出了其中一个人,像极了我的一个陌生的熟人。”
“陌生的熟人?是谁?”
“就是我进宫第一天在寿宴外打伤的那个人,他们的背影出奇的相似,右脚在跑的时候都有些不自然我推断他右脚一定受过伤。”
李慕凡觉得不可思议,“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话我是说了,信不信由你。当然,我不得不怀疑,你们是不是串通一气夺走蚕玉栽赃陷害杀了大皇子,还有你的苏沫,依旧还在我的怀疑之列。”
“你……”李慕凡欲言又止,“看来你是不打算放过苏沫了。”
笙歌没有否认反而直截了当地点了点头回答了两个字:“没错。”
李慕凡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拿你没有办法,无论如何你都要答应我,不能伤害苏沫,她比我的命都重要,如果你敢伤害她……”
“我就不会放过你——是不是?你都说了一万遍了,没有证据我当然不会动她一根毫毛,但是如果被我找到什么蛛丝马迹,那就不好说了。”
李慕凡注视着笙歌——那固执的眼神,依旧束手无策。“昨天晚上,我看到了一朵枯萎的花无缘无故的重新开了,真的是很奇怪。”
笙歌莫名其妙的散失了底气变得很紧张,拳头微微地攥了起来,“那……怎么可能,兴许是你眼花了吧!”
她已经想到了,一定是自己手上的血不小心滴在了那上面,所以枯萎的花朵才能够起死回生,不过这些都是秘密,“永恒”的秘密。
苏沫借着不在李慕凡的视线范围内,得到了一丝自由。于是到了紫乌那,她想要回蚕玉。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还没等苏沫开口,紫乌就给了她蚕玉,真是得来好不费功夫。
紫乌是以帮助她找到失散多年的哥哥为理由,让苏沫为她做事的。苏沫是心甘情愿,唯一的心愿就是紫乌能够早日信守承诺,告诉她,她的哥哥如今在哪儿。
但是每当苏沫问起这个问题时,紫乌都躲避了回答转移了新话题,让苏沫一次又一次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