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娇离在清阳阁观赏一番,感叹这里还是许多年以前的模样,脑海里又想起了以前的种种,那不可磨灭的回忆。她又进入了殿内,好奇地走到寝宫内殿的桌前,问道:“这个是你的衣服吗?不像你的风格啊?”
“你还喜欢参摩别人穿什么样的衣服啊!”笙歌向她走了过来。
路娇离顺手拿起了衣服,“你让我相信穿这样粉嫩丝纱裙的人会一身好武功吗?而且你身上没有胭脂香,只有淡淡的清香或者说与生俱来的体香,而这件衣服上面全都是浓浓的胭脂香。”
“真有一副好鼻子啊!”
她笑了笑,忽然又一股味道引起了路娇离的注意,她又仔细地闻了闻,“这上面怎么会有淡淡的曼青花的味道?”
“嗯,我也闻到过。”
“曼青花是一种极端的花,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这件衣服的主人一定长时间接触过曼青花。”
笙歌又追问道:“那除了味道,你还知道怎么样才能判断那个人接触过曼青花呢?”
“曼青花是生长在山间丛林的,有曼青花的地方的土壤都要比其他地方硬的多,曼青花的花身里面有一种白色的液体,用力过猛的话势必会破坏掉,所以摘它的人手指甲里面一定会有白色的液体而且很难清理掉。”
笙歌按照她的话重新回想了一下,她把所有与苏沫解除的画面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苏沫手指甲中似乎都没有什么白色物体,但是她忽然间又想到另一个人,那就是御花房的师傅,他在跟李自成行礼的时候,曾清清楚楚的看到过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甲中有白色残留物。
“你想什么呢?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这件衣服是谁的怎么会有曼青花?”
“这件衣服是苏沫的,就是李慕凡的心上人。”
“你们天天在一块我还以为你们俩是一对儿呢!”
“怎么可能。”
路娇离放下来了衣服又在这里四处转悠,“你这怎么什么都没有啊!”
“不会呀,我感觉很齐全。那你想要什么?”
“胭脂水粉什么的,换了这宫女的衣服要不再涂点装饰装饰,还真要变成宫女了。”
“那些东西我是没有,我不喜欢。”
“不过倒也是,就你那小脸蛋不涂不抹也照样倾国倾城的,真像年轻时候的我,不过现在我老了。”
“你一点也不老,而且你和这宫里的那些嫔妃一点也不一样。”
路娇离两眼闪光地看着笙歌,“真的吗?你真的这么觉得。”
“没错啊,那些人总是阴阳怪气的要不就死气沉沉的,我刚进宫感觉很奇特但是时间长了我发现原来这里的人都一样。”
路娇离的脸上展现出得意的笑容,看着铜镜里面的自己。
夜黑的很,清阳阁四处静谧无声,但是黑暗的天空中夹杂着灰白的云朵,随风飘移掺杂着月光,更是不满足于月光的微亮,像是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吞没明月。
笙歌和路娇离同睡在一张榻上。
路娇离并没有睡着,她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身边熟睡的笙歌,试着叫了她的名字,见她没有什么反应就慢慢的坐了起来。
“笙歌你是好姑娘,如果有来生我更愿意你成为我的女儿,那一定是一件特别美好的事情。”路娇离坐在笙歌身边,看着她熟睡的模样,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路娇离静悄悄地离开了清阳阁,趁着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先是去了宁贵妃的寝宫,但是并未看到她的身影。路娇离又到了明銮殿,潜入周围从窗口看到,宁贵妃正陪着皇上批阅奏折,有说有笑的和乐融融。
引起了路娇离的愤怒,她紧紧地攥紧了拳头,她的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宁贵妃,那目光如同饥饿着的猛兽远远地看见猎物一样,充满敌意和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