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谦注意到她的动作,牵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槿欢,我们会有孩子的,相信我。”
相信……霍槿欢像是被戳中了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她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语气却带着惆怅,“可是,我怕他有缺陷啊。”
难道他们要贪图一时的快乐,却给他们的孩子毁灭吗?
霍槿欢没有办法劝自己放下担忧。
“我霍寒谦的孩子,还有笨的?”霍寒谦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轻轻一笑,“只要你愿意生,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
“哦。”霍槿欢目光闪躲,“你不是和慕学姐在打电话吗?怎么突然扯我身上了。”
“她需要时间静静,反正顾北城也不差这一点话费。”霍寒谦将电话放在耳边,说了一句,“等你什么时候考虑好再说话,反正也不花我的钱。”
顾北城,“……”
“她哭了。”顾北城看了眼无声流泪的慕挽歌,叹了一口气,“你果然了解她。”
如果说慕挽歌最亏欠谁,莫过于安安了。
她没有办法告诉全世界,她自己还有一个孩子。
如果安安成为她的软肋,她这几年所有的部署都会毁于一旦。
所以她才会这么愧疚。
“她也了解我。”慕挽歌知道怎么戳霍寒谦的伤口,但是她没有,或许她一直在等着一个人,将她说服。
她也累了,需要一个借口休息。
“什么时候聊一聊?”霍寒谦问道。
顾北城刚来到罗马,就收到慕挽歌晕倒进医院的消息,一直陪到了现在。
他原本也想留着,但是想了想……他的身份不太适合。
这个时候,最应该留在慕挽歌身边的就是裴御琛,可惜这个男人……霍寒谦皱了皱眉头,这个男人不配拥有慕挽歌。
如果真的爱,就不应该算计他。
“那就要看霍少有没有时间了。”慕挽歌醒之前他就打电话给过霍寒谦,某人一副很漫不经心地回了他,“我要忙婚礼,至于谈事情,等艾薇儿醒来再说吧。”
现在慕挽歌也醒了,他也能好好看看罗马。
“明天,如何?来霍家别墅。”霍寒谦最近事情并不多,何况,如果能和顾北城合作,那对他来说,就有了一个强大的朋友。
裴御琛……分天下吗?
他同样野心勃勃,他娶慕挽歌,起初更多是娶她身后的秘密,和她庞大的势力。
但不可否认,他的确也爱上了慕挽歌……否则他不可能辜负了宫颖,几乎和宫颖翻脸也要娶她。
野心,美人……呵,裴御琛会选择什么呢?
“好。”
慕挽歌这个时候已经平息了一些情绪,她脸上还残留着泪痕,语气却冷漠得恐怖,“哥,把电话拿过来,我和他谈谈。”
霍槿欢想要走的,却被霍寒谦强硬地按到了他旁边坐下,“听听你慕学姐的回答,你不是说想像她一样吗?呵……慕挽歌那个女人,很多时候可都不像个女人,你想变得和她一样?”
“慕学姐是女权主义者,自然厉害一些。”霍槿欢耸了耸肩。
“嗯,你不需要像她一样,这样就好。”霍寒谦抚着她的长发,眼神温润,“变成女强人了,特别是像她那种没心没肺的女人,我现在可就驾驭不了你了。”
因为慕挽歌即便受了威胁,她也从容不迫,也不会改变自己的计划。
霍槿欢容易心软……他还可以用丹尼斯来让她安静。
“霍寒谦,你再秀恩爱,你信不信到你婚礼的时候我抢婚?!”慕挽歌终于出了声,并没有带怒意,而是掺杂了戏谑,“知道我和裴御琛关系紧张还一个劲地刺激我,看来我真是不应该来这里……自己一个人去散心都比现在舒服。”
妈的!不知道秀恩爱死的快吗?!
“你来不就是想要我刺激你的吗?”霍寒谦说道,“哦,顺便来开导槿欢,让她嫁给我。”
慕挽歌,“……”
她就不应该来意大利的。
“想要和我说些什么?我还要准备和槿欢的婚礼,没时间和你耗。”
慕挽歌,“滚。”
“艾薇儿,我们要文明。”霍寒谦眯了眯眸子,没有太过放在心上,“那我挂电话了?”
“我可以在医院待着。”慕挽歌终于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了,“前提是,我需要致远在亚洲分部的执行权。”
霍寒谦唇角笑容一凝,慢慢消失在唇角,“艾薇儿,你的胃口真大啊。”
“不会玩穷你的,你就说答不答应吧。”慕挽歌瞥了一眼门口,悠悠说道,“你以为你用这么多人守着门口,我就没有办法离开吗?呵……M国最森严的监狱我都能分毫不损地进去,再大摇大摆地出来……你觉得,这么几个人,能守得住我吗?”
她只是不想走而已,何况她刚醒,身体没有多少力气。
“你觉得我会不了解你吗?”霍寒谦眉梢一挑,“否则我现在也不会和你在这里聊天了。”
慕挽歌心里在想什么,他清楚得很。
慕挽歌笑容一凝,她眯起了眼眸,“寒谦,我真怕我有一天会杀了你。”
太了解她的人,太危险了。
“你也下不了手。”霍寒谦语气悠悠,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惊讶,“有时候我也很想除掉你,不过……你可还要为我工作,我还没有傻到杀了对我有利用价值的人。”
“呵。”慕挽歌笑,“行了,别扯了,你到底同不同意。”
她要致远亚洲执行官的位置,是让席家忌惮她。
裴御琛也要顾及霍寒谦。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无敌的,每个人都在互相牵制着。
“为什么不和你哥要?顾氏在亚洲的影响比致远的大多了。”
慕挽歌看了眼顾北城,他也在看着她,她挑了挑眉,轻吐了两个字,“避嫌。”
她现在这个时候,尽量不和顾北城接触太多。
“何况,我也不打算求他。”顾北城的脸色并没有因为慕挽歌的话有什么变化。
心却在滴血。
说是原谅了,可她从未放下过,界限还是划的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