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衿轩过来敲蔡念门,说他今天的计划有变,不能陪蔡念逛了。
见蔡念眼睛盯着他询问下文,他往下说,因为他们在XX募捐了一些书,文具,衣物。今天要和他朋友徐先生(那天借厕所给蔡念用的人)去一个小学发送给那些学生。
听完,衿轩他们的形象在蔡念忽然心目中巨伟大起来。想不到事隔多年后,某人的思想境界高出了这么多。不免有些惊异和敬佩。
不管他们说这一去可能道路不好走什么的,蔡念坚持要跟着去,缠着他们,如愿以偿地跟去看热闹去了。同意后,蔡念兴高采烈地就地买了一些衣物。
这一路走去,路是很,很。。。。很非常非常地难走。基本上都不能称为路,过车都很难。
好不容易走到目的地,已经是晚上了。
老校长接待了他们。晚餐比较丰盛,感觉他们极力热情款待他们来着。
蔡念惭愧了一下,跟去混吃混喝,浪费粮食。
晚上和校长女儿一起睡的,蔡念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夜睁眼到天明。
天亮一起来,衿轩看见蔡念就问:“昨天没睡好啊,顶着个熊猫眼到处跑?”
这厮,讲话能不能忽略后半句,那我就当你体贴我了。可是那后半句的杀伤力令人不痛快。
“熊猫眼?在哪里在哪里?”说完也不理他,蔡念就梦游般走了。
小学生陆续到齐了,蔡念稍微瞎跑到处逛了一下。
蔡念不敢说出太多有关这些学生的话,那是等同于提醒自己生活过得多么安逸。
这些连鞋子都没得穿的孩子们啊!
看着他们清澈无邪的眼神,蔡念真的很惭愧。平时只关注自己家中3分田,2亩地,工作不顺,老板不体恤不讲理,但是我们拿出多少时间做过什么事想要去回馈社会,关注弱小群体呢?
不能想这些,一想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觉得自己特别自私。
回程衿轩和徐先生在车上热烈地谈论着这些藏族小学生,记录着他们还缺什么,下次要募捐什么。
蔡念特别自惭,又累,就闭目假寐。装睡装着装着就真的睡过去了。
临堕入梦乡前,听到衿轩对徐先生说蔡念昨晚没睡好,让她补睡一会,好像模糊中感觉他将蔡念的头移到他肩膀靠着。。。。。。。
其实是衿轩故意把蔡念的头往他身上靠,不由得地又看了这个熟睡的女人,这个熟悉的陌生人,一切都是原来的味道。她身上的清香使他的记忆像放电影般,一幕幕地回想起八年前的那些岁月。
哎,男女身体的亲近,总是容易产生暧昧的情愫的。
当蔡念从睡梦中醒过来,发现她的脸紧紧地贴着衿轩的肩膀,呼吸间都是他身体的气息。已经不是记忆里熟悉的味道了。现在的这种气息很奇怪,不能说像青草的味道,近似很清新,有点像小孩身体的味道,淡淡的,很好闻。
蔡念想,难道,难道在那一刻又动了春心?难道又要回到被抛弃的结局,然后再花上8年时间忘却?
不,不,不,不。
蔡念坚定地否定着。但是脑子里的影像不听话地还是不自主地出来,那旧有的疼翻出来还是蛋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