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过瘾后,花苋荛领着婢女们走了,可临走时却故意将素繆吊在悬梁上不放下。
她已经精疲力竭,任那根捆猪绳拴着两条纤细的手臂,被扯的磨破了皮生疼,红肿,可她竟感受不到似的,只是脑袋异常沉重很困,很想睡觉。
浑浑噩噩时,仿佛那根捆猪绳脱离纠缠她的手臂,她坠落,落在一个沾着血腥味的怀抱中,残存仅能蔽体的衣裳也在那人的手掌中化成碎片,零零落落的随风飘动着,好想下雪天的美景。
那双眼睛有些羞人的炙热,她婀娜有致的身体被一览无遗,想挣扎说不要,可身体根本不被控制,只有大脑还算清醒着。
“宁愿忍辱负重被打也不叫痛,你想要的结果就是这个吗?”
好熟悉的语气,熟悉的感觉如同距离很遥远很遥远,是谁?究竟是谁还能如此心痛她的遭遇,气愤她执着的选择?
冰凉的手指沾着膏药,在她马鞭的伤痕上来回涂抹,也不知涂了多久,或许她真的是太累,竟悄悄睡着了。
再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可外面唢呐吹奏的欢闹响声还是没停止,按时辰推算,这会儿尧樾或是都进洞房……
泪,很没骨气的滴下。
“不过是娶亲做个驸马,你就不顾假皮囊溶解的危险流泪,当初伙同尧樾点我昏睡穴,竟还妄想困禁我一辈子时也没见你流半滴泪。”
阴影下,忽然传来一阵低沉沙嘎的嗓音,看着泣不成声的她,他的语气还透着某种异样情愫,有些嫉妒,有些心痛。
他的话,让素繆慢慢拭去眼角残留的泪,一阵沉默后,她语气淡淡的说:“我是个不负责任的主子,就连重视的人都接连离我而去,我真的没有把握桀骜你会不会也在那帮为我送命的人行列,我不舍,更不想连你也离开。”
看着她比之前还要瘦弱,憔悴的模样,以及眼眶拼命忍着才不滴下的泪,他那颗坚硬如石头般的心,蓦然像是被拽地被生疼。
“我不会学尧樾只想带你走,但从今天开始你也赶不走我,无论你在哪儿,夜幕降临的时候我都会出现,那些折磨过你的侩子手,也会一一送命!”
噬血无情的语气,一如当年刚将他捡回时桀骜不羁的姿态,他说他无名无姓,她便一时兴起给他取个“桀骜”,不曾想他竟真信了,而且一叫便是数年!
沉默的氛围。
素繆看着那烟火最绚烂的角落,想必,那里应该就是尧樾跟璎凝郡主的新房了,他们今夜会圆房,他会成为驸马,明早那块染血的手帕便会成为让她被疼惜的理由吧?
桀骜时不时偷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嘴角露出自嘲的微笑,打趣道:“向来做事雷厉风行的桀骜,怎么也会有说话吞吞吐吐的时候?”
“你真想听?”
她虚弱的倚在床角,不语。他轻声叹气,看着她倔强让人心疼的侧脸,犹豫着开口:“先前我帮你把过脉,可以确定,你,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