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上当真说今晚要那个小贱人侍寝?”
花苋荛尖叫着,将桌上放着的精致糕点扔到地上,美艳的小脸因过度恼怒而显得扭曲。
她处心积虑,日夜提防,可最不愿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侍婢一个个不敢说话,脸色苍白,纷纷跪在地上捡着散落的糕点。花苋荛却将她们踢到一边,径直踩着糕点,边走,边嘟囔:“不行!不可以!本宫绝不能让那个贱人称心如意,不能让她有机会利用美色引诱皇上!”
她刚欲动身,秣陵却迅速将她拦下。
他原本在悠闲的喝茶,听到云狼下旨让素繆侍寝的消息后,心脏也是窒息地一紧,可见花苋荛如此乱了阵脚,他好心劝说:“娘娘可曾想过此行的目的?”
“本宫自然要阻止那个小贱人被临幸。”
她紧锁柳眉,嫣红的小嘴紧抿着,一方高贵的绣帕被她用力撕扯着,皱烂的失了色彩,却也显示出她此刻内心的混乱。
“那要如何阻止?”
秣陵暗暗收拢拳头,嘴角却始终挂着打趣的笑,“冲进绾凉阁要人?娘娘可曾想过,此次并非那素繆勾引,而是皇上心里所愿!按照皇上的性格,如果他不待见哪位嫔妃,就算以死相胁,他也是绝对不见!不是吗?”
“你的意思是?”
花苋荛打了个冷颤,结果很简单,不是素繆想沾染雨露,而是云狼一心想见她,不顾她仍在闭门思过期。
秣陵继续说:“娘娘现在前去,拦不拦得住暂且不说,皇上今后也只当娘娘您任性妄为,不大度体贴啊!久而久之,娘娘认为您还有借口拴住皇上的心吗?”
花苋荛懵了。
她后觉后怕,如果不是幸亏有秣陵提醒,她就真的走上一条不归路,失去云狼的疼惜,她在这后宫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她忽然用力抓住秣陵的袖腕,潸然泪下,颤抖的说:“将军,你帮本宫出个主意,本宫日后定会在皇上面前为你美言,绝不会亏待了你。”
“娘娘言重。对秣陵来说,能够留在娘娘身边效力,已经是对秣陵最大的荣幸了。”
他不动声色的断开花苋荛的拉扯,面对她的哀求,他睿智的眼底隐藏着几分厌恶,却不表现在外,只静静地说:
“娘娘可曾听说过,欲速则不达这句话?”
绾凉阁。
“娘娘,皇上的轿撵就快到门外了。”趣儿抑制不住兴奋的大喊着。
芸兮边帮她绾发,边恨恨的说:“我出去好好教训教训那个不懂事的蠢丫头!”
“不必。”素繆看着铜镜中那个一颦一笑都美艳动人的女子,娇柔的勾唇,说:“趣儿不过是年幼无知,芸兮你何必跟她置气?”
“可,娘娘当真决定今晚献身侍寝么,如若此事被尊主知道的话……”
“所以我一早就跟你说过,这事不能让尧樾知晓。已经有太多不必要的牺牲,我这辈子背负罪孽太重,不能再拖累任何人,包括你跟趣儿!记住,如果今晚我出事,你一定要带着趣儿逃出宫,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