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快些随奴婢去看看君上吧…”
“君上怎么了?”语慈见状,急忙询问着跑得气喘吁吁的宫女。
“君上,快要撑不下去了,您快去看看吧…”
语慈闻言,也未再多问什么,急忙披上外衣,匆匆赶去北冥政文的寝宫。
刚刚走进去,北冥政文就两眼泛红的看着语慈,继而拔剑指着去请语慈的宫女,大声吼道:“谁让你去叫她的!好大的胆子!”
话刚刚说完,整个人就支撑不住的倒在地上,手里的剑也摔落在一旁,唯有一丝意识,泛红的眸子里写满了愤怒,此刻却无处可发。
语慈见状心里一惊,他这段时日不是没有发作过了吗?怎么如斯严重?难道是因为北冥政文老是拥抱自己的缘故?
语慈蹙了蹙眉头,想去扶他,却想起太傅的话,不要靠近北冥政文,语慈这才顿住脚步,去唤将士搀扶北冥政文,自己则取了把匕首,熟练的往自己的手臂上用力一割,鲜血立马汹涌而出。
她急忙将手搁在桌子旁的花碗上,见滴满了整整一碗,语慈才忍着痛为自己随便止了下血,拿着碗就递给服侍在一旁的将士,示意将士将血喂给北冥政文,将士满心慌张,捧着血碗的手不停的颤抖,他该还不知道北煞国的君上中了无人能解之毒吧…
“滚…开!”
北冥政文忽然醒了过来,猛的坐直了身子,看见将士手里那碗鲜血,想都没想再次伸手打掉了那满满的一碗血,心却忽然揪了起来,他怒视着语慈,他讨厌语慈总是一片好心的样子,讨厌她不顾一切的来救自己,讨厌她那清淡的身影总是出现在自己脑海里,这一切,他都讨厌!打心眼里的讨厌!
语慈见北冥政文又将自己的一碗鲜血打掉了,她内心一阵难过,北冥政文,你留着她,不就是在此刻用的吗?为何,总是不肯喝她的血?
“语慈,你要么就将血全部抽给本君,要么就不要在这里假惺惺!”
北冥政文摇摇晃晃的来到语慈面前,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却未使出一点力道,眸子里溢满了心疼,他该怎么办?他要拿这个女人怎么办?
语慈闻言微微将下巴抬起,将割得鲜血淋漓的手递给北冥政文看,冷声说道:“我知道你不稀罕我那点好心,但请看在这几道伤口的份上,麻烦你先把自己的身子养好,再来抽掉我全部的鲜血好吗?”
北冥政文听到语慈这么说,忽然邪魅般的笑了起来,等他笑够了,才一脸认真的看着语慈淡然的脸,他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下语慈额间的雪花印,突然明白尉止君为何总是囚禁这个女人了,爱。。。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他不管不顾的拥紧语慈,紧紧的抱着,在她耳边轻轻呢喃:“我北冥政文定不负你!”
东帝城邀请四国同庆日已经到来,北冥政文不管语慈答应不答应,就是指定她为北煞的后妃,连亲都还没成,就急急立她为妃子,这当然不符合北煞的规矩,北冥政文便宣布天下,说等同庆日过后,就是北煞的立妃之日。
语慈内心直打鼓,这个妖孽,不肯喝自己的血,又非要把自己绑在他身边,真是可恶。
北冥政文硬要语慈同他一起去东帝城,语慈一听要去参加四国同庆日,就吓得六神无主,自是死活都不肯去了,要是尉止君在同庆日上看见自己,并且发现自己还活着的话,那她将会生不如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