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被冷翀牵着,懵懂又茫然的完成了司仪的指示,然后就听得台下,惊涛骇浪般的掌声,尖叫声,震耳欲聋。
也许自始至终,她根本无法在她的认知里,清楚的判断,眼下的状况。她,脑海里,只有空白,和茫然。只是希望快些结束这个假仪式,然后请这个男子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嘿,我说老婆,你跑慢点儿,不行吗?”换作冷翀被她用力的拖着走,她的手被冷翀,握着,她就一直用力的拉着他离开现场,要一个解释。
“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也请你给我一个解释!”女子听得他这调戏的称呼,显然是不高兴了。
“你别着急呀,你哪来这么大力气?我是不会放开你的,你越用力,弄疼的也是你自己,等等——”这女子用着蛮劲往外走,她用了多少蛮劲,冷翀就要同时附加多少蛮劲,以防她的逃脱。
一直走到,院外的草坪上,人少一些的地方。
女子开口:“解释吧,先生?”女子此时是气喘吁吁的,像是在生气,也像是扯着冷翀走的太累的缘故。
“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夏晗,是,我的妻子了!你还需要什么解释?”冷翀十分坚定的说,同时一脸的无辜。
“你没搞错吧?!不是假的吗?”女子的眼睛险些要瞪了出来。
“夏晗小朋友,谁说是假的了?!”冷翀看着她生气而又认真的一张脸,憋得通红,心里真想笑。
“不是假的?!”女子这一下次不但瞪着眼睛,连嘴巴也不自主地张到她的极限。
“嗯哼~~不是假的,夏晗小朋友——”冷翀幸灾乐祸的耸了耸肩——
“好!只是,先生,你说的夏晗是谁?我不认识,我从来也没听过这个名字,抱歉,我要走了——” 女子知道自己被他骗了,看着他那副自以为是的样子,真是气!先是负气的点头说了声带感叹号的“好!”,接着眼神一眯,唇角微微伸展,否认了自己是“夏晗”。
“你装也没用,反正我们已经是夫妻了,虽然你不怎么讨人喜欢,又有一股蛮劲,不过,我暂且将就着用吧!”冷翀见她脸上的表情,由负气转为赖皮,禁不住戏虐起她来。
“你省省吧,说了我不是夏晗,你放开我的手,让我走,算我倒霉,走错地方!”女子还是想要挣脱他的掌控。
“瞧你的样子,也算是成年人吧,敢做不敢当吗?你不会连自己的姓名都不敢承认吧?”冷翀说这话的时候,上下打量着她的样子,分明就是他梦中见到的,花朵少女,一脸的纯贞,和幼小。刚刚在主席台上,凑近她的时候,他已经精确的嗅到了,那夜里她曾留下的芳香味道,你不是夏晗,又是谁?
“好吧,我今天就让你开开眼界,如果,我证明了我不是你口中的夏晗,你能让我离开吗?”女子顽皮的一笑,唇角的下方,渗出两个甜蜜又淘气的小笑窝儿。和我斗?不是容易的!先想办法逃离这个混乱的地方,再去求证这件事的蹊跷之处。
“你怎么证明?”冷翀看着她顽皮灵动的样子,心中有丝丝的喜悦,划过。
“你别管我怎么证明,你只要回答让不让我离开,我自然会让你知道,我不是夏晗!”这次可要把事情一钉一铆的说清楚,上次吃亏就吃在模棱两可上,被这个四肢发达,头脑阴险的混厮,给诓了。不过,总是有办法逃离的!
“行!让你离开,你证明吧!”小丫头,你要玩,我陪你,看看你有什么花样!
“看看,这是什么?!”女子用那只没被冷翀抓住的手,从挂在另一只前臂上的外套兜里,掏出一张居民身份证,明晃晃的凑到冷翀的前面,信心十足的样子!
“看不清,举高点儿!”冷翀瞄了一眼身份证上的名字——韩曦,那傻傻的照片是她,心中甚是疑惑,她,不会错的,他认不错的!只是为何换了名字?!疑惑归疑惑,脸上依旧一本正经的镇定。
“看清了吗?我不是夏晗!”女子踮起脚尖,让身份证更接近冷翀的眼睛。
“还是看不清,谁叫你长得这么低,放我手里,我看看!”冷翀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你低点儿头不就行了!”又想骗我,我不傻的。
“我有颈椎病,低不下来,你给不给看,都随你,证明不了,你就永远是我老婆——反正我无所谓,闭着眼睛将就将就,就一辈子过去了——”冷翀故意让自己的态度看起来,很漫不经心。
“好!就算我吃错药,倒了煤矿了,给你!”韩曦觉得,除了被儿子韩子翀气得说不出话,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蛮不讲理的人,这厮明显还跟猪八戒学过倒打一耙的功夫,那自以为是的表情,怎么就跟那个调皮捣蛋的儿子,如出一辙!今天,我韩曦,认了!看你还有什么花样!
“给我最好!”冷翀几乎是没等她放松,就直接把身份证,抢在自己手里,小丫头,看你还往哪儿跑?!你折磨了我七年多,我得让你知道知道,我,如何,的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