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南下,大约走了一月的路程,终于抵达杭州。
此时的杭州已经银装素裹,天地间粉妆玉砌,虽只是薄薄的盖上了一层白色,可生在远方的一行人却觉得霎时好看。
上官黯依然在马车里没日没夜的看着奏折,要么研究兵书,有时还会到赵弑的马车里去找他下下棋,虽然赵弑的态度不冷不热,不过两人厮杀起来也没顾忌那么多。
相对来说,来算和谐。
赵挽月披着厚重的貂毛,小手紧紧的拽着怀里的小暖手炉舍不得放下。一边又趁上官黯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掀看窗帘,看看外面的白雪皑皑。
“王爷啊。。。。。。我们是不是快到了。”放下帘子,无聊的拨弄着身上的毛绒,若有似无的问。
“恩,应该快到江南总督府了。”上官黯放下手中的笔,也伸出手掀开帘子的一角,看向外面,白的耀眼。
“那我们这段时间都要住在总督家么?”
“恩。”
正好看见旁边马车里的赵弑也掀起了窗帘在向外看,两人目光一撞,马上又同时放下帘子,当做没看见。
过了一会儿,马车便停在了江南总督府前。
府前两边全是站满了官兵,全部都是警惕戒备的样子,却又不失恭敬。一位身体矫健不怒自威的壮年男人早已在门口恭候多时,看到马车到达忍不住微微一笑。
马车一停,上官黯率先下车接着是赵弑赵挽月。
壮年男人连忙迎上前去,跪礼叩首,“臣江南总督姜易叩见安亲王,赵丞相,安王妃。”
上官黯淡然的罢了罢手,说,“免礼吧。”
姜易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对三个说,“外面天气寒冷,还请三位进府休息。”说罢,先走进了府里,命人被好热茶热水。
赵弑兴奋的一把搂过赵挽月,高兴得说,“妹,我们终于能舒舒服服的洗个澡了。”
赵挽月也感动得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嘟起小嘴抱怨道,“就是就是。哥,你不知道这一个月我身上有多脏。”
赵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提防的撇了一眼站在一边的上官黯,他银色的发丝都快要与那白雪融为一体了,俊美如天神。恍惚间连他自己都有些失神。
突然想到什么,凑到赵挽月耳朵前小声的问,“妹,你和哥说实话,你和上官黯那个没?”
“那个什么啊?”赵挽月没听到赵弑的意思,茫然的看他。
“就是那个那个啊。。。。。。”赵弑憋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对妹妹解释,“就是圆房。”绞尽脑汁终于想了个他自己觉得不那么难听的词。
“哥。。。。。。”赵挽月也羞红了脸,愤愤的打了赵弑一拳。
“到底有还是没有?”赵弑不依不饶,一定要问出个结果来。
“没。。。。。。没有啦。”赵挽月吞吞吐吐的说,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要燃起来了。
“啊?”赵弑大吃一惊。不会吧,他们成亲都快两个月了,上官黯都没碰过挽月,该不会是他有什么问题吧?还是他有什么断袖之癖?
一瞬间,赵弑竟然觉得上官黯好恐怖,不由自由的把脚向边上挪了几步,想离他远些。
当然,赵弑和赵挽月的一举一动都被上官黯看在眼里。
尽管不悦,还是没发作。
无奈的瞟了那两兄妹,寒着脸说,“走吧,进去。”
赵挽月听见上官黯在叫他们,便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跟他一起走进了总督府。
没良心见色忘兄的丫头。。。。。。
剩赵弑一个人站在原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不行,今晚一定要找上官黯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