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一个屋檐下,似乎每日相见,却并没有任何亲密的互动,她不去理唐君泽,唐君泽在主动示好吃了几次闭门羹后,也同样的,也不怎么和她说话了。
两人像是斗气一样,比赛着谁能坚持更久,各怀心思,各自思量。
凌云觉得这样也好,谁说夫妻不能像邻居一样相处呢,不亲密,就不会再有摩擦。
这种距离感刚好,她不至于因为失去唐君泽而心痛难过,也不至于再次沉迷的失去了自我,若有似无的保持冷淡,相敬如宾,也没什么不好。
“夫人,有的话虽然不该我说,可是,我也真的看不下去了……我是不知道夫人和先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您们俩这样僵持冷战着,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冯妈抬头看着凌云消瘦的脸颊,看清她眼中的挣扎和闪躲,老人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我是看着先生从小长大的旧人,也算是对他十分了解,自从老先生老夫人去世,先生小小年纪支撑家业,多少辛苦多少苦难一路撑过来,难免性格有些独断专行、狂傲自大,有些不体贴不热情,夫人您也是知道的。他若是因为大意而做错了什么事惹夫人生气,您罚他谁都绝对没有二话,可是,看在他这几个月来对夫人和小姐处处照顾的份上,您好歹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小姐总是需要一个幸福的家庭,而不是您和先生貌合神离啊……”
凌云听着冯妈的话,不由楞住了,这位睿智温柔的管家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冯妈知晓她和唐君泽之间所有的交往过程,原来,他们两人的冷战已经让老人家都看不下去了。
“他也没有想解释什么,没有对我们多照顾。”凌云托着额头,苦笑。
骗子,唐君泽在医院里明明承诺了要对她对糖糖好,说了要好好照顾母女两人,结果呢,她只是不理他几天,他就没有行动了,呵,骗子,说出誓言和喝一口水那么简单,也像喝一口水一样,那么快就把誓言忘记了——
“先生一直没那么擅长言辞,做了很多事,却可能什么都不会说。”冯妈慈祥的说,“我们都看出来他对您和小姐的关心和照顾了,您每天的食谱是他筛选决定的,您的治疗方案他更是一直跟进了解着,小姐的纸尿裤他都会换了,有一点空闲时间都回家陪着您和小姐,他比以前变了很多很多了。”
冯妈拍拍凌云的肩膀:“冯妈我作为旁观者看得清楚,先生是真的把工作之外的心都放在家里了,我都见过他半夜下班回来后,先帮小姐换纸尿裤,回去卧室再帮夫人您盖被子,他大概已经做到自己的极限了。即使很多事都是第一次尝试,都做的笨手笨脚乱七八糟,可的确是为了夫人和小姐一直在学习着,您总要看到他的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