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景非尘将林可昕送回翠竹苑后就回书房了。
墨香居。
黑暗中,并未点灯,“莫言!”
悄无声息,“去查查韩侧妃的玉溪霜是否还在,还有她与殇明寒是怎样联系上的?切勿打草惊蛇,查到后,立刻来报。”
“是,属下遵命。”
简短的交流之后,一切恢复了平静,书房里的窗户打开,月光透过窗户洒在藏青色的地砖上,景非尘沐浴在冷冷的月光里,久久无语,闭目凝神,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装饰华美的书房在夜色的衬托下更显静谧,景非尘斜长的身影在月光中更显孤寂。
一睁眼,满室金色,阳光遍地。窗帘轻晃,原来还有人知道她晚上睡觉喜欢开一点窗户透气啊。
“秋菊,秋菊!”
“姐姐,什么事?”秋菊一脸绯色,想起昨晚王爷抱姐姐回来时的场面,她就脸红。
看着秋菊红透的脸,林可昕隐约觉得不对劲。
“什么事让我可爱的秋菊脸红了?”
“姐姐,昨夜····昨夜是王爷抱你回来的。”说着,那脸更红了,如熟透的苹果。
“那这窗户?”
“也是王爷打开的。姐姐,你好棒哦!”
正说着,门外侍卫禀告,说王爷有要事让苏姑娘去书房一趟。
要事?一大早能有什么要事?
来到书房,还未进门就听到了殇明寒的声音,林可昕心里一阵欢喜,这可是她来异世做成的第一件好事。
“你来了!”
“嗯。大恩不言谢,若姑娘日后有任何需要,只要持此玉佩到明德酒家,无论哪家分店,都将满足姑娘的要求。”说着,将一块雕饰精美的白玉递了过来。
“不用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苏紫菀也只是借花献佛罢了。”边说边摆手。
拉过林可昕的手,将玉佩按压在她手中,殇明寒面色凝重地说“好好保护自己。”
说罢,在景非尘醋意浓烈的目光中放开了手,转身,谢过景非尘,接过玉溪霜,匆匆走了。
“走,去含英殿,看场好戏!”景非尘语气里浓浓的醋意不觉显露出来了。
含英殿?那不是韩侧妃住的地方吗?隐隐的,林可昕明白了点什么。
含英殿。
景非尘慵懒的坐在主位上。林可昕站在一旁,香秀已经去花园里请游园的韩侧妃了。一室安谧,景非尘双眼微眯,浑身威压,这慵懒的气息里有一种威慑,有一种危险的气息。
韩侧妃一进门,就感觉到迎面而来的威压,那气息,不浓烈,却令人呼吸困难。
“媚儿给王爷请安。”听那声音,她叫媚儿,果然没错。千娇百媚的声音,姣好的面容,颀长的身材,莲步轻移,顾盼神飞。这景非尘可真是有福啊。
“媚儿,过来坐。”
“是,王爷。”
说着,韩媚儿就走上前去,妖媚地坐在景非尘的大腿上,那姿势,林可昕很厌恶。
“媚儿,这姑娘的父亲摔伤了,需要一瓶玉溪霜,本王那里没有了,来找你要一瓶,不知媚儿意下如何?”说着,景非尘的手不安分的环在韩媚儿的腰间。
当说到父亲摔伤时,林可昕白了他一眼。
“是,媚儿这就去取。”
看韩媚儿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景非尘的眼角闪过一丝快意,但更多的是狠绝。
就在韩媚儿颤巍巍的将玉溪霜递给林可昕的一刹那,“媚儿,将玉溪霜拿来,本王过目一下。”
韩媚儿的脸色刷地白了,“王爷是不信任媚儿吗?还要过目?”
听着那嗲声嗲气的声音,景非尘邪魅地笑了。
“本王只是想闻闻那玉溪霜的清香而已,媚儿不舍得?”
“王爷哪里的话,这玉溪霜乃是药物,如此不吉的东西,怎能让王爷过目?”韩媚儿的话漏洞越来越多,面色也越来越苍白。
无知啊,越描越黑。林可昕在心里暗想道。
“媚儿不是拿的不是吧?本王就闻一闻,日后皇兄再有赏赐了,还你可好?”
“是。”
抱着侥幸心理,韩媚儿颤颤巍巍的把玉溪霜递了过去。
装模作样的闻了一下,景非尘故作惊奇地问,“媚儿,这玉溪霜的味儿····”
“可能···是··时间长了,味儿···不太··浓郁了吧!”韩媚儿结结巴巴地说。
“是吗?我有说味儿不太浓郁了吗?还是··这根本就不是玉溪霜?”寒气骤起,景非尘的语气已经结了冰。
“来人,侧妃韩媚儿勾结外人,导致玉溪霜外流,有违妇德,即日起革除妃号,贬为军妓。”
军妓?林可昕想不到景非尘竟会下此命令。
“王爷,韩媚儿罪大恶极,请王爷将其逐出王府!”林可昕名为加罪,实为挽救。
景非尘望着林可昕充满期盼的目光,竟无法回答。他最恨人背叛,如今韩媚儿背叛了他,他定要采取最狠厉的方法来惩罚她。
想了许久,景非尘终于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