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脚疼。”声音如蚊子般大小,却还是让他听见了。
“哪里疼了给我看看。”赫连绝听她这么一说,便正经以来,担心的询问道。
“小腿上面,不过大夫已经给包扎过了,你不要看了。”清宁推脱道,“就是腿上使不上力,起不来。”
“呵呵,你跟我说句软话,就这么要你的命吗?”虽然赫连绝和清宁相处的时间才不过一晚,可是却将她的脾性摸个一清二楚,知道她这个小女子,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是惊世骇俗,可是就是这性子,有点急躁了些,少了女儿家的矫揉造作,可是这样的她,才更加的迷人。
清宁哼哼地别过头去。
赫连绝无奈地摇摇头,道:“小姐,让我扶你起来可以吗?”
“算了,就给你这个机会,扶我起来吧。”像个高傲的女王一般,昂起头颅,一副绝不能输在气势上的模样。
“你啊你,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真不知道,有谁可以受得了你这般的刁钻古怪的性子。”赫连绝似乎看到了清宁的未来,直摇头。
“你”
“忘记说了,就算是有人要你,那,那人也绝对是和你有得一比的。”赫连绝还不拍死地又补上了一句,气得清宁有气出不得。
“我的手都要酸死了,你还不起来吗?”赫连绝伸出另一只手,揉了揉那种发酸的肩膀,却不小心扯动了身上的伤口,微微皱了皱眉。
清宁赌气似的将手重重地放在了他的手中,这时候,她也没想过什么男女有别这一说,就算是想到了,恐怕她也不会在意吧,昨晚都已经留他在这里过了一夜,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该发生的事情应该早就发生了不是。
“啊,你这是在看我的笑话吗,是不是一定要这样了,你才满意啊!”清宁顿时气节,真不知道赫连绝是不是故意的,明明是要将她扶起来的,可是接过却变成了她倒在了他的身上。
“唔。。。。”赫连绝痛苦地低吟了一声,原本他还打算好好取笑她一番,‘看你这小细胳膊的,怎么也还是这么重啊!’可是现在他却已是自顾不暇了。
清宁才发觉自己的手正撑在他的胸前,一阵温热的感觉在手中流转,顿时手中鲜红一片,“喂,你怎么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谁知道你这么脆弱,不堪一击啊!”
“小姐,你能不能把你的手先从我的身上移开啊,这样我和痛苦的。”赫连绝此时已是冷汗涔涔,看得出来,他在极力的隐忍。
“啊,哦,对不起,对不起啊,我没有看到。”清宁听到他的话,吓了一跳,赶忙从他身上起来,自己怎么大意了,他可是个伤患啊,不知道刚才这一摔,有没有让他的伤口开裂了。
“好了,我现在又不是死了,你也不用在这里这么自责了。”赫连绝不想从她的脸上看到自责的表情。
“喂,这话可不能乱说的,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先去我床上躺着。”清宁为眯着眼,瞪着他,让他把刚才的话,给收回去。
一个是脚受了伤不变行走,一个是受了刀伤,两人依靠着对方,慢慢悠悠地行走起来。
清宁将他扶到床上躺好,伸手便将他胸前的衣襟敞开,却换来赫连绝的牢骚:“丫头,你就不能有点女孩子该有的矜持啊,你这样子让我不得不乱想啊。”
清宁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出其不意地在他伤口上一戳,疼得他龇牙咧嘴的,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的杰作,道:“该!”
“我好歹也是伤患人士,你就不能温柔一点,有点女人样子行吗!”这次赫连绝学乖了,伸手将伤口先唔好,不让她有机会再下手,嘴上便又开始念叨了。
清宁面对他的冷嘲热讽只是回以淡淡的一笑, 边摇头,边唉声叹气道:“哎,我原本以为只有那些年纪大了的老公公和老太太才会像麻雀这样的念叨,可是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其实这也有些个别例外的人,我眼前的这个人不就是吗!”
清宁半真半假地说道,将赫连绝从面子到里子,彻底地讽刺了一遍。
“小丫头,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嘴真的很毒。”赫连绝抚着额头,头一回有人将他贬得如此的一文不值,他真的有多话吗,可是他记得自己以前并不是这样的。
“我嘴毒,这个倒没有听人说过,不过说我伶牙俐齿的,倒是听得很多呢!”清宁并不否认的回答,却也不承认他这样的陈述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