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如墨将平锅中的煎蛋铲入盘中，抬头对上晓敏的灼热的视线，被她这么盯着，他全身不自在，心中翻江倒海，脸上却还是一片淡然。
“谢谢你。”
晓敏在转身间轻吐感激，她知道他在帮助她就样就够了。
“我去叫老夫人出来用餐。”
说完，便离开了厨房，留下一脸惆怅的穆如墨，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老夫人会因为她有所改变。
“老夫人……”晓敏敲响了老夫人的房门。
“进来吧。”里面传来老夫人有些沙哑的老声。
晓敏呼了一口气，开门而入。
房间内，老夫人正坐在床边，看到她进来，便慌张地手中的相框塞进了枕头底下，平静的声音吩咐道：“你帮我把轮椅推过来吧！”
晓敏依言，将门背后的轮椅推到了床边，在她的搀扶下，把老夫人扶上了轮椅，这次老夫人并没有反抗，似乎知道逞强对晓敏来说不管用。
“老夫人，今天的早餐是煎蛋与红枣粥，您以后有什么想吃的就尽管吩咐。”晓敏推着老夫人，低下身子在她耳边低语着。
“很好，以后就由你自己看着办吧！”老夫人只是轻点头，对于吃什么她没什么意见。
“那好吧！”晓敏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将话吞进了肚子。
穆如墨早已将早餐有序的安置在餐桌之上，正如侍从般站在餐桌边上等待着老夫人，眼神不再想初见时那样冷漠。
眼下一身西装的他看起来比较像是保镖，而想到他做早餐时的模样，晓敏扬起了嘴角，说不定就如芳姨所说的，如墨只是有点害羞，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绪。
结束了早餐，晓敏起身收拾碗筷，餐厅里只留下了穆如墨和老夫人两人。
穆如墨推着老夫人，眼神有些飘渺，心里泛起了涟绮，这样的日子他盼了五年了，他以为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小墨啊！”老夫人的眼神看着墙角悄然而立的古老壁钟，眼里溢满了泪水。
“嗯。”身后的穆如墨轻声应道。
良久，两人都不曾交谈，周围却散发着悲凉，对他们来说回忆是痛苦的。
晓敏收拾完，充满赶了出来，却看到思绪飘远的两人，她不敢靠近，仿佛那里拒绝被人探究，她在这里只是一个看护，没有任何的立足之地了。
敞亮干净的屋内，老式的摆设，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沁人心脾。
晓敏正帮着老夫人按摩着腿部肌肉，熟练的手势，力道控制的恰好。
想起在服役的那段时间，她经常帮服役的老人家按摩推背，久而久之就熟能生巧了。
“老夫人，您感觉怎么样？”晓敏抬起脸，看着老夫人合眼躺在床上， 从一开始的抵抗到眼下的享受，她只是摇头笑笑。
“很舒服，你以前学按摩的吗？”老夫人满意地说道，她让她刮目相看了。
“我以前是做护士的，学过一点。”她手中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按摩穴道，“就像老夫人这种情况只要多多按摩，还是可以自行走路的。”
“真的吗？”老夫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愉悦，许是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听一个看护说话，而且她的话莫名地让她信服。
“当然是真的。”晓敏以为老夫人不相信她的话，再一次保证。
老夫人没有再说话，透过灯光可以看清楚老夫人上扬的嘴角，晓敏还是第一次看到老夫人这么安和的容颜。
她的心在那一刻伴着一丝喜悦，再一次告诉她，当初选择去读护校是正确的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