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知道了,我看着你,你害羞是吧,我回家给你倒杯热水。”女孩看他半天没反应,就开始乱猜起来,亏她还知道男女有别。
琪麟看着地上的衣服面包与毛毯发起呆来,发呆已经成为他的习惯了,这能让他不去想事情,忘记一却。
女孩用毛巾包着热水杯,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向琪麟,“喂,你换好衣服了没有,我要过来了。”
“喂,你什么意思呀?”看着地上的衣物,一样都没有动过,她气嘟嘟的。
她以为他是流浪过来的,小小年纪真可怜,自己要比他幸福得多,原本只是想给他些食物与衣服就算了,“我叫蓝馨怡,你可以叫我馨怡姐姐,我带你到我家里去吧,我父母一定会很欢迎你的。”
由于大雨的缘故,让她的家里很是忙碌,所有的人都在加固农场的一些设备。除了她没有人帮忙照顾他了,“我帮你放好热水了,去洗一洗吧,看看你身上脏成这样了,衣服也破烂不堪。”
琪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她进来,也许在她身上他感觉到了母亲身上的温柔,心里一直想给自己一个机会去接受别人。
“啊,啊,啊,这该死的雨,真是害人不浅。”从门外走进一名少年,急忙把自己湿透的衣服脱了下来,扔到一边就冲向浴室,可他发现里面竟然有人,妹妹在沙发上看电视,母亲在厨房准备着晚餐,父亲还在外面忙着,那里面的人是谁呢?
少年脑袋里一时间飘过很多想象,“等会从里面走出一位,身材火爆,美丽动人的大美人,嗯,一定是这样,她一定是妹妹的同学,哈哈要把握住机会。”
“哥哥,你干什么呀,穿着条内裤到处乱跑,你不知道我们已经长大了吗?”蓝馨怡在沙发上对着哥哥叫道。
少年急忙穿上裤子,通过妹妹的提醒,他才知道他们已经长大,不能在这么随便了。他走到沙发旁边看着她,眼神有些不怀好意。
蓝馨怡把抱在怀里的枕头扔了过去,“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浴室里可是个小男孩,看你湿瘩瘩的你是不是女人呀?”
“这能怪谁呢,要知道你老哥我可15岁了,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摸过,当然除了小妹你的手,可你是我妹呀,唉上天真是拢人呀,它真的该死。”少年边说边叹气着,好象自己一大把年纪了。
蓝馨怡白了他一眼,“得了吧,你都15岁了怎么还没结婚呢,应该生个又白又胖的小孩子才是。”
“小妹,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不如你介绍个给我,我可是速战速决,用不了1年就生个胖小子。”少年呵呵的坏笑着,脑袋里又装满了未来的美好。
她看了看他,不知道是她命苦还是怎么了,怎么会攀上个这样的家伙做哥哥,“我可不做那种祸害民女的人,把她们介绍给哥哥,就等于送她们到了火葬场。”
“小妹,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老哥,唉我真该找根绳子,往树上扔过去,在下面打个结,把脖子放上去。”
奇怪的兄妹,奇怪的聊天方式,琪麟站在旁边听着,他感觉他们好有趣。
“啊~~~~。”少年突然看到他,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站在自己旁边的?有时候人吓人吓死人,还好他没有什么心脏病。
蓝馨怡看着他呆住了,他长得好俊秀,光看眼神只能感觉到他是一个温柔的男孩,“哥,你快去洗澡,一会就要开饭了。”
她的家人都非常的欢迎他,只是他穿着的衣服有点不敢恭维,蓝馨怡见家人都在看她,笑了笑,这不能怪自己,她们家里没有小孩子穿的衣服。
“小家伙,尝尝这个。”蓝馨怡的母亲为他夹着块牛肉放他碗里。
她们有问过他叫什么名字,他始终都不肯说,最后他们认定他是个哑巴。“可怜这么个俊秀的小孩子,一路上饱受饥寒,又是一个哑巴,一定吃过不少苦头。”蓝馨怡的父亲说道。
就这样一连过了几天,琪麟始终没有说话,蓝馨怡为他买了两套衣服,他们一家人把他当成家中的一员。
这天他们坐在屋顶,“哥哥,过几天我就要去学校了,你要好好照顾小愣头哦。”
蓝馨怡帮他取名小愣头,因为他常常发呆,有时候一呆就是几小时,“为什么这两天家里晚上都有怪声呢?”
“小妹,你也听到了呀?我还以为我做梦呢,可我好几次起床查看都没有什么呀。”蓝馨怡的哥哥躺了下来看着蓝苍苍的天空。
蓝馨怡拿着自己的项链左右摇晃,这项链上挂着的是一枚戒指,非常的普通,如果拿去卖也值不了几个钱,是母亲给她的,听说是奶奶留给母亲唯一的东西。
天开始黑了,大家忙活完后都躺到了床上,琪麟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在桌子旁边,为自己倒了杯水。
“要是世人都像你们一家人这么善良,我也就不会如此了。”琪麟坐到沙发上看着外面的玉米地,那里开始阴风阵阵。
一股阴风吹了进来,吹起餐桌上的桌布,与琪麟飘逸的头发,“算是我报答你们的。”
琪麟走到餐桌旁边,现在月光照在这里很亮,而在桌子与椅子上却显示着两个特别明亮的圆形,就好像一个人坐在那,桌上的是一个盘子,他正在用餐。
他抓住这两个圆形亮光用力一捏,它们都破碎后飞入琪麟的眼中,而此时玉米地中阴风开始大阵,好象在愤怒,玉米们疯狂的摇摆着,发出“嘶~~~~嘶~~~。”的声音。
琪麟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就走向了玉米地,眼中飘出红色染在水果刀上,刀子一会就变得血红血红的。
“你们很愤怒吗?你们的痛有我的痛吗?你们聚集在这是为了什么?你们有同伴而我有什么?你们都应该死,不管是人类还是鬼魂,就算是神灵也不应该存在。”琪麟一步一步的走进玉米地,眼睛已经变得痛红,刀子划开一棵玉米杆,它竟然流出了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