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鹰扬没有回家,直接到了平时训练的瀑布,把满是血污的衣服扔进瀑布随水而去,人却坐在瀑布突然向下奔流的地方。
身上的血污很快就冲洗干净,可是心上的污迹却怎么都洗不干净。
天鹰不是个好杀的人,可是在转眼间就有几十个人在他手上丧命,让他更觉得这个时代并不适合他生存。
为了活到今天,他起码杀死了五百个以上的人。
从他十二岁开始,他就不断地进行二选一的生死格斗训练。
无论对手是谁,他都狠心地痛下杀手,可是当他最后的对手是克洛时,他再也下不了手。
为了保持两人间的纯真友谊,克洛笑着在他面前自杀,只为了让他能活下去,好完成他来到这个时代的目标。
王颖还是遥不可及,连丁点的消息都没有,可是为了能够活着再见上她一面,他还得继续杀人的生活。
为了克洛,也为了王颖,漫无目的地杀人杀下去!只要有人敢挡住他的路,他就让那人倒下。
天亮了,云鹰扬终于从水里出来,又换上他最喜欢穿的黑色的短袖衣服和灰蓝色的紧身矾布裤,上身套着一件黑色的马夹,双手也戴回一对露指的红色手套。
头领香克的集会地点是城内一间破旧寥落的大院子,院子的前面是一间服装店。
平时服装店前人头涌涌,可是没有人会稍微注意一下它后面那看上去快要倒塌的院子,那怕在里面杀人越货,声音传到外面时也被周围的吵杂声淹盖。
北斗组织的人要在院子中一间把所有窗户都密封的大厅集中,平时里面除了几张破桌子和椅子之外就什么都没有。
可是,凡是集会的日子,就会有人来把大厅打扫干净,放上十几张桌子和几十张椅子,当然美酒和食物也会大量地摆在桌子上面,好让那些平时只能在暗中做事的人能够痛快地喝上一顿酒,或者拼尽积蓄赌上一次。
在院子后门把守的人是个老得连微风都可以吹倒的男人,平时象猫一样缩着身体坐在门边睡觉。
云鹰扬在他身边停下的时候,老人还在屈着双手低头睡觉,仿佛有感应一般,连眼睛都没动一动,就低声说:“云鹰扬,今天来得有点迟,快进去玩玩吧。”声音弱得象是苍蝇飞过时一样。
“鼠爷,时间还没到,我又没钱赌,也不喜欢和里面的人比酒,迟点来更好。”云鹰扬回答的时候把口对着老人的耳朵叫。
人老了,耳朵自然背,平时就算有人在鼠爷身边开枪,也不能让他从梦中醒来。
鼠爷却立刻就把眼睛张开,说:“我虽然老,还没有聋,不必靠这么近说话。快进去吧!”
“我当然相信,鼠爷要是肯动手的话,只有一杯酒时间,里面现在连一个活人都没有了。”云鹰扬恭敬地说。
“老了,老得不想再动了。”鼠爷随手就把身边的门推开,又说:“你的朋友好象在里面被人欺负呢,如果还在这里和我磨磳,到你走到里面的时候,他们可能连命都没了。”
云鹰扬的脸色突然变了,鼠爷的话他绝对相信,据说鼠爷是香克的师傅,力量之高可想而知。
当云鹰扬离开大厅一百米时,他就听到了从大厅里传出的打斗声,还有男人们兴奋而疯狂的叫喊声。
云鹰扬急忙快步奔向大厅,刚把门推开,他就被里面的景象气得脸色发青。
毒蛛正被三个绿色战气的人围攻,他只能在攻击者中勉力支撑,平时惯用的手枪落在地上,身体看上去摇摇欲坠,可是虽然身上满是伤痕却还在拼命。
在场中有两个受了枪伤的人倒在地下,看上去象是被毒蛛打伤。
如果毒蛛和人打架不算什么的话,那么白狐的处境就让他恶向胆边生了。
白狐被四个人各执手脚架按在桌子上,嘴巴被塞上一团烂布,身上的外衣已经被剥尽,除了内衣还在身上外就再无遮蔽物,从她身体上紧绷的肌肉看得出她在极力地想挣扎起来。
刀疤却只穿着一条内裤,右手举着一瓶酒在架住白狐的桌子前疯狂地乱舞,眼中尽是淫邪之色,前胸一条象白蛇般的刀痕从右至左直至盆骨,在他快速晃动的身体上份外夺目。
“你们在干什么?”云鹰扬的声音象闷雷一样在大厅响起。
在屋角一个三十岁左右身材矫健的白发男人拿着酒瓶不屑地回答:“你的队长要在我们面前表演**,真的够不要脸了。”
刀疤听到那个男人的话,却张狂地叫:“青影,你们组里也有一个女人啊,你也和他表演一场看看,让大家开心开心!”
青影突然把酒瓶狠狠地扔到地面,说:“去死吧!再惹我,别怪我出手揍你这死不要脸的!一会义父来了有你好看!”
云鹰扬立刻就明白是什么一回事了,刀疤肯定是色欲上心,在打白狐的主意,而毒蛛为了保护白狐而战斗了。
“你们还不住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云鹰扬再度暴叫,左脸的伤疤仿佛要从脸上跳出来。
可是,根本没有人理会他,刀疤依然在跳动着身体,围攻毒蛛的三人一招比一招狠,毒蛛在拼命地挡格,连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云鹰扬,不要叫了,我们正在赌毒蛛还能不能支撑一分钟。你要不要下注,如果要,就快点啊!”一个喝得快要醉的人拉着云鹰扬的手说。
“滚开!”云鹰扬一声厉喝,一手就把拉着他手的人推飞到门外,身形如闪电般从人群穿过,手中已经掣出裂石四型战刀,转眼就来到毒蛛的身边。
闪着淡黄色微光的刀锋在空中划着诡异的线条,在三个围攻者的绿色拳劲中穿梭,仿佛有吸力一般,那三人的拳劲在眨眼间被化解。
被云鹰扬的巧妙攻击完全吓倒,围攻毒蛛的三人立刻向后撤身。
得到云鹰扬的帮助,毒蛛只觉得身体一松,趁着那三人手忙脚乱之际,拼尽全力向着他们各轰出了一记大如水缸的绿色拳劲。
三声痛苦的叫喊几乎同时响起,那三个人已经被击倒在地,摸着胸口不住地吐血,分明被毒蛛重伤了。
云鹰扬却挺直身体,向着刀疤怒目逼近。
还没走出三步,云鹰扬的面前转眼就闪出了五个人,成半圆围在他的面前,正是他所在小队内的五个青色战气高手。
刀疤却对着云鹰扬狂呼着:“小子,要替人出头也得掂掂自己的份量啊!老子现在就上了这个臭女人!如果你能在老子射之前不倒,我输给你一千个金币!”
“你省着吧!你要是敢踏出一步,我就砍断你一只脚。如果你的手能碰一下白狐,我立刻把人头割下给你!”云鹰扬傲然大叫,完全没有把眼前的五个青色战气高手放在眼里。
场内立刻被云鹰扬的话镇住了,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眼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云鹰扬面前的五个人身上立刻感到一阵寒流涌过,吓得连忙向后倒退。
刀疤立刻把手上的酒瓶甩到地上,狂叫:“你们不会被一个小子吓倒吧?平时的胆量那里去了?今天不把他的皮剥了,以后我们还有脸吗?”
话一讲完,刀疤跟着全身带着红色战气向白狐的身体扑去,右手伸向她的内裤。
如惊鸿突现,云鹰扬踩着飘忽不定的脚步从围在他的面前的五人中穿过,右脚带着青色战气,不偏不倚地踩到刀疤的右臂。
虽然战气的级别不如刀疤,云鹰扬却一脚就把刀疤踹开五步,场内立刻一片哗然。
刀疤状如狂狮,咆哮着向云鹰扬飞扑过来,满身的红色气焰仿佛成了可以把大厅内点燃的烈火。
云鹰扬也毫不示弱地纵身而上,身上挟着青色的气雾,象万年寒冰撞向刀疤。
就在两人撞上的瞬间,一道黑色的身影在倏忽间出现在他们中间,带着青色战气的两掌轻轻一挥就把两人分开,来者跟着掷地有声地说:“在我的地盘,你们也敢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