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思照常来为山风做早饭,她脸上已经没了昨天的忧伤,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因为她的好心情,山风觉得房间里都好象变得更安宁与舒服。
人和人之间的距离其实就象是纸一样薄,只要你用心去对别人,就算面前的阶级地位相差千里,也一样可以沟通得很好。
山风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从来都是个与人为善的人,因此他在山家的生活过得很好,基本上所有人都愿意看护他,照顾他。除了山鸣,经过昨天的事,他就知道他和山鸣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了。
山风想了一阵该如何和山鸣化解误会之后,就告别了苏思去训练场了。
一来到训练场,山风就试着穿起一件一千八百公斤的训练服,在没有出橙色战气前,他已经穿得起一千五百公斤的训练服了,现在不过是加多三百公斤而已。
果然,在橙色战气的力量之下,一千八百公斤的重量没有给他带来任何阻碍,举手投足都灵活自如。
练了一阵山风又换了一件两千公斤的训练服,他的动作才慢了下来,可是依然能有板有眼地进退。
当山晨带着一众小孩走进来后,看到山风居然穿着两千公斤的训练服在练习,立刻把他叫停。
山风向着他们问早,可是山晨却没有和他认真地招呼,反而说:“你这家伙现在负重两千公斤了,居然比我还高了五百公斤,你给我站好。”
山风不明白山晨要做什么,就听他的话站得直直的。
跟着山晨的恶作剧就来了,立刻飞身扑到他的肩上,然后对着其他的小孩说:“他不止两千公斤的负重啊,我们来帮他测一测!”
山俊和山维的反应最快,跟着就象叠罗汉一样扑了上来,用手抱住山晨用脚踩住山风的肩。
本来还站得很稳的山风立刻就摇晃起来,连忙扶着墙求饶着说:“够了,我快撑不住了!”
“不行,还有我!”菲科的儿子无影屁颠颠地把面前的人推开,作势要往上跳,别看他只有六岁,可是体重却至少有五十公斤。
“别,别来,我真的不行了!”山风象在哭一样。
看到山风狼狈的样子,山雪和山容两个女孩子连忙拉住无影,弄得无影在山风的旁边又叫又跳,象是受了欺负一样。
“都是一群白痴!有人不做却偏愿做猴子!”山鸣在孩子们的身后冷冷地说,象一把出鞘的刀发着寒气。
山晨他们不再闹了,立刻从山风身上跳了下来,刚才还在嘻笑着的脸马上都蒙上一层灰色。
谁都听出他的话不但在耻笑山晨他们的行为,更在拐弯抹角地说山风是兽民!
“山鸣,你嘴巴干净点好不好?我们自己在玩,又没惹你犯你,你不喜欢就走开,光在背后冷言冷语的,象个男人吗?”山晨气呼呼地回骂。
“我这人的性格就是这样了,看到什么东西都不会说假话。刚才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山鸣说的时候把头抬起,脸上满带着不屑。
小孩子都喜欢争抢风头,看到山鸣的样子,山晨再也按不住心头怒火,大声叫:“山鸣,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啊?比格斗技,你比不过风;现在风也有了橙色战气,负重也比你高。我看你是妒忌他才这样。你差,就用功点追上来,用嘴巴是没用的!”
“山晨,我早就想教训你了,你敢再说,信不信我立刻把你揍扁?”山鸣象被山晨触动了插在心头最深的一根刺,脸色通红,两眼发光。
“来啊?别以为你比我负重多一百公斤就强过我,打起来被揍扁的肯定是你!”
山晨说完就迈开脚步,准备走向山鸣,山风和山俊连忙把他死死拉住。山维跑到两人中间,声音变了调地说:“我们都是兄弟,不要打,不要打啊!”
其他的小孩吓得立刻跑开了,远远地叫着:“不要打!”
不知山破军是不是躲在屋顶上,每次事情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就会适时出现。就在山鸣和山晨准备动手前,他又在训练场门口现身。
一看到山破军的影子,所有小孩都安静了下来,训练场由吵闹变得寂静。
山破军脸还是一贯的冷漠,看不出丝毫怒气,站在孩子们的前面,用眼睛扫视了一遍,说:“在我的训练课,你们也敢闹啊?你们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象是有无形的压力在场内笼罩,所有小孩的脸上都现出了惊恐的神色,连呼吸声都变小了。
山破军用手各指了山鸣和山晨一下,说:“出来!”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两人,立刻就垂头丧气地走到山破军的前面。
“我们山家的拳头是向外不向内的!这个你们都忘了吗?”山破军厉声斥责,“你们两个穿上比平时重两百公斤的训练服,在场内跑,没我的命令不能停!”
山鸣和山晨惊愕地抬起头,可是嘴里却一句话也不敢说,他们平时身上的训练服已经是承受的极限,多了两百公斤可不是闹着玩的。
山风连忙跑到山晨的身边说:“不要紧,记着呼气的时候迈步,吸气的时候站稳,不能放弃。”他说的声音有点大,场内所有人都听得清楚,就连山鸣也觉得他的话是故意告诉自己的。
可是山鸣却没觉得山风在好意提醒自己,反而觉得他在众人面前显露本领。山鸣好象是不经意地望了山风一眼,可是山风却觉得他的目光就和眼镜蛇一样毒,心不由得一下子就绷紧了。
山破军又叫了一声:“快去,别磨磳浪费时间!”
山鸣两人立刻就跑到场边换衣服,跟着慢慢地沿着墙边艰难地前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