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丑的丫鬟名为楚佩……蜜意脑中灵光一闪,她想到混进傲雪倾城的办法了。
蜜意擦擦嘴,起身往门外走,却被孟溪檀捉住手腕。
他语音急切:“你不要走!给我两天时间,父亲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孟大人当初连留我在府里做粗活都不愿,又岂会容你娶我这种丫鬟出身的女子?溪檀,别天真了,你父亲还指望你娶千金大小姐联姻,就算同意了,我也不过是个妾。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她拂开他的手。
孟溪檀被说得无可反驳,垂下眼,其实……他可以带她走,只要她愿意。
话没能出口,她的手已经从他手心一点点抽走,温度撤离的一瞬仿佛整个世界没有了声息,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她离去,背影消失在那片梅林。
蜜意走到半路,孟溪檀的丫鬟追过来,往她手里塞了个一锭金子:“公子说让你把这个拿着。”
道了谢,心中大喜,这锭金子正好可以帮她一个大忙。
孟溪檀提到的那个霍府丫鬟,因为丑,做的都是人家不愿做的活,每日亥时都要出来倒泔水。
蜜意在她必经途中候着,天色深沉,远远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轮廓,推着泔水车走过来。
“楚佩!”蜜意迎上去。
女子一愣,就着灯笼的浅光看清来的是蜜意,不免疑惑:“你不是被孟公子要了吗?来这里,等我?”
蜜意点点头,开诚布公地告诉她:“我想和你做笔交易。”
“和我?”女子惊讶,有些好笑,“你都快是孟家的夫人了,像我这种小人物,能帮你做什么?别开玩笑了。”
“我知道明日是大小姐的婚期,府里上下都不愿陪嫁,所以夫人选了你。想必你也听说过傲雪倾城是什么样的地方。”蜜意将孟溪檀给的金子放在女子手中,拍着她的手背笑:“把陪嫁名额让给我,这锭金子就是你的了。”
亮闪闪的金子晃了女子的眼,她眉开眼笑,转念一想又不敢收:“你要名额做什么?你跟我长得又不像,就算顶替也会被发觉。牵连到我怎么办?”
蜜意笑得志在必得:“一切后果我负责。你只要收了金子走人就行。”
一锭金子啊,够她在乡下买块地安生过一辈子了,还在霍家受什么气!
女子当即揣好金子回老家过日子去了。蜜意将易容药水涂在脸上,接过那辆泔水车,车轮粼粼,在雪夜里发出清冷的声音,霍家门口的石狮子依然冷酷的立在那里,进门前她摸摸自己的脸,从今日起,她就是霍家最丑的丫鬟楚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