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天扬和水怜儿侃侃而谈。
听得水怜儿累了，把头晾在凌天扬肩上，享受片刻的安宁之时。一浓团白烟袭进山洞。
凌天扬警觉地睁开眼睛。
洞口肯定被堵上了，有人往里面放火。否则这个季节，是不会有能吹得进山洞的大风。外面的烟不可能由风带进来。就只有刻意人为的一个原因。
凌天扬冷静地分析。
“哪个笨蛋在洞门口煮饭，是要请我们吃吗？”水怜儿傻头傻脑的直抗议直嚷嚷。
“不是煮饭，是要煮我们。”凌天扬驳了水怜儿一句。
水怜儿吓得跳下生长粘稠泥藻的地面。脚还是支撑不起身体，前后左右地乱倒一通。
凌天扬扶稳水怜儿。
“好端端的，怎么会着火了？是不是有人烧落叶积肥不小心留下火种，烧山了？”水怜儿在浓烟的大军杀到前想弄明白真像。
“不是烧山，是烧我们。在我把你抱进这里的时候就看见在有个采莲教的人藏匿在树头下，用鬼祟的目光看着我和你进山洞。他只有一个人，不敢轻举妄动，肯定回去通风报信。现在领大队人马杀来了。”
“你为什么不一剑了结那个卑鄙的探子，绝我们的后患。”水怜儿埋怨起凌天扬。
“那个时候，我心里只想着怎么样能救活你，哪有暇闲理什么探子，暗哨。”
这个理由，绝对能得到水怜儿的原谅，哪怕她生着再大的气。
“我们周围怎么布满的敌人。好像唱大戏的来了，你刚唱罢我登台，轮番上场。”
“我来这里有着和他们一样的目的，我就是他们的敌人。”
水怜儿似懂非懂。
“我们要冲出去吗？”水怜儿用手捂着鼻子。感到死亡随烟逼近。
“现在冲出去，我没有把握能赢。我的功力还没恢复，等于自投罗网。你在这里等我。我到洞里面看看，找找有没有另外一条出去的路。最后的选择才是硬闯。”凌天扬说完，就往洞的深处走去。借着火光，能看到路。
“你快点回来。”水怜儿叮嘱道。
“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的。”凌天扬没有回头。他心里是水老弟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
其实，在危险来临的时候，水怜儿反倒表现出非比寻常的镇定。她要求凌天扬快去快回，不是因为剩她一人就害怕，胆怯，而是担心凌天扬会不会遇上什么没做防备的攻击。
水怜儿已经拆掉缠在手上的布。冷静等待敌人的光临。
我让你们一个一个死在我面前。
水怜儿捡起地下的一片黄叶，用它接钟乳石上滴下来的水。她静数着外面有多少对脚步声，就接多少滴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