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
一个黑影越墙而落。
黑影不是飞进青城堡，而是从青城堡飞了出去。
好历害的轻功，简直驾云而起，随风而落。沾地无声。
在青城堡里，只有三个人有这样的轻功。
已故的旧堡主凌振远，从小跟凌振远习武的向纵帆。还有一个就是凌振远的独子凌天扬。
每晚坚持在青城堡周围巡视，保卫青城堡安宁，守护堡民甜梦的向纵帆，眼光锐利，心思谨密。一眼就觉查到有不寻常的黑影从城墙飘过。赶紧驾轻功去追。
向纵帆和黑衣人的轻功真是旗鼓相当，不相上下。
向纵帆终于赶上，一把扯住黑衣人的夜行衣。
黑衣人还以正面一掌。
向纵远一闪，想扭黑衣人的手，被黑衣人踢开。黑衣人双掌劈去。向纵远用手臂挡起。两个人在屋檐上打斗起来。
十几个回合下来，还难分胜负。
向纵帆突然一惊，怕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向纵帆想要速战速决了。
向纵帆使了个心眼，故意引黑夜人转身，自己在他脑后一把扯下蒙脸的黑布。
虽然没有月，只有一两颗星星撒着淡得不能再淡的光。
黑衣人暴露的面容，向纵帆还是可以辩认。
凌天扬。
“天扬，怎么是你？”向纵帆绝对想不到的一个人。
“我们坐下再说吧。”凌天扬的秘密遮掩不住了。
凌天扬和向纵帆两兄弟在一个普通堡民的瓦脊上坐着。
“天扬，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这身打扮。好在你的功夫不比我差。否则你早被我误伤了。”向纵帆埋怨自己刚才太拼命出招了。
“你以为我想这样鬼鬼祟祟地走。我是逼于无奈才出此下策。我也想光明正大从青城堡的铁门出去。我娘逼我成亲。”
向纵帆的心一坠。
“跟谁？”虽然明知道答应，向纵帆还是忍不住要问。
“还能有谁。我的表妹，白卿筠。你的心上人。白大小姐。”
向纵帆的脸一红。像他这样粗犷，豪爽的男人，也有难为情的时候。
“别胡说。”向纵帆欲辩解。
“纵帆。你瞒得了别人，瞒得了我的傻傻妹妹，瞒不了我。你不喜欢柔蕊，为什么要勉强自己接受。你这样做太傻了。”
“旧堡主对我的恩比父重。我曾发誓这一辈子都要效忠于他。现在虽然他不在了，但我要保护照顾他的家人，当然包括柔蕊。”向纵帆是耿直的人。
“照顾不代表爱。你如果真的百依百顺，遵照我娘的意思娶了柔蕊。只会害了柔蕊，你也痛苦。”凌天扬与向纵帆的性格迥然不同。
“我不同你。我会娶柔蕊的。我会疼她照顾她一辈子。这是我的责任和道义。”
“我就不行。我娘要我娶卿筠，我是誓死不从的。我留在这里只会让卿筠伤心，让我娘生气。我要逃走了。”
“你要去哪？我要去闯荡江湖，找我的使命找我的所爱。我走了。你多保重。我娘，卿筠和柔蕊都拜托你了。”
凌天扬驾轻功而去。
向纵帆想阻挡，已经迟了一步了。
凌天扬已经飞出很远了。
“保重，江湖险恶，多加小心。”
向纵帆遥遥嘱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