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脚的疼痛钻心蚀骨,洛溪忍住那痛,尽量走的平稳,当走出院子的时候,眼前一黑,身子歪倒在地,后面的俩个侍卫面面相觑,不得不上前架住洛溪朝柴房走去。
柴房里昏暗一片,洛溪清醒时,天已经黑了,试着动了动,脚上的疼痛阵阵传来,忍不住倒抽口气,试着翻身坐起,借着从窗口泄进来的微弱的月光,小心的把左脚蜷起,试着去扒贴到肉皮的鞋袜,鞋袜已经和烫伤的肉皮相连,洛溪疼的满头大汗。
突然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把门打开。”
“是。”
门锁稀里哗啦的声音过后,柴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月光从门泄进来,满地的华光,一个白色的影子从外面走进,洛溪适应黑暗的光一下子看清来的人,正是白骆铭,往后缩了缩被烫伤的脚,
“怎么是你?”
白骆铭脸上的诧异一闪而逝,洛溪的声音听起来如此脆弱,和那一日的盛气凌人判若两人,莫非不似龙逸风说的那个样子?急冲冲的来到洛溪脚边,蹲下身子,待看清洛溪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时,眉头蹙起
“怎么了?声音听起来如此虚弱,哪里不……”
白骆铭一眼看到洛溪血肉模糊的脚,倒抽口气
“怎么回事?”
洛溪咬住下唇,刚刚自己剥的狠了些,鞋袜和皮肉粘连,如今被自己硬剥已经一片惨不忍睹,豆大的冷汗滴落下来,疼痛让她说不出话,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脚上的伤,仿佛只有如此才能缓解一些那锥心的疼痛。
白骆铭脸色大变,一把抱起洛溪,朝身后的侍卫喊
“去找王府的太医来。”
声音冷冽,不同与往日的温顺和煦,侍卫一哆嗦,还从没见白公子如此恶声恶气的说话,竟比王爷还恐怖三分。一个大转身跑去找王府的太医,这边白骆铭抱起洛溪大步朝她住的小院而去。
洛溪的冷汗一直滴答滴答的淌着,她咬着下唇,眉头紧皱,待那疼痛逐渐麻木时,才说出一句话来
“放,我,下来。”
白骆铭报复性的紧了紧手臂,声音里隐含怒气
“你的脚还能走?就为了怕别人误会?王府女主人的名声就那么重要?”
洛溪想到龙逸风刚刚的表现,心里一冷,声音也凌厉了些
“放我下来,别让我说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