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矬乍见眼前这位漂亮潇洒、仪表不群的俊公子,虽仔细端详,除了觉得这张俊脸有些熟外可并不认识他。赵财用刀一点少年,大为不恭的问道:“小子,你他妈的是陈家什么人,干么老子上二次来没他妈的见到你小子?”
司马云龙微笑道:“瘦矬,你当真是好忘性啊!你真的想不起来我是谁了?哎,听你这么一问,我更加确信了你的确是不及胖矬天资聪明呀!哈哈……”
赵钱乍听这话心下震惊,不过更多的则是洋洋得意。赵财一愣之下,脸色立时大变,急忙愤然地询问道:“小子,你他妈的怎么知道老子不及老大,还有,这等瞎说八道的混账话你小子是听谁说的?”
司马云龙鲜明干脆的道:“能听谁说呀?还不是听你大哥赵钱说的啦!”顺手一直颇为自恃的赵钱:“他正在你身侧,不信,你可回头问问嘛!”
赵财呸了一口,扭头怒视赵钱,厉声问道:“妈的,老大,你什么时候对外人说过老子不及聪明这话的?”
赵钱连忙赔笑解释:“老子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人、任何一条狗讲过你不如老子我聪明之类的话,你可千万别听这个小白脸儿满嘴喷粪。再者说了,老子兄弟二人从来没有分开过,连他妈的吃饭、睡觉、拉屎都在一块儿,老子又怎么可能对外人编排你?”
赵财立时豁然而解:“臭小子,你想骗老子上当,这是不可能的!老子是天下最最聪明的老子,是万万不会上你小子的当的。再者说了,老子兄弟向来不分开,有老子在身边看着,他又怎么可能对外人说老子不及他聪明这样的鬼话?”
司马云龙悠闲自得的道:“唉,二位一个矢口否认,说自己从来不曾讲过这话;另一个则说我在骗你们。由此看来,我讲二位是记性不佳而忘性强,倒也未冤枉你们呀!好罢,那我就给二位提个醒儿吧!”
赵钱性情急躁,迫不及待的吼道:“小子,别你妈的吞吞吐吐的卖棺材,像个老娘们儿似的,你的屁究竟是放还是不放?”
司马云龙道:“我先问问二位,六年前,是否有一件事,致使二位相依为命多年的兄弟大打出手?同室操戈到了高潮,二位均端出了成名之技。二位,可有无此事?”
闻得此言,二矬不禁暗暗大惊失色,六年前兄弟大打出手乃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丑事,在人前背后二人绝口不提,为的就是恐有人得知而以此来讥讽他们。为此,他们命手下纷纷发了极重的誓。六年过去,果然无人知晓这件丑事,然而面前这白衣小子竟然知道,二人心知只要有人知道,就不愁天下人不知道。赵钱迷惑惊讶的道:“臭小子,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连老子兄弟从来没对外人讲的事,你小子又是怎么知道的?妈的,你告诉老子,你他奶奶的到底是个甚么人?”
司马云龙不禁一笑,说道:“哈哈,我知道二位不敢对外人讲的事,凭这一点难道二位仍然想不起来我是谁?哎,罐里养王八;真是越长越回去了,当真是无药可救啦!”
“真搞不懂你了,大哥,良苦用心成了对牛弹琴,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呢?”陈凤如道。
赵钱大吼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再不说老子便喀喇一刀劈了你!”
司马云龙语含讽刺,说道:“二位怎么这么笨呀?我三番五次加以提示,你们竟仍一个劲儿的摇头摆手,难怪昔年欲为人师都会未遂心愿。在下如此一讲,二位该晓得自己有多么笨了罢?”
二矬猜想,这少年人能知道自己的丑事,定然是陈昌告知的。赵财怒视业业风流的美少年,咬牙切齿的叫道:“小子,你怎知老子兄弟收徒未如愿这桩事,是不是陈昌这老狗告诉你的?”
陈凤如听敌人对父亲不恭,当下当骂:“你才是狗呢,而且还是条丑陋不堪的佝偻狗。”玉指一点她的龙哥哥:“甭以为自己挺聪明的,殊不知你们狗咬狗咬的正欢时,我大哥全看见听见了。”
赵财瞪视司马云龙,气势汹汹的责问:“你小子当时在场,在什么地方躲藏来呢?”
“我当时一未躲,二未躲,正大光明地在二位眼前站着!”司马云龙微微而笑。
赵钱当下辩道:“你小子在胡说八百道,你如果当真是未躲着,干么老子连你小子的踪影半拉也没瞧见哪?”
司马云龙道:“二位未看见我,是因为二位未长眼睛,既无眼睛,自然不可能发现我了。哈哈……”
赵钱吼道:“小子,你胆敢中伤老子,告诉你,老子可不是好惹的。”
司马云龙丝毫不在乎的道:“你们不好惹,这不假。可是,在下已经惹了,你二人又能把在下如何呢?”
赵钱双刀一分,掂了数下,声色俱厉地嗥道:“也不能把你小子给怎么样,只不过老子要把你这双大眼珠子给剜出来,再把你小子的鼻子、耳朵全都剁下来,给老子我下酒。而后再剁了你小子的双臂双腿,这样你小子仍不死的话,老子一刀把你的头给切下来。小子,你说说看,这样好玩吗?”
陈凤如深知二矬并非情人的敌手,插话道:“真不知羞臊,人丑话更丑,你们根本就没有这个本领。”
“你怎么知道?”赵财立刻反问。
陈凤如用手一指二矬,语含讥笑,道:“六年前,二位被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当猴子耍来耍去,像耍猴戏一般。二位同室操戈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呢?嘿,猴子捞月亮——两手空空、一无所获。你们不妨仔细想一想,这事若传到江湖上,会不会令听者笑歪嘴巴、笑掉大牙呀?”
胖矬赵钱脸色铁青,肌肉直抖,不是人声的吼道:“臭丫头片子,你这是胡说八道,老子兄弟是何等聪明的人,怎会叫一个小儿给哄骗了呢?你这不知好歹的小婊子,老子叫你好看。着!”一言未了,噌的一声,突然扑向美人,唰唰、双刀疾驰而落,一式流星赶月直劈向少女顶门,从出手毫不留情上看,他全无半分怜香惜玉之心。
“二位被一个孩子给玩弄了,何故……啊!”陈凤如正在不卑不亢的应付,乍见赵钱双刀突至,手中固有双刀,可也不禁大为吃惊,以至话到一半便被惊叫所代替。
“如妹勿惊!”司马云龙手疾眼快,左手揽美女纤腰向怀中一带,右袖孕真气冲下落的小山轻轻拂去。呼的一声,真气如烟奔胖矬肥肥的身子吻去,内劲未用上一成,推出去胖矬这个大皮球还是绰绰有余。胖矬飞出立地,连连后退,心中大惊之余竟有些不知所措,圆瞪双眼死死盯着少年。
司马云龙不情愿的放开手,对美人道:“如妹,没事了!”
陈凤如想起方才被他相拥那短暂的一瞬间,心里的甜蜜已经战胜脸上的恐惧,方才那一瞬间酥酥麻麻、飘飘欲仙的感觉,是有生以来头一次,虽然令她感到窒息,可是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以至于他的手已经放开许久,她兀自睡在甜美的香梦之中。听他出语关心,她觉得两颊在发烧,竟然涩然一笑,低下了头,去弄衣角。耳中倒是传来了父母及众仆人们的嘻笑之声。
司马云龙说道:“二位勿动怒,在下答应你们,绝对不会向江湖上的侠士们透漏你们的丑事……”
赵财刀指少年,喝道:“小贼,老子看你是活腻了,快快报上姓名来受死!”
司马云龙道:“二位屡次三番问在下是何人,如此重视我一个江湖小卒,在下如果一再隐瞒,委实对不住二位这份热忱哪!”脸一板,笑容顿释,肃然道:“在下非是旁人,正是六年前你们不由分说强行掳走,硬逼着拜你们为师的那人。”
二矬乍听之下一愣,又重新仔细打量司马云龙,赵钱一拍大腿,转嗔为嘻,脸上多了三分笑意,说道:“嘿嘿,当真是没想到、没想到呀!现如今老子的徒弟长得如此漂亮、如此标致啊!啧、啧、啧!老子师父我说怎么见了一面儿,便似以前见过呢,原来果真是自己人哪!嘿嘿……”
赵财笑吟吟的对赵钱道:“啧啧啧!别说,陈昌这老儿给老子二人一挤、一压,还真有办法将老子师父的宝贝徒儿给弄回来了。哈哈,我说老大,依老子我看呢,咱们老子兄弟跟陈昌这老小子的这笔账就此二笔、三笔的勾销了吧!”
赵钱频频点头,不胜喜悦:“这话大大地有理,老儿给老子找回了宝贝弟子,老子又岂能再寻老儿的晦气?徒儿呀,你既然回来了,从前你哄骗老子师父、不认老子师父、逃跑这点儿小事也就不提它了。嘿嘿,只消跟老子师父回山,老子师父依旧会将这二身无敌天下的神功传给你。怎么样,老子师父还算不念旧恶吧?”
司马云龙面显刚毅,叱喝道:“白日做梦,谁稀罕你们的三脚猫功夫?倘若跟你们回去,无疑证明不是憨傻即是智商等于零。你们看看,我像是憨傻之人吗?”
赵财不解的问:“我说徒儿呀,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六年前不是你说要拜咱们两个老子为师的吗?到如今你因何伸出了个耳朵又返了回去呢?(‘出尔反尔’这个词在他这里竟成了这个意思。)你说、你讲,你为了什么不跟老子师父走呢?”
司马云龙叹口气,道:“哎,看来二位是没有听明白我的话呀!”随即激昂的续道:“在下再也不想与二位纠葛不清了,不如咱们双方来打个赌,来赌一下在下是否跟你们回去。如何?”
“怎么赌法?”、“赌么?”赵钱、赵财颇为关注,齐声相询。
司马云龙道:“我赌在十招之内徒手夺下二位手中双刀!”
“如果十招夺不下又当如何?”赵钱忙问。
“呸,他不可能夺下来,是万万不能夺下来的。老大,你应当问他,他败了的话又当如何?”赵财当下纠正其兄话里的谬误。
“对,对,你小子败北了又如何呀?”赵钱颇喜的问。
司马云龙道:“以十招为限,若二位在十招内能击败在下,或是在下用十一招夺下二位的双刀,便为在下输,自是证明技不如人,定会无怨无悔跟二位回山继续苦练。可是,这话又说回来了,二位如若胜不了在下,没别的,二位今后见到在下务必退避三舍,并且永远不许现身飞鹏庄门前。二位认为这赌能否值得一打,又敢不敢一打呢?”
赵钱大点其头,赵财心中暗忖:“嘿嘿,小儿你当真是不知好歹,六年前你已经败在了老子的掌下,而今再动手还能胜?”禁不住咧嘴大笑,有些无奈的道:“如此也好。不过,你要牢牢地给老子记好了,败了可得拜老子为师,日后不许耍赖!”
司马云龙哧哧一笑,说道:“同时,你们也要记住了,如果你二人刀失手的话,从今后不许再在飞鹏庄门前和我面前现身。倘若不恪守承诺,在下必会宰了你们。”
赵财连连点头:“放心,老子师父是天下第一,绝对不会输,就像六年前没有输一般。不过,倒是你小子真输了,可甭说老子师父欺负弟子。嘿嘿……”
“在下不是小儿,不会哭。二位,稍候片刻,我马上就来。”司马云龙转身对着陈凤如,将手里包裹递过去,柔声道:“如妹,帮我拿一下。”
陈凤如接过包裹,关心的问道:“大哥,不用兵刃能取胜吗?”
陈昌夫妇虽知女婿武功不凡,然而感得他弓拉得太满,毕竟二矬乃是绿林盗贼。他们倒不担心司马云龙会受伤,而担忧他是否能在十招内徒手夺下敌刃。假使未能在十招内夺下敌刀,岂不说嘴打嘴,真要拜两个三分不像人、七分更胜鬼的家伙为师了嘛!秦美英道:“是啊,龙儿,你不用兵刃,单凭肉掌搏钢刀能成吗?”
司马云龙冲伯父、伯母一拱手:“二老大可放心,侄儿不会令二老失望的,更不会在二老面前夸口说大话。”
陈昌拍了拍侄儿肩头,颇有勉励之意,平易近人地道:“去罢,侄儿,我们相信你,不过你也要多加小心啊!”
司马云龙道了声是,冲陈凤如孕情一笑,扭身凌空而起,在空中连连转了几个圈子,悄然无声飘落在二矬面前。这一招颇为了得,如无上乘内功,难以习成。陈昌夫妇、陈凤如等人一见司马云龙轻功惊世骇俗,又吃惊又兴奋。司马云龙向二矬颇有礼貌的一招手:“二位,请亮兵刃,出招来攻罢!”
二矬互相递个眼神,齐声喊叫:“看招,小子!”鸠起球飞,赵财在上双刀一摆,一招双龙取水倏地分点少年左右肩贞穴。赵钱呼呼,一式左右开弓双刀分削向其左右胯骨。司马云龙唰的一提气,横身飘忽而起,使赵钱刀走空,使赵财刀自胸下飞过,双爪如铁钳疾出,一招还以颜色,侚扣向赵财胸前紫宫和肩头肩贞二穴。出手比赵氏兄弟出刀的速度快上百倍,虽然轻而无力,然内劲不可小视。
赵财双刀暴翻,海底捞月蓦然锁向对手双肩。赵钱也变招,双刀齐下,一式举火烧天横切向美少年腹部。司马云龙双指下沉,当当,竟弹下赵财的双刀,同时一抽身,遄飞右脚踢往胖矬的天枢穴、梁门穴、太乙穴。这一招三羊开泰威力不凡,一脚飞出并踢三处要穴,脚如龙卷风,化出诸多幻影,宛似千只小船一起冲向码头。弹指、踢穴本是两门上乘武功,出招快、内功深厚,无疑使这二门绝技的威力大大增加。
二矬虽然目中无人,然则毕竟是会家子,敌人所出之招的优劣自能分辨,知道这个自己要收为徒的人与六年前的那个人判若两人。二人双双后跃,躲开之后,双双用不知所措的目光望着少年人。
司马云龙见对头呆愣未攻,笑道:“二位怎么罢手了,难道不想击败在下、掳回山寨吗?”
赵家兄弟心下稍有畏惧,想纵使不能击败他,可只要在他手下坚持过十招,己方就算胜,届时他爽约不肯跟自己回山,可自己毕竟没失面子。赵财仍旧在上,双刀齐举,力道送到刀锋,一招二虎下山劈向美少年双肩。赵钱如球滚来,双刀翻飞,毕然刺向敌人双膝。配合虽默契,然毕竟是人,再密切也有微弱的破绽之处。司马云龙见二人中间三尺处正是破绽所在,如一道白色闪电自二人中间闪过,凌空一转,右手指向赵财腰眼穴,左脚霍然点向赵钱大椎穴。手指脚踢一并而出,异常快捷。二矬见敌人自己方破绽之处冲过,心知敌人下一步非偷袭不可,故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向前方,待躲开之后,方又转身飞一般攻回。
陈昌夫妇及所有人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陈昌夫妇初时有点儿忧心,担心侄儿十招内胜不了二矬,可一动手,见他在刀网中横行无忌,大占上风,也就不怎么担忧了。陈凤如先前眉毛紧蹙,生恐兵刃无眼,情郎大意为其所伤。可她见意中人在飞雪中如入无人之境,心情转佳,粉脸上无了忧容惧色,也洋溢着甜蜜、自豪的微笑。
“下面是第九招,二位要小心啦!”司马云龙陡然朗声道时双脚一抬,轻松闪开赵钱的刀,猛伸双爪,快胜电动,啪啪,不偏不正刚好扣住赵财的双刀,注上内力送到敌刃上,意欲以内力震开敌手、夺过敌刀。
赵财虽手足无措,可并不甘心双刀易主,然无论抽刀变招,还是运一股内力相抗均已迟了。二股热流震得其手不得不自刀柄上移开,股热流更以威猛无比的速度,长驱直入奔胸前撞来。他被强大的外力一下子给撞飞了,轰的一下,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手中双刀业已成为别人的兵刃。赵财慢慢坐起,鲜血自嘴角渗出,胸中气血翻滚,眼前金光缭绕,显然已受内伤。他无暇仔细去想,连忙运功调息。
司马云龙夺下赵财的双刀,刀交单手,抬右掌推向冲上来的赵钱,掌未至,劲气绵绵不绝自掌心涌出,宛似雾海罩向赵钱。赵钱深晓这一掌如拍在胸前是什么效果,慌忙缩身抽刀,以求暂避锋芒。但是,稍稍迟了,双刀早已随着强大的真气飞起被卷向空中,胖矬也未得幸免,被真气撞出数丈外。坠地后,觉得胸前热流上涌,哇的一下,鲜血喷在衣襟上,连忙盘膝而坐,运功下压热流。
司马云龙接住落下来的双刀,一扭身洒脱的落下。虽不满二矬的所作所为,然自己为他们所擒住时,二人并未相欺,对自己还够客气,正为此未对二人痛下杀手。
待会儿,二矬草草调顺内息,由手下扶起,二人面无血色,雪白如纸。赵钱问老二:“老二,你没事罢,还能走罢?”
赵财无奈的长叹一声,淡淡的道:“老子死不了的,还能蹦达。”
赵钱面印一丝苦涩的微笑,颇为沮丧的说道:“你没事就好。哼,他奶奶的,今日咱们老子兄弟就认栽了罢,走,回山去!”
司马云龙喊道:“二位,请稍等一下!”
二矬与众手下均一愣,不明白他既然已大获全胜,何故不肯放过自己呢?赵财大脑的念头一闪:“遭了,这小子难不成后悔了,想起旧年为我二人所抓的丑事,而今武功不凡,怕我们四外说去,所以要杀人灭口……”不觉心悸,忙颤声相问:“妈……妈的,老子兄弟已经认栽了,你……你还想怎地?”
“二位之所以名震绿林,靠的是这双刀,二位难道不要兵刃了吗?”司马云龙一抬手将四柄钢刀抛给二矬。唰、唰、唰、唰,四道闪电划着姝美的弧形,扎在二矬脚下的泥土中。四道白光一齐左右晃动,煞是好看。
二矬见敌人还回双刀,忙命手下拎起钢刀,扶着自己顺原路而去。
陈凤如见意中人果真十招之内徒手夺下敌刀,心中欢喜无限,对眼面这位心上人益加敬佩、爱慕。来到他身侧,如不是父母在场,早一跃而上搂住他的头颈了。喜溢眉宇,莺声般地道:“嘻嘻,大哥,你的武功好高好高呀,说十招打发二矬,果真未用十一招。嘻嘻,真是了不起呀!”
司马云龙自谦道:“雕虫小技,不值一笑!”
秦美英心道:“龙儿的相貌、人品均是一等一,不想武功、内功均已至上乘。上天有眼,赐我儿一位佳婿,真令人欣喜。”说道:“龙儿,莫要太谦了,以你而今的武功造诣,别说二矬,纵是江湖上一等高手,也决非是你的敌手。你有此绝世武功,伯父跟伯母得祝贺你啊!”
陈昌缓缓捋着胡须,点头笑道:“侄儿,你伯母之言极对,不是伯父夸你,以你现下的武功,与二矬易地而处,伯父、伯母也是不敌的啊!”
陈凤如听父母大赞女婿,更为欢乐,禁不住巧笑俏兮,更显得流盼发姿媚,秀美动人心。
司马云龙讪讪的道:“不过小有所成,伯父、伯母便如此夸奖,当真令侄儿受宠若惊。侄儿铭记伯母当年武学之道学无止境的教诲,又岂敢妄自尊大,称武林高手呢?”
陈昌还想说几句,陈凤如抢先道:“爹、娘,别在门外站着了,有什么话咱们进去说吧!”
陈夫人笑着拍拍女儿肩膀,轻声道:“夫君,咱们凤儿的话极是,有话咱们去屋里谈吧!”扭头见夕阳西下,快至用晚餐的时候了,便吩咐老总管:“陈安,立刻命厨房准备一桌丰富的酒席,咱们要为龙儿接风洗尘,以及庆祝龙儿学有所成。快去办吧!”
陈安道:“公子爷是娇客,六年间方登门一次,不劳夫人交代,老奴这就吩咐下人杀鸡备酒。”转身第一个进院,直奔厨房。
陈昌闻听夫人的吩咐正合己意,道:“哈哈,不错,是应该好好庆贺一下,今儿喜事临门,我非得多喝上几杯不成。走,咱们进院!”推众人进了院,穿客厅、顺甬路直奔后宅。因知云龙是女婿,大家一家人,所以去后宅并无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