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语录》曾说:“所谓无底深渊,下去,也是前程万里”,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如今的负重前行,只为抵达远方的地平线。
许多人折服于木心文学的中国风骨,对他的文学更感到好奇。他说,这归结于从小打好的底子。他儿时记忆既熟读四书五经又遍览当时所能读到的世界文学。福楼拜是他的文学导师,俄罗斯长篇小说被他比喻成文学的棉被,达芬奇是他心中的彗星。儿时对艺术的热爱和深厚的知识储备是木心一生的底气。
我想人生就像《圣经》中的雅各天梯,踏一步决不能上升到天国。木心在艺术领域的成就就有赖于从小的坚持积累。也正是因为他一阶一阶地顺梯而爬才能达到如今的高度,满江风月,绿水青山尽收眼底。
杨绛为《钱钟书手稿集》作序时提到,许多人说钱钟书记忆力特强,过目不忘。他本人却并不以为自己有那么神。他只是好读书,肯下功夫,不仅读还做笔记,不仅读一遍两遍,还会读三遍四遍,笔记上更是不断的填补。在文学方面,他是勿庸置疑的天才。然而,被誉为“文化昆仑”的学界泰斗,仅仅因为天资?不,决不是。而是长年积累下来的底子。一册册被翻过书籍,一页页写下的笔记,“焚膏油以继晷,恒兀兀以穷年”,这才成就了我们所看到钱钟书。
台湾著名作家诗人余光中曾说,“人生有许多事,正如船后的波纹,总要过后才觉得美丽。”假如你正为了积累底子而负重前行,那请你不要放弃,把忍受变成享受,是精神对于苦难最大的胜利,灵魂可以自主也可以自私。正如汪国真说,“既然选择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既然目标是地平线,那么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诚然,于万卷繁帙中清朗,于纷杂琐碎中明晰,打捞岁月的平静,让灵魂在墨色里生动,终有见生生灯火在远方摇曳不息。
陶渊明一首诗我很欣赏,“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应尽便须尽,无复独多虑。”现在我们只须抱着打好底子基础的顽强精神,昂然走上前去。即便知道这条路不会比过去更笔直、更平坦,也不恐惧。我眼前还闪动着野百合和野蔷薇的影子,还有着远方的地平线。
打好底子,才有面子,愿你能守得云开见月明,繁花似锦,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