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七品黄晚秋擅用梅花阵,现降两级为正八品。”
我当是什么坏消息呢,降就降,我从来不在意这些,龙轩见我毫不在乎的表情道:“你好像还很高兴?”
“当然,那好消息呢?”
“那个叫小谢的后生的事我可以帮忙,起诉他们的公司的老板恰好是我的朋友,你可以去找他,只要他撤回诉讼,小谢一定会被放出来,而且他们犯的也不是什么大事,给点教训就行了,不至于大动干戈。”
“你的朋友就那么乐意帮这个忙?”
“他欠我一个人情,这次就当他还了,他叫于大石,你明天就可以过去。”
小谢的事终于可以松口气,老爷子开始吃早餐,吃到一半看了我一眼道:“你怎么呢还不走,我不需要你杵在这尽孝心,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昨天晚上西北刀笔客的人进了鄂王园,毁了园中聚财的聚宝盆,他们太欺负人了。”一想到这里我就开始怒气升腾,和西北刀笔客的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反正现在梅花阵在手不怕打不过他们,还可以活动筋骨平息我的燥气,何乐而不为呢:“在我的地盘上大摇大摆登堂入室,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们太不拿我这个地头蛇当回事,我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说完了?其实这件事呢。。。。。。。”老爷子抬头看着我,目光游移:“这件事就算了吧,有时候要有容忍的度量。”
我简直不相信我的耳朵,龙轩只占便宜绝不吃亏的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他让我忍一时风平浪静,联想到刚才他的目光游移,是不是又和西北刀笔客达成什么协议把我卖了?所以我试探的问:“你是不是又卖了我?”
“总的来说是我对不起你,在北京他们吃了大亏,这次纯粹是报复。”
原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的命怎么这么苦,次次受老爷子的算计,他结的仇还连累我,好怀念以前太平安生的日子。不过被人都踩到我头上这口气一定要出:“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不会连累你。”
下面在我毫不防备的时候,老爷子放出刀蔓笔藤制住我手脚,手持一杆黑色的毛笔在我身上几处穴道上一点,我感到灵力被堵运行不畅,最后老爷子在我左手手腕带上了一枚细藤编制的手环,龙轩动作一气呵成,等我反应过来发现身体内发生了变化,老爷子封印了我承袭高留美的梅花枝,这个时节不适合梅花开放。
“最近少惹事,好不容易风平浪静,你可别去无事生非,到时候我还要给你善后,我的命才苦,收你为徒我要少活好几年。“老爷子又开始碎碎念:“昨天晚上的事你师伯都告诉我了,你还嫌不够乱吗?阴差的事都和你没关系,你怎么言而无的事你师伯都告诉我了,你还嫌不够乱吗?阴差的事都和你没关系,你怎么言而无信?血族的西蒙伏击我,傅九黎去追剿,你差点误了你师伯的大事。。。。。。”
总之,一切都是我的不对,不过老爷子答应补偿我,他说也不能平白无故的让我收欺负,许诺给我一个坚固的防卫工事,这不中午的时候,老爷子召集园中所有的人,让他们把墙上的、角落的、树下的、水边的反正园中的各个地方,只要看见一种不起眼的爬藤植物就拔除,然后重新栽植他从柒宝斋带过来的爬藤。
老秦报告龙先生又在园中折腾,我过去看了一下,重新栽植的植物和柒宝斋肆意疯长的同属一类,老爷子告诉我这就是送给我的防卫工事,我说你逗我玩吗,他解释说这类植物名叫“穹庐”,遇水就能生长,天生五感感应能力强,一有风吹草动就会分泌独有的气味,可以告知主人来的是敌人还是友是贼还是客,如果主人有着刀笔客的身份,能更好的配合主人,真是防火防盗的居家好植物。完了对我说:压箱底的宝物都给你了,你还不满意?
老秦给我定的晚上的机票,到达小城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封晓雅去机场接我,见到她时面容憔悴精神不振。其实封晓雅我很早就认识,经常到我的店里跟小谢说话,看样子很喜欢小谢,只是小谢一直不为所动,一个月前小谢告诉我他有了女朋友,就是封晓雅。
一见面,封晓雅就抱着我大哭,搞得像是生死离别,我连忙把她带到了订好的酒店,安慰他明天我就去想办法,唉。。。。。。女人哭起来真让人头痛。
早上六点钟,我的房门被敲的震天响,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是。。。。。。果然,开门后看见白流离那张笑的灿烂的脸,“你跟来干什么?”我的睡意全都吓没了。
“我没来过晚晚曾经住过的小城,老爷子说这里风景如画,陪着西湖那群钱串子实在无聊,大把的时光应该和晚晚共度。”
这情话说的真让我感动,希望他过来只是来看看风景,别打扰我干正事,所以我支使他到郊外的早稻香去买肠粉了。
我要见的人老爷子昨天就打过招呼,九点钟就派人把我带到了一间幽静的咖啡厅,进门我就看到一位穿着警服的中年人坐在角落里,此人就是于大石,我有些吃惊的看着他,身材壮硕,眉目间全都是浩然正气,不怒自威,看他的肩章官位不低,感叹龙轩人脉真广。
“怎么,我这身衣服吓到你了?”于大石招呼我坐下,上下打量我:“既然是御車的徒弟,叫我一声于叔就行。”
“于叔好。”我尽量语气恭敬,可是在求人办事啊:“那件事就麻烦于叔了。”
“那些都是小事,我已经答应御車一定办到。”于大石话锋一转:“这是我第二次见你了,简直像变了一个人,看来你的师父教徒有方。”
他见过我,可我对于大石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也太诡异了,我在小城几年,很少有机会和机关打交道,更别说见到官位很高的人,我有些提防问:“恕我冒昧,于叔在什么时候见过我,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三年前的某个车祸现场,你是那个哭到崩溃的女生,我对人过目不忘。”
这样,于大石还在等我接话茬,可是我不想再提起那段痛苦的回忆,所以我很巧妙的转移了话题问起了于叔到底欠了老爷子什么人情,于叔答道几年前有人栽赃陷害他,是龙轩帮他洗刷的冤屈。
又寒暄几句,无非问了下老爷子的近况,我心里记挂着小谢,督促聊天正在兴头的于叔救小谢,他这才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不到一个小时,我透过玻璃就看见一辆警车开过来,小谢和一个带着眼睛头发很长的学生走进来,开车的警察跟他们说了几句话,他们两人有点困惑的进了咖啡厅。
“晚姐,你怎么来了?”小谢看见我眉眼都在笑,但发现我对面穿着警服的于大石又有些畏惧的不敢走过来。
“晓雅给我打电话说你出了事,我就过来看看。”小谢容颜憔悴,看来在里面没少受苦,我招呼他过来:“这位是于警官,你的事他帮了大忙,快谢谢他。”
人已经放出来,于大石起身告辞,小谢他们两人也不再拘束,现在也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我电话通知封晓雅过来,然后招呼服务员开始点菜。
连累小谢的是计算机系的学生,最喜欢干的就是当黑客,除去这点也是个单纯的孩子,末了这孩子还给我讲了个理论,听得我大为惊讶。
他说别看世界的上的事变换万千,但有规律可循,生命的繁衍和自然的变迁都遵循这个规律,他正在编码一个程序,要找出这个规律,到时候上衍五百年下推五百载,做个当世诸葛亮,这孩子有当刀笔客的潜质。
下午我就要回杭州,小谢是舍不得我这么快走,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快回去,我的鄂王园还有一大帮子钱串子还没走,老秦碍于龙轩的身份不会干涉太多,这些人在待几天,我鄂王园还不得被他们吃穷死,花的都是我的钱。
为什么现在我特别在意钱呢,都是聚宝盆害的?
死狐狸显然不高兴这么快回去,风景一眼没看上就让我支使买东西去,这会儿阴着脸转着头生我的气。我们现在候机室等登机,对面几个小女生指着死狐狸红着脸议论了好久,毕竟这样倾城的样貌很是少见。我推推死狐狸说你好受小女生的欢迎。死狐狸白了我一眼说我对你忠贞不渝,你却和林大公子不清不楚。
我真是自讨没趣,但突然玩心大起,挽上白流离的胳膊握紧他的手,轻轻靠在他的身上,把我的头搁在他的肩膀上道:“你这样说我很伤心,我们都同床共枕了,怎么会心猿意马呢?”果然,刚才的几个女生眼中都是对我的敌意。
任我这样闹着,死狐狸却假戏真做突然转头吻上我的唇,旁边是几声惊呼,我在心里大骂:死狐狸又在占我便宜,还在公共场合!
最后还是我占了上风,因为我召唤出六月把这只狐狸按在了地上,丢人!所有人都像在动物园一样看着我们,这场戏真精彩。
总算回来了,有个人却在鄂王园大门口等我,自我介绍说我是沈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