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朱砂心里瞬间有了计较,用这件事不知能不能换她解除和皇室的婚约,至于徐君恩的事以后再想办法,赵芮希那人,倔脾气上来了六亲不认,跟徐君恩完全不一样。
夏之顺缠着朱砂问:“母后,皇儿可以不成婚吗?成婚一点也不好玩,皇帝哥哥就很少去后宫,条姐姐也抱怨当后娘很难,现在别人也说安姐夫其实和书房里的伺候丫头有那种关系?”
朱砂看着顺儿认真的表情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听到真多,朱砂有意问道:“什么是那种关系?”
夏之顺理直气壮地的回答:“那种关系不是那种关系吗?皇儿以为母后懂呢,母后不知道吗?”
朱砂尴尬的咳嗽一声:“知道,知道,你听的倒不少。”
夏之顺骄傲的昂着前额,得意道:“当然了,很多是我从街……”夏之顺见说漏嘴赶紧堵起来对太后傻笑。
朱砂无奈的摇摇头,但笑不语。
教习嬷嬷冷汗直冒的擦擦汗,唯恐事后冬江姑姑找她谈话。
郑翠宫的大门紧闭,跑出去的小太监溜了一圈又绕了回去:“四蕊姑娘,奴才出不去呀,外面都是侍卫,想见皇上难上加难,就算奴才出了郑翠宫,贵妃娘娘也无法出门。”
四蕊看向紧闭的寝门:“太后还没醒,过会你再来。”
“谁在外面呢?让他进来。”
四蕊闻言苦笑的把小太监请进去,她就不明白圣母太后难道看不出皇上不会动宏德太后,为什么偏偏要去碰钉子,敢说不是为了权势回来。
四蕊没有听太后吩咐了小太监什么,只知道这次圣母太后的手段比较温和。
郑太贵人的确学聪明了,她没有找皇上也没有找朱砂,而是说有些头晕让太医来瞧瞧。
太医也很识相,说的都是郑太贵人愿意听的话:“圣母太后身体虚弱,下官开个方子然后太后辅以食疗则可药到病除。”
圣母太后心情不错的点点头:“这到是,以往本宫有个头疼脑热都是大人的方子玉筑的膳,不知这次本宫有没有机会吃的到,咳咳。”
太医一听大概猜到有猫腻,心神不禁慌了一下,巴结上面不假,可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下……下官的意思是,略补的食疗即可,御膳房很多会食疗的大厨,太……太后尽管放……”放,太医发现太后越来越严厉的目光,整个人缩卷在一起什么也不说了。
太后这才病歪歪的坐起来,似叹息的道:“本宫命苦呀,病了就想吃玉御厨做的粥,他也是食疗师傅中最顶尖的,不知本宫还能不能吃到。”说完别有深意的看向张太医。
张太医傻眼了,让他接什么?难道是建议太后吃玉御厨做的饭,这……这,但凡有点资历的都知道玉筑是宏德太后的人吧:“下……下官……”张太医没胆子提,他只是小小的八品太医担不起得罪宏德太后的罪名呀!
郑太贵人猛然一瞪。
张太医只能畏畏缩缩的说完了太后愿意听的话,在太后满意的目光下赶紧跑了。
郑太贵人扶着四蕊的手起来,脸上的神情高傲愤恨:“你也听到了,太医说本宫需要玉筑师傅,你去跟冬江交涉一下,让她把玉筑让给本宫几天,等本宫好了就给宏德太后送回去,本宫就是再怎么不对也是太后不是,吃个饭的权利还是有的,去吧。”
四蕊心想再不知收敛饭也别想吃,可圣母太后说的有一点正确,她是皇上的生母再不对也是太后,四蕊心想冬江应该会放人吧,不过几顿饭而已:“哎……”
四蕊去静心殿的时候,冬江正陪着宏德太后下棋:“太后的棋艺还是如此精妙。”
朱砂看冬江一眼但笑不语,若论棋这些年她疏忽了很多,到是不及冬江用心,连输也如此有技巧:“哪里,几年不见冬江长进不少?”
“托太后洪福。”
朱砂莞尔一笑:“什么时候托本宫的洪福把你们嫁了,本宫就满意了。”
冬月小心的走过来,静静的等太后和冬江下完了这盘棋、说完闲话后,太后看向她,冬月才不紧不慢的上前一步:“回太后,郑翠宫的四蕊姑娘找冬江姑姑。”
冬江看眼宏德太后?
朱砂点点头,随意的收拾着棋盘:“你去吧,只要她不死,咱们就少操心。”这个她指谁不言而喻。
冬江心知肚明的下去。
四蕊是冬江的人,说话自然没有顾忌,见没有外人也是直话直说:“姑姑说怎么办,圣母太后如果闹起来,这事到显得宏德太后小气。”
冬江姑姑笑笑让她回去:“没事,她愿意怎么样是她的事,你就告诉圣母太后玉筑很忙,没时间过去,下去吧。”
四蕊有些惊诧:“真这么说。”岂不是宏德太后刚回宫就传出和圣母太后不合的传闻。
冬江看出四蕊担忧什么,安抚的笑了:“放心,两位太后以前的关系也不好。”当初宏德太后可是打了圣母太后,能和解才怪呢,何况两人为妃就有间隙,仇恨肯定在的:“你下去吧,我心里有数。”
“是,姑姑。”
四蕊回到郑翠宫,圣母太后鼻子都气歪了:“冬江竟然敢说不给!她算什么敢拦了你见朱砂!简直岂有此理!”但随即了然的冷笑:“既然她想把事情闹大,本宫也不会客气,本来是想让玉筑跟我几天搓搓她回宫的气焰,她先不识好歹了别怪本宫不给她面子,四蕊!”
“奴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