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紫满意后翻身下来,看也不看朱砂一眼,直接披上外衣离开,托宏德太后的福,他当年改动了帝汤池所有的机关,但凡会让朱砂心情不好的存在全部抹煞,仅剩的几个也聊聊无几,想不到却暴露了朱砂真正的目的!
既然朱砂想用机关缠住他,也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这么多年,他一次又一次想念她的好,想让她说一句心里有他,可她除了那个曲云飞、除了那两个来历不明的孩子给过他什么!除了屈辱还是屈辱,自从雪城之战后,她用在曲云飞身上的时间越来越多!却从不曾用心看过他一天!
他只是想让她陪着他!这点要求过分吗?
朱砂在夏之紫走后,恼恨的扯下一条纱幔披自己身上,眼神愤恨的盯着这座让她厌恶了二十多年的帝汤池!
侍女们低着头,不敢看周围旖旎的遗留,小心的走过来伺候朱砂清洗。
朱砂一肚子火:“滚出去!让冬江进来!”
带头的侍女闻言小心的四下看了看,大着胆子开口:“贵……”称呼贵人似乎不合适,皇上并没有给她加晋封:“小……小姐……”她看起来更不符合,但管她呢:“皇上让奴婢进来伺候,冬……冬……”侍女被瞪的不敢再说。
朱砂冷哼一声:“出去!”
侍女赶紧跑了,暗想这人真不上道,皇上年少英俊,能被皇上宠幸是莫大的荣耀,不识好歹。
朱砂无力的靠在床柱上,穿回原来的衣服开始思考逃脱的办法,只要离开帝寝殿,外面认识她的人多的是,曲云飞应该到了都城,他必然有办法找到自己。
曲云飞确实到了都城,他没有问当时的事,直接调遣千门殿在都城的势力展开搜索。
徐君恩也忙了六天了,脸色十分憔悴,眼里布满血丝,他张张嘴想向曲云飞解释什么。
曲云飞却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去休息:“这里有我,她不会有事。”
小七愧疚的站在不远处,身上还有六天前所受的伤:“属下甘愿领罚。”
曲云飞看着递上来的各项资料,脸色越来越凝重,已经七天了,皇上和三禁军如此找都没有下落,莫非已经不再都城:“七!跟你交手的人什么来历!”
小七见主子没有问罪更加愧疚,主子把夫人的性命交到自己手里,他却……“不像夏国的人。”
曲云飞闻言脑子哄的一响,眼前黑了片刻才恢复清明。
小七更家愧疚:“属下愿付出任何代价找回夫人,等夫人平安归来时就是小七的死期!”
曲云飞没有看小七,他现在想的是谁会跟朱砂有仇,五年来她已经远离朝廷谁还会绑架她?
小七搜索着贫瘠的记忆,努力回忆那天的细节,似乎有一个人的功法很眼熟……小七突然道:“主子,会不会是千阙谷的人,咱们这次接的生意,就有千阙谷坐下第一国参与,他们会不会……”
瑞鹤仙没那个胆子!曲云飞隐约觉的不该是他,可若不是千阙谷的人,谁能同时引开朱砂身边那么多高手?曲云飞想到朱砂失踪的种种可能,顿时心急如焚:“皇上呢?”
小七道:“在北城搜索。”皇上休息了几个时辰就出来找太后了,状态看起来并不好:“皇上已经尽力了……”这种找法掘地三尺也不为过,夫人恐怕……
曲云飞迅速向北城赶去。
徐君恩担心朱砂也跟着追了出去,如果不是他情急之下没有跟上朱砂,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朱砂的失踪他难辞其咎!
曲折也没有多话,扫了一遍手里的线索,尤其注意了曲寒的痕迹,随即跟上父亲的脚步。
夏之紫正率领禁卫军在北城搜捕,但凡能藏匿人的地方一概不会放过,可连续搜寻了七天,却一无所获,众人心里越来越寒,随着时间的推移,可能性也越来越多。
曲云飞勒住马匹,在人群中快速寻找夏之紫,曲云飞心里怀疑的是皇上,在京城最有能力知道朱砂下落的就是夏之紫,而最有可能不让朱砂回到他身边的,夏之紫也占一个,会不会是……
夏之紫回过头,眼里充满疲惫,他见曲云飞过来,抛弃以往的成见,似乎无限期许的看向曲云飞:“曲太督……母后……”
曲云飞心里冷了一下,莫非不是夏之紫?不是他想留住朱砂?
夏之紫迎上去,七天的忙碌让他异常疲惫,面对曲云飞时有丝求助的坚持,却独独没有动了曲云飞女人的心虚:“曲太督也回京了……母后她……似乎……”夏之紫不忍多说。
曲云飞看着眼前突然长大的孩子,察觉出他的疲惫和紧张,心里更加无力,不是夏之紫,竟然不是夏之紫?也对,夏之紫怎么敢对朱砂不利,他就算不满朱砂离开都城也不敢对朱砂不敬,朱砂可是养大他的母后,可如果不是夏之紫会是谁?
曲折勒住马,跳下来:“爹,有没有娘的消息?”
夏之紫看眼走来的曲折,瞬间撇开头不看那里:“曲太督,你有什么主意?”
曲云飞除了皇帝并不是没有怀疑的人,但应该都不在国都才对,曲云飞眉头皱起,看着上空盘旋的雄鹰,心里越发烦躁:“京城之外如何?”
“已经派了人出去,目前没有消息。”夏之紫继续道:“朱老夫妇的病已经半年,二老身体确实不好,并不像有人故意为之,朕已经查过,实在找不出问题所在,太督可以再查一次,找到母后才是最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