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飞不置可否,他悠闲的看向窗外,开打帘子的一刻看到一对主仆从窗外经过,还有许许多多可爱的子民:“你看,国泰民安多么美好。”
瑞鹤仙不想与他废话,总之他不希望看到任何形式践踏美好的行为……
翌日;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金国的国王和夏国的国王在一片锣鼓喧天下交换了两国的文书,上有拜会下有接纳,前有震慑后有不懈。两国的官员在相对和美的环境里展开了相对和平的交谈。
酒会宴上,金国的国王看着台上的小皇帝,迟迟不见他的老对手宏德太后,金朔高大的身体站起来威严的道:“夏皇,本皇此次前来除了缓和两国的气氛,也想见见十几年未见的宏德太后,当年我与太后战与沙场,多有摩擦,如今前来议和,为表诚意可否让她列席。|”
坐在臣子第一位的曲云飞淡淡的扫过去,心想,你算老几,你让朱砂出来朱砂就出来吗!
夏国的文臣武将同时阴下脸来,不管是皇党还是太后党都因为金帝如此不合理的要求有些不悦,他们太后举足轻重怎是别人说见就能见的,活该灭的他们一个不剩!
金国众臣纳闷这突来的压力因为什么,他们帝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没有啊,夏国是太后当政,又不是皇后,见一下有什么不妥?
夏之紫不知该哭该笑,夏国的官员提到太后有种同仇敌忾的无形张力,这位气氛却是他苦苦追求一直得不到的向心力。
陆司错见状,小心的在金朔耳旁道:“皇上,夏帝已经亲政,太后为了避嫌不在过问国事,夏国女子不轻易露面,皇上的要求过分了。”
金朔恍然,不解的看向台上的小皇帝,派这个毛孩子对付他,不怕被他掐死?
夏之紫平静的看过去,语气缓和平静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压力:“金帝多虑了,母后宅心仁厚,并不会把当年的事放在心上,金帝此次亲自前来母后深表敬佩,让本皇好好款待,以敬金皇的诚意。”
金朔看眼台上的孩子,衡量着他的在位价值,这位皇帝怎么看怎么年幼,实在不像对手,如果趁机除了他……
曲云飞突然举杯看向金皇,声音清冷的开口:“金皇远道而来,太后虽然无法亲迎,但太后让微车以茶代酒敬金皇一杯,请金皇给个面子,喝了吧。”
夏之紫摆弄着手里的扳指,心想,曲云飞什么时候把酒戒了,莫非侄子结婚时喝多了。
金朔听到突然出声的人脸色微不可查的变了一下,金国对战夏国绝对有一拼的实力,可是加上‘千门殿’的势力,他没有丝毫胜算,可恶千门殿的人怎么会与夏朝皇室有来往?
陆司错注意到金皇的变化,不经意的看向夏国坐在第一位的臣子,他以为现在的第一臣不是曲继盛也会是曲忠告最不济也可以是卓律,想不到会是他。
十年不见夏朝的官员换了很多,一目望去,除了被降位的老臣和一些共事过的面孔其余的一个也不认识,像是坐在曲云飞身旁的人,他就从未见过,还有兵部尚书,他也没什么印象,太督院官员的变动最大,在做的他竟然一个都不认识,看来朱砂下大力度整顿过太督院。
金朔喝一了一杯酒,坐了下来高大的身体带着掩不住的扈气,他身后站着的哼哈而将威武的矗立在哪里像两根柱子般神圣。
金国尚武,金国的官员除了陆司错和几位文臣全部是五大三粗的形象,各个都是战场上一等一的好手。
巫崖羡慕至于,手痒难耐,当初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没机会与他们的精锐较量,现在想来真是可惜。
飞虎瞬间瞪向巫崖。
巫崖顷刻间垂涟的瞪过去,闪光的眼睛向是看一块烧好的肥肉,挑衅的口水险些忍不住淹了他的嘴。
飞虎赶紧撇开头,被看的一阵恶心。
徐君恩温和的看向陆司错,两人同朝为官多年,彼此都很欣赏彼此的才华,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却是各自为营的局面,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离开夏国,但他有把握相信陆司错的忠心一直在这里。
徐君恩隔着人群端起杯子敬他一下。
陆司错端起,同样举杯,两个曾经的兄弟,曾经爱过同一个女人的男人,结局没什么不一样的落寞。
两人一口饮尽,似乎难言的心绪都在一杯酒里。
曲云飞奇怪的撞撞的徐君恩,不经心的问:“你们认识?”
徐君恩翻下酒杯表示全干,随后看向曲云飞笑的幸灾乐祸:“他就是陆司错。”
曲云飞听徐君恩第二次提起这个人恍然大悟道:“就是那个自以为是的陆司错?”
徐君恩脸色顿时僵硬,才想起曲云飞对陆司错并不了解,只能尴尬的回答:“算是……吧。”
曲云飞不认识不见得别人不认识,兵部尚书巫光赫对陆司错的名字如雷贯耳,当年他还是一个小吏时,陆司错已经是先帝面前的红人,他为政清廉待人和善,是人人称颂的贤臣。
可惜巫光赫爬到今天的地位时,陆司错早已不在朝里为官,他就是想拜会也没有机会,想不到竟然在金国的官员队伍里看到他,与十年前比他也老了,但眉宇间依然掩不住他独有的清淡平和。
巫光赫小心的靠近一旁的庄客道:“你看金皇一旁的臣子,距离金皇最近的一个。”
庄客看过去:“怎么了?一看就是文官,有什么要小心的吗?”